有些人感慨:自己岁数不小了,还没有成熟起来。其实你们已经成熟起来了,你们成熟起来就这样。
——不知名
夕阳西下,凉州马头镇。
熙熙攘攘的街头,十三和八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沿街乞讨。
“喂,你们两个小乞丐,快点走开,别挡着我做生意!”一个摊主不耐烦地挥着手,将他们赶走。
十三和八两相视苦笑,无奈地继续前行。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靠着墙根坐下,分食着一天下来乞讨到的残羹剩饭。
“八两,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报仇雪恨啊?”十三咬着干涩的馒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我也不知道,但是只要我们活着,就一定有机会。”八两安慰道,“十三,你要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挺过这个难关的。”
两人默默无言,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
来到这个小镇已经三个月了。
十三颤抖着手中的破碗,低声下气地向过往的路人乞讨。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冷漠的白眼和嘲讽的奚落。每一次被拒绝,他的心中都如同被刀割一般,但他只能默默忍受,因为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的生存方式。
八两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他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们必须找到报仇的机会。但是,现在他们连自己都养不活,又谈何报仇呢?
就在这时,一个面相丑陋的老乞丐缓缓走来。他衣衫破旧,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和疤痕,看起来十分可怕。然而,他的眼神却异常犀利,仿佛能够看透人心。
“两个瓜娃子”
“要饭呢跟耍朋友是一样的,有时候你越装可怜,别人会把你当一条哈巴狗,不但不会给你吃的,还会一脚踢开你”
“要做乞丐呢,就要做乞丐中的王者,人生才有意义”
两个少年对视
心里同时浮现出一句话:这老乞丐怕不是精神病!
“你俩才是神经病”
“老夫我玉树临风,貌比潘安,老当益壮,一树梨花压海棠,不信你们问问对面怡红楼的青青姑娘”
说完老头双手叉腰,鼻孔朝天,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臭屁模样。
“我们不信”
“除非你带我们见识一下”
两个小机灵鬼无非想大快朵颐一番,毛豆没长齐哪里懂得勾栏听曲的乐趣。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在这苍茫辽阔的西北边陲,也有霓虹璀璨。
老乞丐带着十三和八两,悄然步入了镇上最负盛名的勾栏——怡红楼。
这里丝竹之声悠扬,灯火辉煌,与镇上的荒凉形成鲜明对比。
“哪里来的三个乞丐”
“这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
“还不与我打出去”
看门的龟公头戴八角帽,盛气凌人,趾高气扬的呵斥。
四面的小二和壮汉迅速围了上来,两个小鬼顿时脸色发白,老乞丐却双手抱在胸前,跟二大爷似的。
怡红楼的老鸨温青青,是个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她一眼便认出了老乞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快步迎了上来:“哟,这不是老哥哥吗?多日不见,你可算是来了!”
老乞丐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很自然的滑落到温青青丰满的腰肢间:“温姑娘,别来无恙。今日我带着两个晚辈来见识见识,你可得好好招待。”
“哎呀,你个老不死的,这么多人”
温青青侧身躲开咸猪手,媚眼如丝,翘着兰花指骂道。
她打量着十三和八两,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两个小伙子倒是精神,放心,怡红楼的好曲子好姑娘多的是,保证让他们大开眼界。”
说着,温青青便引着他们来到了一处雅致的包间。房间里布置得极为讲究,香炉中袅袅升起淡淡的烟雾,更添几分朦胧之美。
不一会儿一桌酒菜送了上来,三个饿死鬼顿时风卷残云。
“哎呀我去,两个小鬼一点不尊老。慢点。。。给我留点。。。。我的鸡腿。。。。”
十三和八两啥也不说,也说不出来,噎得直翻白眼。
....
十三和八两坐在软垫上,心中既好奇又紧张。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更别提听曲了。老乞丐则显得从容不迫,他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别紧张,今日就当是来长长见识。”
温青青很快便安排了一位红歌女进来。那女子身着轻纱,步态轻盈,宛如仙子下凡。她走到琴前坐下,轻拨琴弦,悠扬的曲调便流淌而出。
老乞丐闭上眼睛,似乎完全沉浸在了音乐之中。十三和八两也学着老乞丐的样子,静静地聆听着。那曲调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婉转,仿佛诉说着世间的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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