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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了之际,这个原本就是与淫棍鲁大亮,可谓是臭味相投、一丘之貉的色胚陈东,还意犹未尽地冲着根叔,色迷迷地淫笑着,道出了一句,极尽羞辱之意的言语。

“嚯嚯嚯嚯,我说根兄呀,保不准也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光景,你与咱们这些个在驿馆里面,还算是有些权势的头脸人物,都会成为那种,不是连襟兄弟,然却,更胜似连襟兄弟的亲亲兄弟们,通家通院之好的关系,整个岔口镇甸,乃至于规矩森严的岔口驿馆,还不是任由咱家如鱼得水的根嫂,随意索取、横行无忌!”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根兄?!啊?嚯嚯嚯嚯……”

就在这一众,胥吏差役、乡里乡丁、民夫们,无所顾忌的哄笑声中,长着两绺一动一翘的老鼠须,模样显得甚是一个,猥琐、滑稽的胥吏胡正,也不甘于陈东之后,就此随波逐流,遂抢在陈东之前,嘿嘿地淫笑道:“嘿嘿嘿嘿,这可是正经八百的好营生,啊!老根,嘿嘿嘿嘿,若是运气好的话,依照根嫂她那胸大屁股圆,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身子板,说不得一年半载的时间光景下来,又会给你们王家,带来一桩添丁进口的大喜事,实在是可喜可贺得紧呀!”

“哈哈哈哈……着实是一桩,需得咱们恭喜祝贺老根兄弟,添丁进口的大喜事!”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如此省心省力,又能够白捡个便宜儿女的大好事,实在是令人艳羡得紧呀!”

“呵呵呵呵……好事归好事,不过这个便宜儿女的血脉身世,只怕就是一本,不清不楚、糊里糊涂的狗屁烂帐了,您说是不是啊鲁头?!呵呵呵呵……”

这个破败不堪的民户院落门前,再次爆发出来一阵,嘈嘈杂杂、纷乱不堪的哄笑之声,将这条本就不宽的小巷,弄得就像是个闹哄哄的市集买卖场似的。

至于上峰长官们,吩咐下来的紧急公务差遣,则是被这些个精虫上头的粗鄙莽汉们,完全彻底地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

既没有意想之中,那种低三下四、唯唯诺诺,兼之还有些匹夫村汉,敢怒不敢言的乡巴佬怒火,也没有意料之外的那等,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的冲动狂怒,一脸漠然之色的根叔,木讷地端着一张黧黑的死人脸,面无表情地看着鲁大亮、陈东与胡正,这三个对他来说,可谓是极尽了,羞辱之能的贱胚混蛋,死鱼一般的眼眸之中,隐隐地透着一种,似乎是可怜,而又并非是可怜……又像是宥恕,却又非是宥恕……

……嗯……

如果说非得要用一个词,或是一句话,来描述、形容,根叔这种蕴含着,某种古怪韵味眼神的话,只怕也唯有,“超度这三个死鬼的亡魂”,更为妥帖一些。

因为在根叔的眼中,鲁大亮、陈东与胡正,这三个岔口驿馆的混账胥吏,虽然现在还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并非是气息全无的死人,然则,却是更胜似三个,生机全无、十死无生的“活死人”。

此时此刻的根叔,甚至已经计划好了,最迟也不过两日的光景,只待他与根嫂,以及那个妍儿小娘子,离开了岔口镇甸之后,他自会从镇甸下头,四通八达的秘密通道,悄无声息地潜回到驿馆之中,到了那个时候,嘿嘿嘿嘿……

就连超度这三个死鬼亡魂的最佳方式,为人行事谨慎小心的根叔,也已经计划好了,那便是他“阴山地龙”王老根,最为拿手擅长的“生撕活劈超度大法”……

……

由于昨日的时候,前去雁门军镇差遣公干,鲁大亮带着他的两个爪牙帮凶,陈东与胡正,也是不久之前,方才回返到了驿馆之中。

屁股还没暖热之际,就被心怀妒忌的驿馆主簿刘贺,一杆子就支到了,挨家挨户、上门盘查的队伍里面去了,所以,直到这个时候,不明就里的鲁大亮三人,对于今日发生在岔口驿馆的所有事情,可谓是一无所知、一头雾水。

加之这三个贪杯成性的家伙,在返回驿馆的路途之中,路边打尖用饭的时候,多吃了几碗粟酒,乃至于酒意上头、精虫上脑的缘故,这才胆敢置皇甫上使,与鲁林驿丞的严令于不顾,公然在根叔的院落门前,肆无忌惮地对根叔与根婶,行下了这番极尽羞辱之能事。

而与此同时,也为他们三个,口无遮拦的混账贱货,带来了一场,可谓是不作不死、自己找死的杀身之祸。

可能是因为视线角度,与季候天色昏暗的缘故,仍然在那儿,继续羞辱哄笑着根叔的陈东、胡正等人,并没有注意到,木着一张死人脸的根叔,一双死鱼般混沌的眼眸之中,影影绰绰所蕴含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神色。

而所有的这些,却是被刚刚才满足了,自己口舌之欲的鲁大亮,无意之间,瞧了个正着。

嗯?!……

这个獐头鼠目、其貌不扬,除了球囊的贼厮鸟儿玩意挺大之外,简直就是要啥没啥,且还颇为有些个艳福的三寸丁、瘦矬子,如此这般的嘴脸、尊容,究竟是几个意思?!

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即便是天性禀赋,再为显得唯唯诺诺、低三下四、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男人,但要是听到了,刚刚的那番,可谓是极尽羞辱之能的淫词滥调,就算是用熬糟腌臜的烂泥巴,捏出来的泥人,也他娘的应该,或多或少,有着他作为一个泥人的三分火性!

只是这个瘪犊子玩意,怎地会是这样的一副,不声不响、不言不语、不嗔不怒、不悲不喜的嘴脸、尊容,且那双枣核般大小的眼眸之中,还隐隐地透着某种,似乎……像是……怜悯、宥恕、轻慢、无视……

反正说不上来,是个啥巴子意思的古怪神情……

堂堂一位官家驿馆的胥吏主事,驿丞上官的心腹狗腿,竟然被一个鸡毛,都算不得一根的三寸丁屁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随意怜悯、宥恕、轻慢、无视……

而他娘的,最为令人感到可气可恼的事情,竟然是自己这个,堂堂的驿馆主事,油光水滑、八面威风的四海人物,根本就无法能够分辨清楚,这个一脸死形死相的矮矬子,真正想要表达的心思意图。

羞恼相交之下的鲁大亮鲁大主事,顿觉颜面尽失之际,立时也就怒了……

但见这厮单手叉腰,一双被酒色之气,淘弄得有些虚空浮肿的眼睛泡子一瞪,这就要喝骂出声……

而就在这个时间当口,一大股凛冽至极的狂风,带着蛮横、狂暴的呼啸暴戾,自北而南,沿着两山之间低矮谷道,霎时之间,便摧残、肆虐了整个岔口镇甸。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这一股劲道刚猛、霸气十足的凛冽寒风,其狂暴肆虐的淫威,就已经波及到了,根叔家院所在的街市巷道。

巷道两侧,几乎所有高出民房建筑的粗大萧疏枯木,以及民居院落的屋脊、砖瓦、梁柱、门窗与墙壁,都未曾能够逃过它的摧残、荼毒。

一时之间,整条巷道之中,充斥着“吱吱呀呀”的树干呻吟之声,“嘁哩咔嚓”的枯枝断折之声,“噼里啪啦”的砂石肆虐之声,“哐哐当当”的门窗狂摆之声,以及残枝断木,破空疾飞的呼啸之声……

刚刚才张大了嘴巴,准备大声喝骂根叔的鲁大亮,直接就成为了,这场突兀而起的凛冽、暴虐狂风,当仁不让的第一受害者。

漫天飞舞、劈脸而至的飞沙走石,一股脑地自他那张,大张着的河马巨口之中,直灌而入,瞬息之间,已是将他的口舌喉嗓,糊的是满满当当,而那些未曾能够得偿所愿,第一时间就灌入,这厮嘴巴里面的沙砾碎石,亦是没有辜负了,凌厉、刚猛的狂风,赋予它们的强大动能,就如同无数根尖刺一般,劈头盖脸地抽打在了,鲁大亮那张,猪头大脸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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