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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骂咧咧地发泄了一番之后,这个惯会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的混不吝、滚刀肉,斜乜着眼睛,不屑地瞅着内谒者监何为,又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才不过短短数日的时间光景,我韩某人就已经在马背上面,日夜兼程、奔波劳顿了,总要有个上千里地的路程,这一路上的吃喝拉撒,几乎都是在战马坐骑的背上,解决完成的。”

“如果仅仅只是这些的话,俺老韩自是没有甚么,好在这里牢骚、诉苦的怨言、怪话,谁教俺老韩这个左千牛卫的千牛备身,原本就是个吃苦受累、出力操劳的行伍丘八,吃的就是这碗,没甚么来由的吃食、干饭!”

阴阳怪气地起了个话头之后,这个信口胡柴、扯淡冒泡的家伙,就像是属狗脸似的,这脸色那是说变就变,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之前那种轻蔑不屑的嘴脸、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代之而来的,则是一副,既有些羞恼愤懑,又有些呲牙咧嘴的模样、尊容。

他一面肆无忌惮地指着,自己胯下所在的位置,一面用着极具有挑衅意味的眼神,瞅着不远处的内谒者监何为,而嘴巴里面,则是犹自仍在,指桑骂槐、不干不净地说道:“只是你何大公公,也来某家这里瞅瞅,瞅瞅俺这两条大腿的内侧、胯下,他娘的个巴子!都已经被马鞍子,磨出来了无数的血泡,血糊刺啦的,眼见着已是看不成了。”

“我说何大公公哎?你还别不信,就在刚刚,某家正要起床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裆下,怎么会有种温热湿滑的感觉?”

“吓的俺老韩,赶紧就把自己的袴子,给扒了下来,仔细那么一瞅。”

“合着你猜猜,俺老韩看见了甚么?!”

“想来你何大公公,那是无论如何,也是猜想不到,俺这一扒开袴子,一眼就看到,俺老韩的胯下与大腿内侧,那简直就是,血水横流、淋漓不止!”

这个时候的韩英小子,那副极尽夸张的恶形恶相,俨然已是将他,兴妖作怪的心思念想、下作伎俩,彰显在了众人的面前。

“俺老韩这一看之下,除了将他们安荣驿馆的差役,给召唤了进来,让他们伺候着某家,包扎、处置一下伤口之外,也没有别的甚么招了。”

“于是……”

“……”

“谁知道他这狗日的安荣驿馆,那几个伺候老子,帮忙擦拭、包扎伤口的差役其中,就有着那等,无中生有、造谣生事的混蛋玩意,也不知道这厮,他娘的,究竟是如何怎样在外面,编排、杜撰、诋毁、臆造老子的?而且,流传、散播的速度,竟是如此的迅速、快捷!”

“从他们为老子,包扎、处置完伤口,告退了之后,再到老子穿好衣袴袍服,自房间里面出来,这才过了不到盏茶顿饭的时间光景,老子乃是一个女扮男装美娇娘的流言蜚语,就已经在这个狗日的安荣驿馆里面,流传、散播的,那几乎是人尽皆知。”

“刚开始的时候,老子是懒地去搭理,那些个咬耳朵、传闲话,胆敢妄自非议上官是非、长短的憨包瓜怂们,想想就这么忍一忍,也就去球了事!”

“但是,却也总是架不住,那些个惯会传人闲话,坏人名声的混蛋玩意们,私下里越传越离谱,越传越荒唐的狗屁闲话。”

“说甚么,这个面目娇好、模样俊秀的郎君哥儿,如若不是女扮男装的美娇娘,那刚刚顺着‘她’的袴腿儿,流的血糊刺啦的玩意,又是啥子物什?!”

“哼……哼!虽然俺们的身份,是驿馆的仆役,所干的差事,也是上不得台面的贱业,但是俺们既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那显然就是从这个女子,两腿之间的私密羞处,淌出来的污血!”

“这分明就是女子、妇人们身上,来了月事的如山铁证!……”

“老子无意间听到了之后,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扑上前去,然后一拳一个,将这两个窃窃私语、信口胡柴,妄自非议老子闲话的泼皮杀才,打的那是哭爹喊娘、满地找牙……”

“如果不是因为老子,自矜自持身份、名声的话,搁住老子以往的脾气、秉性,老子非得将自己的袴子,亲手扒掉,露出老子的子孙根,给这两个泼皮杀才,好好地瞧上一瞧,看看老子究竟有没有鸟货、卵蛋?!……”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个无中生有、信口雌黄的滚刀肉,又瞥了一眼,就在他身前不远处,不动声色、面无表情的内谒者监何为,犹豫、踟蹰了片刻,口中咕哝了几下之后,最终,还是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就此不再言声。

其实,千牛备身韩英韩小六,凭空捏造,有意编排出的狗屁故事,就是想要借此,狠狠地恶心一把,内谒者监何为,那个没有卵蛋的阴人阉宦。

故而,在他说出了,“看看老子究竟有没有鸟货、卵蛋”,那句颇为有些自贬自损意味的问话之后,紧随其后的,原本是还有着一句,可谓是极具“画龙点睛”、“生花妙笔”之意的结语,那就是,“看看老子究竟是不是那些,压根就没有卵蛋的娘们、或者阉宦?!”

只是……

即便是如千牛备身韩英韩小六,这般混不吝、滚刀肉的胡搅蛮缠之辈,在面无表情的内谒者监何为,犀利似刀、冰冷如霜的目光注视之下,也不得不摄于,皇家内卫有司衙门赫赫凶名的淫威,而将其最后一句,可谓是极具“画龙点睛”、“生花妙笔”之意的结语,在嘴巴里面咕哝了几下之后,这才不情不愿地混合了,一大口口水,而后,嚼巴了一下,随口便吞咽了下去,就此便再无所踪……

……

千牛备身韩英韩小六,这番正经八百、胡说八道,听起来好似是在自污、自损,而实则,就是在恶心、隔应人的插科打诨、混账言辞,一经出口,虽说摄于内谒者监何为,这位新鲜出炉、临危自命的皇家内卫驻云州军镇临时统领,显赫的威望、气势与名头,并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哄堂大笑。

但是,偌大的门前广场,众多的人们之中,自然也是不乏那些,“识情知趣”、“臭味相投”的狼狈为奸、同道中人。

还没等千牛备身韩英的话音落地,身后就传来了一阵,粗鄙无礼、放荡不羁的狂放笑声,其中,还夹杂着不少关中口音,起哄、捣乱、架秧子的附和之声。

有胆子敢于当着皇家内卫有司衙门,驻云州军镇临时统制、内谒者监何为的面,如此狂妄、放肆的人物,除了与他一路,随行而来的左千牛卫麾下,分属千牛备身梁赞武与韩英二人,辖制统御那六个,皮糙肉厚、耐打抗揍的混蛋裨将之外,再无其他一人!

这几个官小位卑、人微言轻正的左右中候,虽说是不敢,如同千牛备身韩英那般,肆无忌惮地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但是……

起哄、捣乱、架秧子,一唱一和、帮狗吃屎的功夫、能力、伎俩、本事,那可不是用来说着玩的!

早在六兄韩英,信口胡柴开篇伊始,就已经知道自家六兄,想要拉甚么屎撅子的膏粱纨绔们,只待六郎小子韩英,粗鄙无礼的那句,“究竟有没有鸟货、卵蛋”的“卵蛋”二字,话音还没有落地之际,立时便祭出了他们,经年累月,混迹于京城长安的街坊里市之间,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之下,练就出来的伎俩、本事,可劲地起哄、捣乱、架秧子……

$(".noveContent").last().addClass("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last().before("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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