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飞飞倒是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莫寒却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现在几个家族?”莫寒吃了一口菜问。
“六个大家族,数百个小家族,最多的是普通家庭,他们等于没有家族。但是,他们属于大家族所在范围内,有点类似于充实人口?”雪飞飞歪着头想了想:“是必然的而已。谈不上充实人口。这些家族后来也变了。有很多选拔比赛的,各方面的,我从来没参加过。”
“我记得我第一次穿越的时候,有几千个小家族呢。唐代也有几百个家族。”
“现在是元起时代,不是古代,几千个家族后来几乎都没了,现在有些是后来出现的新家族,后来,……。”雪飞飞想到子轩有些不高兴,停了一下说:“后来,很惨烈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有的是没钱,无法冰冻,寿命到头了,有的是遭遇疾病、病毒死了,有的是因为战争被屠杀。”
莫寒正在喝汤,差点被呛到。
“你没事吧。”雪飞飞关心地问。
“没事,我吃饱了。”
雪飞飞和莫寒走在大街上,对于莫寒而言这里太陌生了,融合了的雪飞飞却非常熟悉,距离莫寒家并不远,站在一片废墟上,莫寒感觉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但又如此陌生。这里熟悉的一切早已经不在了。
“现在你就住在我那里吧。正好我也只剩下一个人了。”雪飞飞盯着莫寒认真地说。
雪飞飞家足够大,有几间卧室都是空着的。在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色很深,莫寒躺在床上,突然想到北极,想到子轩和另一个自己,想到那个实验室,想到那些储藏室,那些储藏室是那几个大家族所有的。但不知道现在的他们还是不是原来那个时空的他们。储藏室还有没有。
去北极那个实验室?莫寒心里有了这个想法。迅速起床,蹑手蹑脚走了出来。
看看四下无人,他从穿越仓拿出车,开启了自动驾驶,半个时辰后到了北极。
那个隐蔽的实验室外一点也看不出异样,莫寒用无人机扫视了一下,确实是这里,看样子这里没有因为空间改变。
正想办法怎么进去,一道门突然打开,没有人影。是有人有意这么做的,而且知道自己来了。莫寒禁不住提高警惕。犹豫了一下,大踏步走了进去。
里面空荡荡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只有基因改变机器和穿越仓的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头中等的男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另一个是坐在躺椅上的头发花白的老头。
莫寒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那老头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睛是完全白色的,莫寒吓了一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还是禁不住退了一步。
“你害怕了?”那老头嘴角露出一起冷笑。
”是的。你……看不见东西?”莫寒本来想说你是瞎子,但是,觉得不礼貌还是没那么说。
“我本来就这样,我看得见,根本不用眼睛,你一来这里我就知道了。”
“为什么?”
”你是不是在找消灭你们的人?”他沉吟了半晌说。
“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那就是我做的。当时在哪个消失了人类的世界不只有你们,还有我和另一个人。”
“你们?犹然的消失是不是你们做的?”莫寒突然想到犹然,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她是自己走的。我还没无聊到那种地步,那对我也没什么意义。”他的声音没有苍老,像是一个孩子的声音。
“犹然去哪里了?”
“不知道。”
“为什么没杀我们,你不是说只有你们两个的星球吗?”
“为什么犹然在我到达的时候还活着?”
”怎么?你希望她死吗?“他好奇地看着他。
“不,我只是奇怪,因为其他人都死了。”
“因为他那时候没有醒来。”
“就这么简单?”
“是的,就这么简单。”
莫寒不相信地看着他。半晌说:“你为什么那么做?”
“你是指什么?”
“消灭人类。”
“不,我没有那么做,我是在做我自己的事,不是消灭那些人。我在做我自己的事,你知道吗。消灭,是你认为的而已。只不过我做我自己的事的时候,发生了哪些。”
“你……。”莫寒一时语塞,半晌说:“可是,你杀了那么多人。”
“我做我的事,他们做他们的,他们消失是他们做不到,没那个能耐,我做到了,你就因此说我杀了他们?”
“你这是歪理邪说。”莫寒气愤地反驳,却觉得分外无力:“我会阻止你。”莫寒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穿越过来,还是早于他做那些的。
“你已经来晚了。”
“为什么?”莫寒此时才反应过来。要是自己穿越过来在他之前,他就不会说出后来的事情了。
他摇了摇头说:“我叫鬼千让,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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