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五三三年,历时新帝王登基整整十五载。
举国上下,祥和无争。
此时正午,大秦王城的一处繁华别院中。
男子听到屋内妻子一阵阵的痛喊,焦急的在外转来转去。
回想前几日早朝,文武百官的议论,男子的眉头不由的又紧锁了几分。
“若是女婴,便无人问津。若是男婴,魂武大帝将接进王宫亲自培养。”
男子是大秦帝国的六王爷,靖安王秦浩。与当今帝王乃同父异母的兄弟,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大秦上将军。
妻子是大周长公主,周静。今日临盆,他却格外担忧。
当今帝王魂武大帝秦枫,五年前为救皇后带墨子初去了趟九黎边境,二人偶遇凶兽苦战数日,不仅墨子初战死他也烙下顽疾。
如今只有皇后诸葛瑄一人诞下一位公主,并取名芙蓉,其他宠妃根本不敢多想。
因为此事,秦枫性情大变,特别对他格外忌惮。
此时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只一瞬间乌云密布如天塌般将整个王城笼罩,乌云中龙吟震耳欲聋隐隐有龙影闪动。
靖安王心生担忧命府兵将王妃卧房团团围住,手握长剑跃上屋顶静观其变。
而在此时,观星台上国相师也听到龙吟。看到云中有条龙影时吓了一跳,慌忙之间启动战备机关示警,浑厚的钟声从观星台下传出。
街上人头涌动,慌乱之间都在四下躲避,有躲进茶楼酒楼的,有随意钻进茅厕的,有丢下东西忘记抱孩子的,哭声喊声杂乱一团。
守城将军一路驰骋,严令关闭四处城门准备应战。
城外没能及时进城的被堵在门外焦急的哭喊着。
一位星官看到天相后居然兴奋的跑入魂武大殿跪地高喊。
“恭喜吾王,贺喜吾王,天生吉相。”
文武百官正在朝论,看着此人不由心中嘲笑。
“天相龙影,乃寓意我大秦千秋万代,风调雨顺。”
秦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静望着星官,许久,长舒一口。
“真是难为你了,战备钟声已响,唯独你认为是天生吉相。”
秦枫十五岁登基,十五年来减赋兴民廉政强兵。
大臣奇思广义,对于任何进谏秦枫都会耐心听完,也未曾对一些荒谬进谏的人施以惩罚。
秦枫起身缓缓走向大殿门口望着天空异相,表情凝重。
“有人可知这龙影为何物?”
百官听闻面面相窥,不知秦枫是何意。
见无人应答,秦枫冷眸一缩。
“这龙影乃上古凶兽应龙之影,吉祥之兆不敢甚谈,不为凶兆已是万幸。”
群臣听闻胆战心惊,上古凶兽?
迄今上万年,何故现世于今时?是吉是凶,还真无人知晓。
王城将军正在为没来得及进城的百姓发愁,一抬眼便看见黑压压的铁骑卷着尘土杨长而来。
欧阳靖一身金色盔甲格外耀眼,看到城外的百姓跃下战马。
“传令下去,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善动。
我是欧阳靖,打开城门让百姓进去避难,我率守备军在外防卫。”
守城将军听闻,赶紧打开城门,百姓进城后纷纷跪地落泪,欧阳靖快速将年老的几位扶起。
城门关闭后,欧阳靖跃马而上,命五万大军围着王城一字排开,没有命令不得擅离。
听闻欧阳靖帅军而来,秦枫眯着眼睛笑了。
“这孩子总是心系百姓”。
欧阳靖从小无父无母沿街乞讨,是王城的父老乡亲一口口喂大的。
后来得幸被还是皇子的秦枫看重送去军中历练,追随当时的上将军欧阳德南征北战。
才思敏捷,聪慧过人,甚得欧阳德喜爱,不仅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而且视如己出。
如今他不仅是大秦的上将军之一,还是欧阳德寿寝后欧阳一脉唯一尚存的男丁。
突然天空一道闪电击中观星台上的柱子。
只因那柱子是海底水晶所铸,闪电一击瞬间光亮无比,犹如白昼一般。
国相师双目凝视天空,注意着天空的异像。
此时龙影大显,一条真龙浮空而下。
怒目如两团火球,咆哮着向靖安府而去,国相师见状轻身一跃紧随龙影而去。
秦枫看到龙影的去向,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龙影在靖安府上空盘旋着,饶有兴趣的望着站在屋顶的人。
突然龙影快如闪电般冲下,对着卧房喷出一股寒气。
秦浩集中念力奋力抵挡,却不料这寒气过于刚猛,竟然被这股气息压的抬不起头。
龙眼微微眯起,一条细线从口中跳出,以常人无法察觉的速度钻进王妃腹中。
顿时屋内传来靖安王妃惨痛的叫声。
听到叫声秦浩暴怒一声,冲开寒气手中长剑向龙眼狠狠刺去。
尽是空的?
虽说肉眼看到的是真身,其实依然是龙影。
应龙挥舞着翅膀嘲讽的望着秦浩,怒目的火球突然一睁,对着他一声咆哮。
气息过后,秦浩顿感五脏俱裂,口中腥甜,一口鲜血破口而出,王府守卫也被咆哮声震的七倒八歪起不了身。
此时,躲在暗处观察的国相师眉眼一笑,向天空抛出一面铜镜。
铜镜在空中瞬息变大,光芒大盛,将应龙之影照在其中,浮空的龙影摔落在地慢慢变小。
就在国相师以为大功告成时,龙影不服气的咆哮一声,龙爪狠狠抓入地底,对着铜镜仰头一声龙吟,铜镜顿时被震的颤抖起来。
国相师大感不妙,没想到上古神器乾坤镜都无法镇住这龙影。
国相师脚尖一点跃上乾坤镜,集中念力想用乾坤镜将龙影收服。却不料龙影怒目燃烧鼓足念力喷出一股寒气。
嘭,乾坤镜再也无力支撑应声而碎。
剧烈的冲击将国相师如断线的纸鸢般震飞出去。
与此同时,应龙之影跃上云霄消失不见。
乌云散去,阳光洒向大地。
秦浩看着周遭的一切,竟然完好无损,刚才像是一场梦。
醒来的守卫也是一脸呆滞,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房门忽然打开,产婆笑嘻嘻的走了出来。
“恭喜王爷,是位郡主。”
秦浩听后长舒一口。
“王妃可无恙?”
“王妃睡着了。”
说着话,秦浩接过产婆手中的婴儿。模样倒是可人,只是眉心隐约有一条银丝忽明忽暗不知缘由。
国相师从一堆牛粪中钻出,闻了闻满身的臭味,脏兮兮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拍拍尘土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