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亦来仓库之前，马猴已经和韩士启几人谈的差不多了，连合同都拟好了。
开酒店的到底是比拍电影的赚钱。
霍尔曼抢走了470台跑步机，只留了30台给中川昭久拍电影。
不过几人商量好了，等下一批破釜沉舟跑步机产出，11区市场方面优先供给给中川昭久，让伊本道公司做一次二道贩子。
顾亦占用了马猴在仓库的办公桌，细细看起了合同。
不知道是马猴准备的充分，还是丝诺科技真的很有诚意。
这份合同基本没有陷阱。
只是当顾亦看到合同上的金额时，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18万一台？”
顾亦眼神通红，看向了马猴。
你特么是什么谈判鬼才。
8万成本的东西，给你谈成了18万？
马猴知道顾亦看到自己谈成的价格后，会相当激动，咧嘴一笑道：“霍尔曼和中川昭久的公司都想大量拿货，回去抢占市场。”
顾亦心思玲珑的很，一下子明白了能谈到18万的原因。
你特娘的真会把握时机啊！
顾亦接受不了这个价格。
以后要是每台跑步机卖18万，这系统基本也就废了。
想亏损直接就是做梦。
然而，还没等顾亦找好理由，马猴立刻解释道：“顾总，只有这一批500台是18万，后面的还是按照10万的价格来。”
“但韩经理说了，破釜沉舟跑步机的市场不大，但还是有些的。我们先专注德国和11区的市场。”
“这笔交易，收入至少一个亿！”
说到激动处，马猴竖起一根手指，在顾亦面前晃悠。
但是在顾亦眼中，这是对着他的心窝子猛戳。
顾亦一时间被马猴戳的有些神志不清，满脑子都是一个亿。
这个周期，还剩两个月了，自己真的花得完一个亿吗？
“快，快把冯总请来。”
顾亦一时间失去了算账的能力。
他很需要冯云燕现在帮他规划一下。
然而，还未等顾亦打电话，冯云燕就踩着高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顾总，我把公司的财务章和公章都带来了！”
.................
顾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签的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盖的章。
只是在签完合同后，顾亦直接撇下了冯云燕和石元进。独自回到了自己的集装箱。
关上门，用枕头将自己的脑袋盖上。
人在极度不安的时候，狭小空间和黑暗都能让人感到安心。
【快乐财富系统】
【宿主：顾亦】
【公司资金：878万元】
【公司等级：创业公司（F级），升级进度：50%/100%】
【个人资金：
负债：311.8万。
余额：8520
】
难怪，难怪系统断定自己这个周期还不完300万的欠款。
原来很早就有降维打击在等着自己。
这狗日的系统居然就这么看着，着实不为人子！
一夕暴富梦碎，顾亦忽然觉得，去静安寺做个修行之人，也很不错。
自己只是想安安静静做一个霸道总裁，怎么这么难。
“好在，我还活着。不用担心撑不到结算就噶了。甚至还能天天吃上肉。这日子也不错了。”
生活还是要面对的，顾亦只能想尽办法找一些支撑自己的理由。
自己辛苦跑了半个月的快滴，攒了8520的个人资金。
这个收入，还300万的贷款是不可能了。在心悦公司也只比实习生高点，但足够让自己吃喝好点。
可以有肉吃，可以吃饱，似乎已经是顾亦觉醒系统以来过得最好的日子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
..........
顾亦签完合同就犹如行尸走肉般离开了仓库，后续事宜交给了冯云燕处理。
马猴和冯云燕也送走了谈成生意的韩士启等人。偌大的仓库只剩下了，马猴，冯云燕，翻译唐茉和作为客人拜访的石元进。
还有那500台准备发货的破釜沉舟跑步机。
刚刚顾亦谈生意的时候，石元进一言不发。
倒不是觉得自己作为客人，不该发言。
而是当那帮歪果仁揭示了破釜沉舟跑步机真正的用途之后，他当场就傻了。
原来，这才是顾亦口中的风口吗？
那一瞬间，石元进觉得，自己的思维不能说是大智若愚，起码也是大愚若智了。
生意还他么的能这样做。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风口。
石元进这把是真的想要跪了。
多年商海拼搏，石元进自觉也是看过不少眼光毒辣的布局和商业操作的。
但顾亦这一手，完全超过了石元进的认知。
石元进很早就听说，成人玩具是一个暴利行业。好几家公司从这个行业里攫取了巨额利润，一路做到上市。
明明A站也有些小UP主恰这些公司的饭，自己怎么么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行业？也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行业里做些什么。也没注意到，这个行业有什么样的风口。
顾亦这已经不是预测趋势这么简单了，完全是看向了另一个维度。
这，真的是一个年轻人能看到的层次吗？
亏自己还是结过婚的，在这方面的敏感度，连一个20多岁的小年轻都不如。
..............
“顾总没事吧，明明赚了一个亿，怎么和亏了一个亿差不多。“
和石元进的脑补不同，马猴是最为了解顾亦的人。
顾亦签完合同后，眼睛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大家都认为顾亦是谈成大合同开心的不行。
只有马猴知道，顾亦好像很不开心，好像是要哭出来了。
那光芒，该不会是泪花吧？
冯云燕此时也有千言万语，但却依然工作为先，拿出了一份文件。
“马猴，你帮公司谈成了这么大一笔生意，按照公司的规定，销售是按照行业最高标准拿提成的，分成比例是3%，等后续货款到了，在陆续打给你。”
“3%是多少钱？”
马猴本来只想着帮顾亦卖出这些跑步机，也没想过销售分成的事情。
冯云燕这么一说，瞬间让马猴心热起来。
自己这单的销售额，应该很大很大吧。
冯云燕微微一笑，“如果按照预测的那样顺利的话，马猴你能拿到300多万的提成。”
马猴一瞬间被这个数字惊呆了。
300多万，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是绝对的巨款。
马猴这一瞬间也释然了。
有300多万，谁管顾亦为什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