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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kTV就是这样一个大林子,小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怪事都出,顾客们人人不同,爱好要求也无奇不有,这些不同的需求催生了不同的侍应生和陪酒女的不同服务,有规范的服务,也有不正常的违反道德和法律的行为,一些女孩经不起诱惑,误入歧途,与顾客建立不正当关系或提供性服务,慢慢的就被客人知道和传扬出去,引起社会关注。瑶瑶就是这样堕落的,午夜高潮时分,她给菊花发信,快到包间救我,菊花急忙过去,隔着门就听一群男人大呼小叫,透过门缝,冒着浓烟,可见抽了多少烟,推开门,不堪入目。菊花天生不属于这个圈子,也不是做这个圈内人的料,但她清楚得很,她得养活自己。刚推开洗手间的门,就被身后一股力道推得往里踉跄几步,来人力量极猛,反手锁上门扣,菊花心里大叫不妙,意欲夺门而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对方把她一把抱住压在冰冷的墙上,手迫不及待地撩起她的短裙。菊花脱口而出:“流氓”,胃里翻滚,恶心得想吐,一口咬住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没想到他压根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里,“嗞啦”一声,她的丝袜被他拽坏。“你个色鬼,滚开,否则我喊人了。”菊花急得大叫,全力挣扎,可她再怎么用力也不可能挣脱一个大男人,衬衫的扣子崩裂,露出大半个胸脯,男人的眼睛血红,像见到猎物一样兴奋。那双让人作呕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他显然已经迫不及待了,腾出一只手去解自己的皮带,“乖,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不知道你有多单纯。”菊花眼里含着泪,绝望地大声喊着,瑶瑶从那边挣脱开来,一把推开那个色狼,抱住了她。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菊花你还在里面吗?怎么还不出来?”一个服务生说:“领班找你一会了,你还在这里磨蹭,经理都生气了”,瑶瑶借坡下驴地说:“快从她身上滚下去,她有正事了,被开除了,你们哪个乌龟王八蛋来养活我们”,一长相猥琐的家伙正在兴头上,不高兴地嚷嚷着:“她走了,你来顶上,看你功夫比她如何,能否叫爷们满意”,其他人拿着酒瓶叨着烟色迷迷的看着瑶瑶。嘲笑和吹口哨,菊花穿好衣服,赶紧溜了出来,一个抓着菊花衣服的光头差点将她衣服拉破。这以后,瑶瑶经常夜不归宿,浑身酒气,眼圈发黑,脸显浮肿,举止轻浮,有时将男人带到住处,乌烟瘴气,菊花睁只眼闭只眼,这天凌晨三点,瑶瑶又醉了,被一个男人连抱带拥地进了房间,瑶瑶勾着男人脖子就势滚在床上,那男人趁势亲她摸她,撕剥着衣服钻入了被窝,也不避讳菊花,好像她不存在似的,正在这时,只听“咚”的一声,门被踹开,三个警察破门而入,屋子里几个人惊的从床上坐起,菊花刚休息,只戴着乳罩和内裤,那边比她更春光外泄,一个警察一边照相,一边说你们涉嫌嫖娼卖淫,带走取证和处理,瑶瑶用被子护着身子,那男的双手蒙面,躲躲闪闪,迅速地穿着衣服,瑶瑶也磨蹭着找掉在地上的衣服,菊花蹬着惊恐的眼睛,手足无措,另一位警察不满地朝菊花吼道:“你还等什么,穿衣跟我们走”,菊花怯怯地哀求:“我没有做什么,我真的啥也没干”,那警察不耐烦地说“一屋子乌鸦,好不到哪里去、做不做不是你说了算,有事实和证据说话”,不由分说,强令她穿上衣服,推到警车隔着铁栏杆的后舱,拉到了派出所,三个人一人一个房间,被分开调查取证,菊花从未和警察打过交道,问她姓名藉贯年龄职业,在富丽俱乐部多长时间,她吓得浑身颤抖,听不明白,老是答非所为,惹的询问人不高兴,拍了几次桌子,菊花吓的哭了起来,被送往看守所,里边己有七八个红唇黑眼,穿吊带裙,坦胸露肩的年轻女孩,有的挺胸抬头,大大咧咧,有的耷拉着脑袋想心事,菊花进来,只是多了一个人,并没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只是她自己羞愧的抬不起头来,恐惧而又紧张地蹲在墙角,熬煎地度日如年。过了二个小时天亮了,屋子里的女孩陆续被叫走,没人理会心乱如麻的菊花,直到下午三点才叫她去询问,警察让她老实交待卖淫的违法行为,嫖客的姓名,否则让家里人来交钱领回去,菊花难堪地低着头,咬着牙说“没有,真的没有”,警察说:“坦白从轻,抗拒从严,我们掌握了证据才询问你的。不要有侥幸心理,背着羊头不认脏”,菊花心里想,尽管自己没有这事情,若警察通知家里人,村子人知道了,家里人还怎么呆的下去,我也无法活人了,想到这严重性,也顾不上羞辱了,哭泣着低声说:“我还是处女,不信可到医院检查”,这一句话倒让警察吃惊,感到愕然,他们现场没有抓到证据,瑶瑶也在审讯中说菊花没有卖淫,几个人出去商量一会,释放了菊花,回到住处,意外看到瑶瑶在收拾东西,感到奇怪“你怎么回来了,要去哪儿”,瑶瑶无所谓地说“她妈的倒霉,撞上梁子,交了罚款,放了她,这地方呆不成了,一是危险,二是被人指指戳戳,人言可畏,唾沫能淹死人,我劝你跟我一起走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菊花还未从惊吓中醒悟,木然地看着她收拾走人,从号子里出来的时候,心情糟透了。她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感到无地自容,只好将头勾埋着,把羞耻的红脸向着地面,畏避的目光只看着来来往往的脚。纵然这样,她仍然觉得有无数道篾视的目光像刺针一样盯视着她,使浑身起鸡皮疙瘩;有人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她也不由紧张得额头冒汗,以为在讥笑她,还仿佛听到了讽刺的声音:“瞧,下流的年轻人!”她真想有一套顽固而温暖的铠甲披在身上就好了,或者去找个安逸的地方躲避一番。她盲目地在街上游荡着,不知该往哪儿去好,双脚踟蹰不前,她觉得自己就像裹在这个城市的巨大的襁褓里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对未来生活充满了孤独、无望。第二天,菊花去上班,大家果然以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看别人聚一起议论着,她一走近,同伴们立刻噤声,躲开她,一天都在怪怪中度过,无法正常上班,领工资走人,听父母来电话说村里人讲张生在N巿工作,遂去了N市的大富豪kTV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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