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shi同人小说:无名之城 第48章 奥克兰之傲(一)

作者:BattleK 分类:网游 更新时间:2024-04-10 13:3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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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佳肴,狂欢盛宴。

如果我战死沙场,请你将我埋葬。

埋在那翠绿的奥克兰之傲,

葬在我心爱的姑娘身旁。”

-----圣国民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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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彦的一生中有三次真正感到恐惧,第一次是他指出玉石俱焚战术的荒谬后,面对暴怒的沙格尔;第二次是他擅自把濑户送去做了人质后,面临盛怒的艾萨塔石魔;第三次,就是面对如海潮般的汹涌而来的圣国大军。平日里他所唾弃的圣火旗矗立在人海中,让他的内心不由自主地战栗颤抖,好像真有奥克兰的神光无情地照射这些肮脏的野兽。

但对于老练的兵法家而言,恐惧仅仅是情绪的调味料,让冗长繁杂的战术指挥变得不那么无趣。

“浪忍团的情报有误,他们来的比想象得早得多。”巴彦和无敌五人组围绕在长桌边,迅速在地图上画下了圣国援军的部署情况,“不过无妨,什么时候我们都有准备打赢。有没有关于对面指挥官的情报?”

“没有,巴彦大人,对面的人海让探子们无能为力。”

这时露卡火急火燎地踏进指挥所,一边披挂铠甲一边挤到地图前。

“无名城的兄弟们情况如何?”巴彦问。

“不错,一支补给队刚刚到达,现在应该还在卸货。”露卡答道。

“太棒了!把补给队的人手全部留下,编进军队里,我们现在需要每一个能作战的人。”

“大人,这是为何?……”

“我们马上就要给圣国人一个热情的问候。”

接着,巴彦凑到露卡耳边低于了几句,露卡脸上逐渐显露出难以置信地神色。

“记住,露卡,按我的指示做,事成之后我将恢复你在沙克的名誉,并给予无名城丰厚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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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肯怎么也想不到,当他经过了一整晚惊心动魄的逃亡,救了塞塔的女儿,混进补给队,忍受驼兽的臭味和一个叫哔噗的蜂巢人一路的自言自语,终于逃到了斯塔克时,迎接他的不是丰厚的宴会,而是腐臭阴冷的地牢和硬如石头的干冷面包。

铁门喀拉作响,一个头戴兜帽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穿黑色的制式板甲,外面披着深棕色的斗篷,裤子也是深色调的,腰带上系着一本牛皮纸装订的《圣火》,这种装束绝不可能出现在城防军和圣骑士中,在整座城也绝无仅有:

一个审判牧师。

“奥兹莫戴兄弟,真是热情的欢迎。”洛肯苦笑了一声。

“不客气,见习审判官。”奥兹莫戴拉下兜帽,露出锃光瓦亮的光头,坐在了洛肯身前。“洛肯兄弟,你活着让我很高兴,但也让我忧愁……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差不多吧,塞塔出事了。”

“不错,塞塔失踪了,有人趁你去增援坏牙绑架了他的女儿,塞塔为了追她下落不明。现在他女儿回来了,他却没有。”

“那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我可救了他的女儿。”

“洛肯兄弟,也正因如此我们才要把你关起来。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时常遭受忍者渗透,他们的目标都是军事指挥人员,包括我。很明显他们有备而来,在内部一定有线人。所以不管谁来我们都要确保他不是新来的间谍……”

“所以你觉得我是间谍?不错,我确实是,在塞塔身边潜伏了很多年,现在良心发现回来自首了。”洛肯讽刺道。

“你有这种嫌疑,洛肯兄弟,”奥兹莫戴十分符合审判牧师身份地直言不讳,“你作为一个阵亡的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这里,还从无名城手里救了塞塔的女儿,这确实值得怀疑。不过,鉴于你的武力可以支持你逃出生天,而且你的幽默感还在,我确实该对你放下疑心了。要知道,一个身负秘密使命的人很难保持幽默。”

身边的从者打开了洛肯的镣铐,给他送来了干净的衣服。

“欢迎回家,兄弟。”奥兹莫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审判牧师严峻的脸上奇迹般地出现了一丝笑容,“跟我来,我会告诉你现在的情况。”

“最好先给我点吃的,否则我半路上就得饿死了。”洛肯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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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的都莫名其妙。

这本来是一场寻常的护卫任务,哔噗和他的轻步兵小队护送着由二十头满载物资的驼兽组成的补给队,毫发无损地穿越了风沙弥漫的沙漠和坏牙周围的废墟,一路上还有一位沉默寡言的朋友一直在愉快地倾听哔噗的闲谈。然而到达了联军的营地后,还没等众人抖落身上的沙土,就被沙克人直接拉上了前线。

现在,哔噗和他的轻步兵们站在阵列的最前端,面前隔着一片被河水濡湿土地,便是圣国红白交织的巨大方阵。圣骑士们站在阵列的最前端,十字剑垂在地上,亮银色的盔甲反射着阳光让人不敢长时间直视,橙红色的战斗从者分散在两翼和阵型的空缺处。所有人

沉默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那时奥克兰的子嗣们在进行战前默祷,只有头顶的圣火印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仅仅是看一眼,这庄严宏大的方阵就令轻步兵们持弩的双手不住颤抖,当他们像潮水般汹涌而来时,那恐怖的场面更是难以想象。

联军方面,手持射弩的轻步兵组成了第一道松散的阵线,后面则是沙克武士与无名城军组成的重步兵阵线。一道带有巨大的活动木制闸门,布满尖利木桩的石质矮墙横亘在了他们身后河谷出口的最窄处,几座蓄势待发的射弩支在墙后,后面便是联军的营寨和整装待发的预备队。很显然,巴彦不打算一开始让这些宝贵的防御工事沾血。

哔噗忐忑不安地环顾四周,看着身边同僚们同样紧张扭曲的脸,有的人已经开始向神灵祈祷了。他又看见远处的矮墙之上,全副武装的露卡正和巴彦讨论着什么,几句耳语后,他们互相做了一行了一个沙克战士礼,随后露卡就扛着巨剑来走到了阵列前。

“联军,前进!”

联军在队伍中几名海瑞德守护者的粗野口令下稳步前进,脚下的泥土在河水的浸泡下潮湿又松软,还有些粘脚,但远非寸步难行的沼泽。露卡走在最前面,大步向前,昂首挺胸地扛着巨剑,蔑视着眼前沉默的方阵。

她的真实想法只有自己知道了。

对面沉默的方阵开始缓慢前进,一堵血肉之墙缓慢碾过面前的土地,行军哨响彻河谷。

“停!”露卡举起右臂高喊,对方已经进入了弩箭射程。

“无名城的勇士们,瞄准敌人!”

轻步兵们端起了手中的射弩,指向对面的人海。哔噗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压抑住剧烈的心跳,眯起一只眼将射弩的准星瞄准了对面阵前最为强壮的圣骑士。

圣国军团也察觉到了敌人的用意,行军哨息声了,方阵停止下了脚步。

双方紧张的对峙着,静静等着这场血战的爆发。

尖利的哨响再次响起,圣国的方阵中有人喊了句什么,整个方阵跟着爆发出了石破天惊的吼声。

“为了奥克兰!”

随后,震撼天地的冲锋。

“放!”露卡右臂猛地挥下,飞蝗般的弩箭随即从她身后呼啸而出,飞向汹涌而来的人潮。

就像飞针射入大海,不少弩箭被圣骑士坚固的盔甲弹飞,或直接断成两截,更多的还是洞穿了盔甲,直接扎入敌人的肉体。中箭的人扑倒在地,迅速被身后的人踩踏碾压,有的被绊倒的人也没有逃脱厄运。

小范围的死伤和混乱没能阻止圣国越来越近,轻步兵们快速填装又进行了第二波齐射,仍然丝毫没减缓对方的攻势。

“步兵,上前!”

身着重甲的步兵们大步上前,把轻步兵挤到阵线两翼,毫无惧色地开向敌人。

“冲锋!”

露卡身先士卒,双手提着巨剑冲了上去,重装步兵们紧随她的脚步。

联军的重步兵像一把重锤,凶狠的锤向圣骑士们组成的银白色铁砧,在石破天惊的钢铁碰撞声中,残缺的肢体和破碎的血肉四处乱飞,洒出血雨浇在每个人身上。再精湛的武技此时都失去了作用,挥舞的劈刀巨剑胡乱砍来,又胡乱劈去,人们被裹挟着前进,用身体承接四面袭来的刀刃,一旦倒下去,就会被无数铁靴踏得支离破碎。

联军重步兵再后方轻步兵箭矢的掩护下,一度如楔子一样嵌入了圣国人的人海,却又在源源不断的冲击中被顶了回去。圣国武装从者们用廉价的生命消耗敌人的体力,三五成群的将联军步兵扑到在泥泞中,用简陋的劈刀砍向盔甲的接缝和裸露的颈部,或者从背后控制住正和圣骑士缠斗的敌人,让主人们解决问题。

联军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人海中,颓势尽显。

露卡一剑砍翻了三个蜂拥而来的从者后,果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联军放弃战斗,拔腿向后方工事狂奔,轻步兵时不时回身射击,尽可能拖慢敌人的追击速度。然而,还是有许多人被从背后砍杀,或是扑到窒息在烂泥里。

当最后一个人成功挤进了木门后,矮墙后的弩炮开始向涌入漏斗状狭小区域的敌人倾泻火力,轻步兵也抓紧时间补充弹药爬上了矮墙。

远处传来了几声哨响,圣国人在明白无法冲破阵地后,退回了原来的阵地,远离弩箭射程。

第一次交锋,谁也没占到便宜,联军在冲锋与撤退中损失了许多优秀的武士,这种代价让本来人手不足的联军难以接受;圣国人丢下了大量尸体,很多人死于射弩和混乱的踩踏,这些死人大多数是低贱的从者,不会被记入战损名单。两军阵前的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与河水将土地渗透浸泡,在无数人的践踏下彻底变成腐烂发臭的泥沼。残缺的肢体零零散散的落在地上,死人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还保持着生前作战的姿势,关节扭曲僵硬,血肉模糊之下没有一丝人形。重伤的人哀嚎着,拖着断肢和流出的内脏在烂泥中艰难挣扎爬行,想要回到自己的阵营中,可是体力很快就被泥沼吸光,失血和疼痛带来的休克让他们最终趴伏在烂泥中,被混杂着血液的泥水呛死,只有少数幸运儿能被撤退的大部队发现救走。

巴彦穿梭在营地里,看着气喘吁吁的露卡,浑身血污互相搀扶的武士们,四处奔跑抢救伤员的侍从们,还有心有余悸双手颤抖的哔噗,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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