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急切地问：“然后呢？”
查布笑呵呵地说：“然后我就去了大桥洞派出所，我报警说自己手机在公交车上被偷了，主要我就是想看看这人是谁。师父，你猜这人是谁？”
我说：“我猜个鸟，你快说。”
“这人是大桥洞派出所的所长，乔万春。”
王宁说：“你咋知道的？”
查布说：“有公示牌啊！上面有照片，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王宁不得不竖起了大拇指。
壮壮说：“大力，你说这乔万春跟踪我们干啥？”
我说：“我们先不要下结论，还太早。我们按照我们的步骤继续查就好了，不过以后要留个心眼，要是他再跟踪的话，……”
壮壮说：“直接按住他，我看他咋解释。”
我说：“不，摆脱他就是了。以后去查案，还是一样，你们三个在明处，查布在暗处。我倒是看看这个乔万春到底要做什么。”
老会计姓毛，叫毛利波，那个女会计姓金，叫金招娣。
这两个会计的身份查清了，但是住在哪里呢？要是我们让张扬去查的话，很快就能查到，但是张扬靠得住吗？
一旦我们点名去找这两个人，会不会找到的是两具尸体呢？
自从尹洪斌浮出水面之后，我感觉到，这个案子，水太深了。
我这时候想到了一个地方，就是毛纺厂。既然毛利波是毛纺厂退休的老干部了，他的情况毛纺厂的人应该是最清楚的。
我想了想说：“王宁，你和李叶、壮壮继续去查王胜金店，主要就是吸引对手的眼线。查布，你也不要跟着他们了，我给你一个新任务，你去毛纺厂查一下毛利波的情况，拿到住址。”
查布说：“师父你就放心吧，小菜一碟。师父，你还在家里一直等有缘人吗？”
我点头说：“我始终相信，这刑侦大队里会有一个有缘人。你们还记得老四吧，我等的就是老四这样的一个人。出淤泥而不染的一位好同志。”
壮壮说：“现在的社会啊，好人可是越来越少了。既然这样，明天我们就公开去王胜金店的总店去查，我们主要就是查他们的账目，询问店员知不知道金子的来处，结果不重要，要的就是过程。”
我说：“没错。”
王宁问：“姐夫，你说张扬这人会有问题吗？”
我说：“现在下结论还早，我们只能是把谁都当贼防着才行。说白了，案件本身并不复杂，复杂的是人心啊！”
第二天两拨人都放了出去，我还是在宿舍躺着看小说。
我一直觉得不可能整个刑侦大队都烂透了，他们之间一定会有人来找我的。只不过，我还没有给这个人希望。他怕我也和那些人一样，那样的话，他可就把自己给出卖了。
怎么破局呢？看来只有处理一两个干部才能表现出我的正义和决心了吧。
现在我能处理谁呢？现在我手里没有任何证据，根本就做不到。看来还是要有些耐心才行，不过我已经找到了突破口，那个尹洪斌，我再观察他一段时间，必要时候把他给秘密抓了，应该能问出点什么来。
还有，我们得搬家。
我立即给梅兰打了电话，梅兰接受了我的建议，让我搬到国安在长安的秘密据点，这是一个不错的院子，这种地方一般是用来关押关键犯人的，有时候也会把关键证人秘密地安置在这里。
这栋院子在平安大街上，表面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住户，里面住着一家五口，两个老人，两个青年和一个上小学的孩子。
孩子是真的在上学，不过剩下的四口人，全是国安的人。他们主要的任务就是在长安抓间谍。
长安有很多秘密的大型企业，比如飞机制造厂，坦克制造厂等等，这里是间谍的聚集地。
就在我搬走的时候，我发现有人跟踪我，还是那个尹洪斌。我也没故意躲着他，就让他一直跟着我，看着我进了院子。
我进了院子从门缝往外看，他骑着摩托车到了门口停下了，看了看门牌之后，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正如查布说的，这家伙戴着假发，还真的看不出是警察，要不是查布一直追到了派出所，还真的搞不清这货出自哪里。
我说搬家，只是和周深和张扬说了，但是他立即就跟了上来，这可就说明问题了。
要么张扬有问题，要么周深有问题，要么俩人都有问题。
心里没有鬼，跟踪我干啥啊！
我立即给大家打电话，办完事不要回刑侦大队了，直接来平安大街196号。
傍晚的时候，大家都回来了。
王宁一回来就说：“姐夫，我们又被跟踪了，不过他换了一辆摩托车，不是那辆蓝色的金城铃木了，换成了五羊本田。这家伙够有钱的啊，都是好摩托车。”
壮壮说：“大力，你发话，我把他按了，带回来给他上刑，我就不信他不说。”
我说：“还不到时候。查布，你打听到毛利波的住址了吗？”
“巧了，毛利波老先生就住在平安大街69号，我们离得不算远。”
我说：“十多年了，这老先生身体咋样？”
“听说三年前得了脑血栓，走路不利索了，说话也不利索，不过还没傻。”
我点头说：“那还好。”
查布说：“金招娣的消息我没打听到，不过我有一个重要的线索，这金招娣啊，当年是毛利波带出来的。金招娣开始是跟着毛利波做出纳，毛利波走了之后，金招娣才做了会计。所以，也许我们能从毛利波的口中得知金招娣的下落。”
我点头说：“做的不错，这些消息你从哪里打听到的？”
“毛纺厂的厂长很配合我们的工作，他可是个老党员了，觉悟高。”
我说：“是啊，还是老党员觉悟高啊！现在的年轻人啊，金钱至上，利益至上，早就忘了当初发过的誓言了。”
查布说：“师父，接下来我们怎么做？你的有缘人等到了吗？”
我说：“我的有缘人还没等到，不过我觉得快了，我们还需要做一件事才行。今晚，我俩去拜访毛利波老先生，我觉得老先生能给我们指一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