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
听到这个词语西琳忍不住抖肩狂笑。
“就凭你？”
司无邪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就是这种可悲的狂妄，继续保持，律者小姐。”
“闭嘴！人类！我记得刚才我没伤到你的脑子，你怎么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经常有人说我这样的人也许下辈子才会改变。可能我越是接近这个下辈子，就改变的越多吧。”
西琳举起空无之钥，连带着身后的的五根亚空之矛也一同举起瞄准了司无邪。
“你的愚蠢会害死自己，你将这片空间钉死，那么也意味着……你！也无处可逃了！”
“轰轰轰！！！”
空无之钥的射击带起了一阵又一阵空间激荡。
但是还是被司无邪轻松的闪躲过去。
虽然击穿空间的指令不可明视，但司无邪剑心已至太虚，周身天地一切皆在心中，风吹草动不过于耳皆在心。
所以他还是轻松的闪躲了过去。
西琳冷漠笑着。
万劫锁住直径一千米的宛如圆球的空间，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她身后五根亚空之矛转变的金色丝带能轻易的填满此处。
司无邪这是自寻死路。
司无邪长叹一口气。
“律者小姐，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愚蠢？还是说在你眼中，所有人类都是傻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为何不妨一想，为什么在10多年前的西伯利亚，第二次崩坏被终结？”
司无邪将手探入了身旁的虚空。
“猎人将猎物引入一个无法逃脱的洞口。用来迎接猎物獠牙的自然也不是他的双拳，而是黑黝黝的猎枪。”
司无邪从虚空之中掏出两把“猎枪”。
黑白相间的枪身，鎏金的枪管，以及双枪尾部赤色的核心……西琳目光一凝。
早在司无邪掏出双枪的一瞬间，五根亚空之矛尽数转化为长达百丈的丝带，随后迅速绷直，变成金色的剑刃斩向司无邪。
她在那双枪上感受到了比姬子手中神陨剑更加可怖的威胁感。
“天火！”
只是念出两个字空间都似乎开始升温。
“出鞘！！！”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爆炸的声音不绝于耳。
金色的丝带被挥舞出的火焰风暴尽数焚尽。
熔金一样的火焰冲天而起凝聚成剑身，也在一瞬间将司无邪右手的衣袍焚烧成为灰烬。
穷尽毁灭的真理，第七神之键，破坏之键，天火圣裁的真正姿态在犹如深渊的虚数空间之中首次展现。
炙烤血肉而散发的黑色烟雾袅袅升起。
司无邪第一次对着始终沉默以伴的伊丽莎白说到。
“莎白，拜托了。”
红瞳的少女冷漠的俯视了下方有些歇斯底里的西琳一眼，最终她还是轻声的嗯了一声。
他没有时间了，所以她也没有多说。
寒冰将司无邪手臂冻结，然后被迅速融解，之后绿色的治愈光辉亮起。
司无邪的手再次被灼烧殆尽。
这一套治疗流程周而复始。
疼痛轮回的侵蚀着神经。
但是司无邪不得如此做。
天火圣裁，意如其名，赐予众生平等的毁灭。
毁灭敌人也毁灭自己。
焚尽世界之前定会将自己燃烬。
循环的滋味比之地狱受刑也不遑多让，但是司无邪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呼，司无邪松了一口气，尽量的将心绪持平。
看着四周被崩碎的亚空之矛，西琳没来由的想到了司无邪刚刚所说的“墨菲定律”。
那不过是人类用来自娱自乐的东西而已！
她如此想到。
但……不可遏制的。
恐惧从心中蔓延而出。
西琳用力的操控权能撕裂空间……但是最终也只是在面前打开了一点儿小缝隙。
确实和司无邪刚才说的一样，这四周空间被万劫几乎钉死。
要不是她掌握着空间的权能，甚至连打开这一条小缝隙都不到。
她再度加大能量的控制和输出之后，发现小缝隙变大了些许。
按照这么计算的话只要几分钟她就能制造出一个逃离的通道。
西琳真的有些怕了。
战斗之中哪怕只是一秒的时间，便足以扭转一切。
几分钟够一个人死一百遍了。
空间洞口无法打开。
黑矛，虚界降临这些东西都有无法使用。
那现在除了面对，西琳没有任何选择。
她面色依旧平静的看向司无邪。
这也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事。
司无邪没有再出言说西琳怕她之类的话语。
他看的出来，对面真的怕了。
当然，这无所谓。
自从万劫将这片空间钉住之后，自从拿出天火圣裁之后一切都无所谓了。
青年没有把握必胜，但却有把握必死……所以他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是。
天火圣裁赐予众生平等的毁灭，在近乎绝对的破坏力之前，一切算计变得没有意义。
司无邪咬了咬牙将大剑举起看着高天之上的西琳。
焚烧索多玛的天火，守护伊甸园的炎剑，见过的人用尽溢美之词夸示着它的伟力。
西琳发现青年正一副溺爱微笑的表情看着自己……或者说看着她体内的另外一个自己。
“爱哭鬼，醒了可别哭鼻子啊……”
火焰再是一涨。
他手臂上的灼烧冻结，治愈的循环变得更快。
“莎白，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邪，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司无邪简单说完以后点了点头对伊丽莎白说了一句谢谢。
金发的少女有些不忍，眼角逐渐泛出泪珠，但是还是不停止的专心修复司无邪的手臂。
只因为她会实现他的愿望……
“人类！你以为自己赢了！”
西琳皱眉看着天火圣裁之上夸张而又狂猛的火焰。
司无邪笑了笑终于开口。
“律者啊，你似乎还是以为自己不会死……这么自信，让我猜猜你的依仗是什么？”
司无邪冷漠的看着西琳笑着。
“不会是你所谓的“神之恩赐”，我的鲜血吧？”
西琳不置可否，犹如看着小丑一样看着司无邪。
“装腔作势，你知道的话又能干什么呢？”
司无邪叹息一口气，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
天火圣裁不可久持。
“速战速决吧。”
“呵，可笑的人类，真以为凭借那一把大剑就能击败我，你天真了……不妨告诉你吧早在10多年前西伯利亚的时候同样有个白头发的男人用了你这把剑，但是最后在挥出一剑以后，那个男人却抢先倒下了。”
西琳脸上泛着残忍的笑说道。
“你比那个男人应该强大不少，但是又能挥出几剑呢？”
司无邪轻声说到。
“我只出两剑。”
司无邪的神情不似说谎，西琳忍不住大笑起来。
只是两剑的话，根本不足为惧。
虽然自己在这一片空间暂时无法逃脱。
但是西琳可以确认，那把大剑的威能，挥出两剑之后司无邪应该不死也只能任人宰割。
她舔了舔嘴唇，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圈养一个能随时取出神之恩惠的机器。
“我可没说的是这一把剑。”
司无邪从虚空之中取出了一颗红色的犹如宝石一般的东西。
西琳笑容僵住了。
“疾疫宝石！”
他什么时候从那个红头发的人身上取下来的！
思考之余场间发生了变化。
“检测到第二颗律者核心，天火圣裁开始充能……100%……120%……135……150……”
“天火圣裁，充能突破界限……天火圣裁，劫灭形态开启！”
西琳在看到疾疫宝石的时候就发了疯一样，打开虚空中的裂缝，将刚才从司无邪身体出掠夺过的血液一饮而尽。
几乎将身体撑爆的力量涌出，西琳没有犹豫，抬起空无之钥击破了自己头顶的数千根万劫。
但空间的封锁依旧存在，只有司无邪知道，一但困龙阵形成，除非找到阵眼不然破坏多少万劫都没用。
西琳不懂这些但是空间封锁虽然依旧存在但是她却能多少沟通外部的空间。
双手猛的一抓。
天幕落下。
虚数空间因为苍天的缺失变得摇摇欲坠。
她这么做几乎是放弃了自己投影的虚数空间，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天空将无数万劫砸的稀碎，但就算如此空间还是在被封锁着，西琳没有时间犹豫。
天幕越过她砸向司无邪。
苍天陨落下，高个子的很真的能顶住吗？
司无邪没有选择顶。
天火圣裁原本平行的剑柄向上倾斜了45°，仿佛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手掌，方便挥舞。
但此时那作为剑柄的枪口也对准了这把大剑的使用者，隐隐中又好像暗示着使用者的命运。
手中的大剑剑柄依旧能看到一些双枪天火圣裁的图案。
除了大剑剑刃变得更加璀璨金黄以外，似乎和天火圣裁没有区别。
只有司无邪了解，这把剑的可怖之处。
若不是支配之钥的帮助，若不是伊丽莎白的操控。
仅仅只是握住它。
司无邪感觉下一刻自己就会被燃烬。
是的，就算不去挥舞，劫灭也在焚尽着一切。
犹如太古降下的天火自顾自灼尽大地。
看着天上落下的几万里不止的天幕，司无邪举剑。
举剑当如何？
举剑斩天！！！
“永劫灭烬！！”
喊出从黄石公园里遗迹之中凯文留下的声纹指令。
空间之中开始了猛烈的爆炸！！
第七律者，炎之律者的能力是操控分子之间的运动。
火焰，爆炸自然也是分子之间猛烈运动的表现。
无数空间体，碎石被炸的的飞起。
就连万劫组成的困龙阵也被炸的粉碎。
天幕被炸出一个又一个大洞。
空间的封锁消失，但是西琳却没有逃。
或者说她根本逃不了！！
火焰此刻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转身就会死亡。
现在情况逆转。
是她，已经无路可逃了！
空间之中收集司无邪的全部血液流淌进了嘴里。
西琳舔了舔猩红的嘴角。
剩余的虚数空间被她抓下一半，汇聚成幕布挡在身前。
与那些空间体以及亚空之矛不一样，虚数空间不是被制造的，而是原初的空间。
天地出生时，虚数空间也就诞生。
除非能直接破除这个概念，否则虚数空间是不可能被毁灭的！
悠悠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劫灭，第零额定功率……”
什么！！那把大剑还能爆发更强的攻击。
西琳甚至来不及思考便又听到了一句轻飘飘的低语。
“天地往生！！”
宛如创世神的宣告。
虚数空间的一切开始燃烧。
往生？似乎不符合此时此刻劫灭的破坏。
但天地初生之时便有一场大火，它烧烬一切，将混沌碾碎化作养分，开辟了天地星辰，缔造了万物生灵。
所以。
毁灭亦是新生！
西琳眼中暗色调的深渊之中，一颗太阳冉冉升起。
那不是太阳！
西琳看清楚了！
那是一个燃烧着的人！！！！
从挥舞大剑开始司无邪就开始燃烧，就连支配之钥的坚冰也无法阻止！
于是司无邪向上极速飞起，开始了最后的攻击。
他举起天火圣裁，如同举起一轮耀眼的太阳，和姬子不同，但却亦如同神话中炎之巨人史尔特尔的灾厄之杖，焚尽诸神最后也焚尽了巨人族自己。
灼热的神罚，炽烈的火焰，无声无息却宏大无比。
司无邪人未至，剑火先至。
就算是孕育着崩坏的虚数空间也无法承担这股烈焰，更别说西琳扯下的半个虚数空间幕布。
凭借着神之恩赐，她发了疯在身前制造几乎上千，传送洞口妄图转移这些灭世的火焰。
但是火焰只要一接触传送门就将空间的规则燃烧殆尽，传送门瞬间融化消弭。
极致的热量足以塌缩空间！
“你疯了！！！快停下！！这火焰会将你自己也烧死的！！”
司无邪没有回答，也没办法回答。
火焰早就将他的眼眸五官熔毁。
视觉，听力，发声他都做不到。
唯有思考还能进行，唯有行动还能进行。
被火焰缓缓融化的身躯，带着几乎比自己庞大上万倍的火焰固执的向西琳斩去。
司无邪沉默的回答了西琳。
血肉之躯！
燃烧一次足矣！
眼眸早已不能视见，曾经过往种种画面在脑海中崩碎。
司无邪知道火焰已经钻到了自己大脑里。
不过他脱线的想着，这种方式其实也不错。
下方西琳绝望的垂下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宛如灭世魔神的司无邪举剑而来。
她莫名想着或许司无邪才是更加适合成为律者，更适合做那个抹杀人类的崩坏使徒。
“轰！！！！！！！！”
空间崩碎的声音响起。
司无邪手中的劫灭，越过西琳斩到了她身后的虚空。
劫灭炽热的剑刃甚至没有碰到她的一根头发。
打偏了？
西琳心中涌出一个荒诞的想法。
这时整个虚数空间猛的颤抖，之后空间布满了不规则的裂痕，摇摇欲坠。
空间终于崩碎。
他身后的万顷火焰冲破了眼前的裂缝飞向远处蓝天白云的现世。
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虚空中的司无邪西琳再次愣住。
然后突然狂喜！
司无邪是不想伤到自己这一具身体，所以最后才故意斩偏！和那个红头发的女人一样！
为什么自己没早一点意识到？
不然她能用这一具身体做很多威胁对方的事。
她想明白之后立刻冷笑招出黑矛盯着眼前黑乎乎的司无邪。
“真是愚蠢的感情。你们明明有无数次杀死我的机会的。”
黑矛正准备刺向司无邪的时候。
他那已经看不清的焦黑面庞，应该是属于嘴唇的部分动了两下。
死亡的窒息感，再次锁住了她的喉咙。
西琳脑海极速思考。
他说了什么？
是什么东西能让自己如此忌惮。
下一刻西琳得出了答案。
两个字的攻击能让自己如此忌惮的……伊丽莎白突然回忆到了赫尔海姆之上的火鸟，以及一个有灰青色头发紫黑色女武神装甲的女武神。
剑神！！！
拇指大小的蓝色水龙从司无邪肩头凝聚，然后以雷霆之势穿过了西琳的发间，带走几缕发丝，随后消散。
那不是龙，而是剑气凝聚而成的意象。
司无邪刚才说过自己只会出两剑。
第一剑焚毁虚数空间接近西琳！
第二剑吐尽心中意气剑斩律者！
剑神没有在她皮肤上留下任何伤口。
但西琳没有任何嘲笑，没有开心，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快感。
她没有感觉。
只有死人才没有感觉。
在她的眼中，金黄的瞳孔变得模糊消失，最后化为碧蓝。
她眼眸闭上昏迷了过去。
司无邪倾尽生命递出的最后一剑，自然没有落空。
太虚剑气，神蕴，亦称剑神。
司无邪剑心已至太虚，由他的悟性，剑神水到渠成。
神者，妙万物而不可言，不可诘之以形。
神本该无形。
而水龙只是剑神的剑。
剑神的神是无法视见的。
剑斩肉身！
神灭精神。
蓝色的小龙带过去的“神”在“剑”切断发丝的时候，一瞬间将西琳的脑海炸成浆糊。
这就是符华说的唯一的办法。
这样一来这一具身体就只该剩下琪亚娜的意识了。
可惜司无邪无法看见了。
他的最后的意识在使用出剑神之后就停止了。
虚数空间早已破碎。
这里是蓝色的高天之上。
青年的身体的余烬被风吹散，只剩下劫灭和一枚戒指。
劫灭落下，又因为无人掌控，自动分离成两把双枪以及一颗红色的宝石。
不太起眼戒指模样的支配之钥好像具有意识一样，卷起疾疫宝石落到了昏迷的琪亚娜手中。
轻柔的气流拖起白发少女的身躯缓缓的从天空坠落。
此间，只能看到劫灭挥出的万顷火焰在远处天边蔓延
……
地中海的上空虚无的地方出现一道裂痕，火焰如同破壳之鸟一样冲出。
卫星地图上，从西边到东边，一道红色的线条蔓延开来。
在天命阿斯加德浮空岛的最高处。
幽兰黛尔看着火焰抹了抹眼睛。
“进沙子了。”
她对着空气辩解到。
……
“紧急回避，律者崩坏能级的攻击出现在休伯利安尾部。”
爱因斯坦和特斯拉险之又险的操控休伯利安躲开了远处犹如凤凰一样飞来的火焰。
火焰拖着焰尾留下赤红红色的轨迹向远处飞去。
“鸡窝头……这个人是……”
特斯拉红着眼眶捏紧小拳头问道。
爱因斯坦长叹。
“是……天火圣裁……”
所有人都很清楚使用天火圣裁的代价，更何况这次的天火圣裁挥出的火焰，居然可怕的几乎绵延万里。
让世界都看到这一副景象。
司无邪应该……
……
坐在天空之上，水流剑上的萧夜雨和远处端正站着空中小飞行平台，为她倒茶的丽塔，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远处的火烧云。
真正意义上的火烧云。
火焰绵延的从她们远处经过又飞向天边。
丽塔迷人的眼眸微动，有些不太确定。
“这是天火圣裁的力量……可如此庞大的火焰，怎么可能……”
萧夜雨扫了一眼火焰就看向了手中茶杯，似乎对那边没什么兴趣。
远处身着华服，挽着神州古代发髻的女子再次叹息恭敬的对火焰行弟子礼。
“有缘再会，师叔祖。”
……
“温蒂！！快快快！！快出来！！！看天空！！！！”
新西兰的一所学校里，学生们兴奋躁动的跑到操场上望天。
温蒂也被好友拉了出去。
碧绿瞳孔的女孩儿抬头看了到天空之上蔓延到出了一道明显的火焰道路。
“那是……”
……
神州镇灵庭之内，萧远山抬手轻饮茶水。
“也不知道，小丫头什么时候回来。明明都已经是家主了，现在还要我来处理这，处理那的，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火焰从远处天边蔓延过来。
萧远山没有抬头只是动作一停。
随后他摇头笑了笑看了看石壁上的雪鹰仙人画像。
“真乃当世真仙……”
……
极东支部，圣芙蕾雅之中处于零级戒备的学园广场中心，后勤部们。女武神们，以及老师们看着天空的火焰，一时担忧无比。
比起这个举世奇观他们更关心地中海上空的战事是否完结。
……
在另外一个空间。
在量子之海的尽头。
银发的卡斯兰娜先祖，被称为“救世”的凯文张开了眼眸，看向了上方通天彻地的大树。
一片叶子凋零落下。
他若有所感，好像知道了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开了。
……
在宽阔的天空之中火焰犹如炎剑，将天空斩开，分为两半。
红色的火星点点滴滴落下，还没达到地面就变成了毫无温度的余烬。
天空像是下了一场火花雨
从地中海到太平洋。
沿着北纬35°，世界好像耐不住寂寞擅自放起了烟花。
由西至东。
云层，大气纷纷让路。
(第五卷·举剑斩天之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