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张元有没有回到武当。
自从当时剿匪功成身退之后张元告辞也很久了。
毕竟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友人多少还是念着些的。
又不知道柳无忌到底在哪儿？
这个罪魁祸首，司无邪倒是十分想将其绳之以法。
“咳咳。”
“师父？”
司无邪神色怪异的挥了挥手让小雨离开一些。
时已入冬。
不过由于处于蜀地，虽说入冬但也不算到处都是大雪。
反而此处针叶林密布，柏树丛生漫山遍野也就是郁郁青青。
站在门外空地欣赏美景的司无邪揉了揉喉咙。
真是奇了怪，就算是在西伯利亚零下几十摄氏度的寒冬自己都从来没有因为寒冷咳嗽过……
“蜀地乐县应该亚热带季风气候，最低温度应该也在零度以上……”
司无邪摇了摇头这种程度的寒冷都足以让自己开始咳嗽了吗？
“师父！你是生病了？”
小雨从颇有历史感的衣柜之中拿起用赏金购买的雪白披肩踮起脚尖给司无邪围上并且十分认真的说到。
“冬天染了风寒好的很慢，师父该注意防寒。”
司无邪无奈苦笑。
自己也有需要被人担心身体的一天？
不过看上小姑娘的认真严肃表情司无邪想了想，也去跑过去打开衣柜。
衣柜不大也不算小，据说是收留夜雨孙婆婆当年的嫁妆。
这也算是稀松寻常。
毕竟对于村里寻常人家来说，给些铜钱，请木匠做个梳妆台或者衣柜就算是好嫁妆了。
司无邪看到衣柜里一半是自己的衣服一半是小雨的衣服，两人一起生活了不少时日，衣服都混合在一起，用简单的木枝做成的衣架挂着。
轻轻嗅着衣柜传来的木质的香味司无邪有些感慨。
原来自己也可以想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啊……
“没有崩坏的世界……真好。”
青年如此喃喃。
“师父要找衣服吗？我来帮你吧。”
夜雨在身后柔声说道。
“毕竟平时师父衣服都是我洗我放的，我比较熟悉。”
司无邪不由苦笑叹气。
“小雨你是我徒弟，又不是我佣人，不用什么事都让你来。”
夜雨哦了一声，便看到司无邪从衣柜角落拿出一件有些粉红色的棉袄，上面绣着兔子样子的花纹，看上去格外的可爱。
“过来小雨，穿上这个，上次在乐县特地给你买来过冬的，怎么一次都没见你穿过？”
小雨收紧了一些自己身上极其不合身的暗色棉衣摇了摇头。
“平日里要做些农活，容易弄脏，我就穿孙婆婆留下的这件就行，除了有点旧外十分暖和。”
“那怎么行？作为我司无邪的弟子怎么能穿的和个乡下土妹子一样？”
小雨瞪大明眸。
“可师父，我本身就是乡下人啊。”
司无邪严肃的摇了摇头。
“不！你可是即将威震武林的夜雨女侠，将来都是有头有脸，江湖宵小一想到就要抖三抖的人，不能寒酸。”
小雨还是有些舍不得穿依旧摇头道。
“那等到时候我再换这件衣服吧。”
司无邪被小徒弟的执着弄得哭笑不得。
于是只得板起脸。
“师父的话都不听了？”
虽说改变一个人的观念只能慢慢做起，但司无邪还是更想尽快看到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
果不其然，在看到司无邪不开心的样子小雨犹豫片刻还是将外面的暗色棉袄脱下来显露出内部的白色衬衣。
通过好几个月司无邪逼迫性的提升餐标，小雨原先瘦弱的身躯逐渐变得和寻常有10多岁少女一般有了起色。
说不得体态丰盈，但也颇有青春气息。
司无邪看到穿上可爱棉袄的夜雨忍不住满意的笑了笑，下一刻就上前伸出贼手掐了掐小雨有些泛着粉红的小脸。
“这样子才像我的徒弟嘛，论可爱来说，你已经天下……无双了。”
司无邪声音一卡……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在心中默念德丽莎对不起，这是为了哄小徒弟。
顺便再偷偷喊了几句德丽莎世界第一可爱以后，司无邪面不改色继续说道。
“如果可爱有名字的话，她应该就叫夜雨。”
大徒弟小徒弟名字一样是有好处的至少一夸夸两个。
饶是以小雨的性子也终于忍不住双颊飞霞。
“师父，你又在说怪话了。”
“哦，那有，实话实说而已。”
司无邪咳了咳看着小雨的样子忍不住牵引他在板凳上坐下面对对方迷茫的眼神轻声说道。
“正好，难得有机会我给你挽一个发髻吧。”
“发髻？可是师父这些不是君子该做的啊。”
“君子？什么狗屁君子不君子的，我只知道披头散发阻挡到我的小徒弟可爱了，别动，这是师命。”
“哦……”
小雨闻言也只能乖乖受司无邪摆布了，只有红的娇艳欲滴的耳垂表达他并不平静。
“师父？”
“嗯？”
“你为什么总叫我小徒弟啊？我是不是不是第一个你收的徒弟？”
司无邪手上动作一顿。
“我的徒弟就只有夜雨啊。”
大雨小雨，都是夜雨。
“哦……”
“师父？你为什么熟练啊？你是给很多人都挽过发髻吗？”
司无邪又一愣。
“咳咳，给妹妹和姐姐挽过吧，小时候我那妹妹嫌弃老爸手艺不好，非要让我来，我就去不远处的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学了很多挽发髻的方式。
最后呢，我给妹妹挽发髻的手法越来越好，搞得德丽……那位姐姐也要我给他挽发髻了。”
“师父的姐姐和妹妹现在在哪儿呢？没想过去找他们吗？”
她们在500年后。
司无邪无奈笑了笑没有说出这一句看着是玩笑的真话。
古人信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不可分割，所以很少理发。
小雨的青丝柔顺丝滑给人一种牛奶一般的触觉也带着些许皂角的清香。
这小徒弟果然是个美人胚子，稍微养一下就就出落得有些亭亭玉立的样子了。
突然，一缕白色发丝从司无邪背后落下。
司无邪眨了眨眼，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碍事的白色长发拨开。
不过他确实很久没有给琪亚娜和德丽莎挽过头发了。
看一下自己这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老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给他们挽头发的机会。
司无邪苦笑着。
想着圣芙蕾雅的时候就连芽衣和布诺妮亚都因为琪亚娜的怂恿比试让自己挽过头发，就叫姬子也参与其中……自己的手艺应该还是颇为不错的。
可惜就师姐一个人，平时好像躲着自己似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出现也只是指导太虚剑气和寸心拳法……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给她挽一下发丝……
轻轻的将手放下，司无邪满意的点了点头。
两束发丝从侧颜垂落，脑后挽成发髻，将原本及腰的长发收拢到了肩膀处。
这是按照500年后自己捡的那个便宜徒弟。
现在也称之为大夜雨的那个小姑娘经常挽的发髻。
大徒弟似乎很喜欢这个挽发髻的方式，基本上所有演出以及平时都会绑成这样。
司无邪处于心中欲望，自然而然想把她们变成一对师徒姐妹花，所以才挽了一个一样的头发。
将买来的铜镜放在小雨面前。
“当当当~当！”
小雨听到司无邪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怪声之后小雨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不由一愣。
镜中少女平稳澄净，细长睫毛扑闪扑闪为她增添了几分少女的生趣，眼神如水平静又有种说不出的柔和清秀，在发髻的衬托下，就像一位腹有诗书的大家闺秀。
司无邪走到正面见状也是一愣。
不是由于小雨挽了发髻变得好看了，毕竟这在意料之中。
果然，一个人的形象气质与头打歪有很大关系呢。
就算两个毫不相关的人绑同一个发型都能变得相像。
司无邪看着几分形似萧夜雨的小雨不由感叹道。
心中也升起一阵满足。
……
远处乐县之外一行身着锦衣的人来到了白云村外围。
“啧啧啧，这个司先生倒是有些意思，下水道工程，又是武学造诣……甚至能如此轻蔑于朕。”
锦衣男子看着白云村的模样轻轻一笑。
“走去会一会这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