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病毒有攻击人的行为吗？”许师齐试探道。
梁新生疑惑：“你怎么知道？”
许师齐答应了蒲老保密，于是只得说：“昨天新阳数安的朋友跟我说，最近好像出现了一种叫电子僵尸的病毒，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数安都知道了？这么快？他们在哪发现的？”
许师齐继续说不太清楚。
梁新生感叹：“电子僵尸这个叫法还挺形象的，傍晚我赶着来广州赴约，还不太清楚这个病毒的情况，不知道许老板能否有空过去指导一下，或者向数安了解一下情况，感觉这事儿可大可小啊。”
许师齐听了说：“这病毒应该不会只在北冥出现，如果其他城也出现了，那我作为羲和的顾问，我是管还是不管呢？”
梁新生笑笑说：“嘿，瞧您这话说的，我又不是把许老板你给买断了，况且，关系九城生态安危的事情，大是大非的问题，我不应该拘泥于小利。”
狄宇笙虽然感觉许师齐这样问有猫腻，但还是马上捧哏：“梁总果真有大格局！”
三人又谈天说地了一阵，梁新生又想起个事儿：“梁烽怎么没来啊？”
许师齐总不能说是怕他们俩见面尴尬才叫妹妹支开他去逛街吧。
梁新生说：“我准备绕过《纪元天眼报》，筹办北冥的数字报刊，如果梁烽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新报刊找份差事，之前被天眼报退稿的文章也可以从我们的报刊发布。”
许师齐拿起茶杯，向梁总抬了抬：“梁总是想下一盘大棋啊，镜州最容易失控的就是舆情，纪元用天眼报来调节舆论，这次的意外，忙不迭洗地，都无济于事，梁总是想另起炉灶吗？”
狄宇笙两眼放光：“一旦北冥这样做成功了，其余几城，至少纪元集团没有参股的几城会陆续如法炮制。各城各说各的，这很快就会形成藩镇割据、周天子再无力掌控群雄的局面。”
梁新生却说：“倒没有割据这么严重，毕竟九城之所以要给纪元上供，之所以没有独立出去，很大程度是没有掌握构建运作数字城市的核心技术。”
纪元集团拥有强大的财力和技术壁垒，这就好比，纪元是一块土地的创世神，他同时创造了控制这块土地的物理原理和春夏秋冬的规律，并维护着这一切的运行，他对这块土地拥有高纬度的掌控。
而九城的主人，是在这土地上建立王国的国王，国王可以运用一切物理自然规律使得王国风调雨顺，物产丰富，但架不住“君权神授”。
国王们不知道神创造这个世界是运用了什么技术，也无法改变和复刻一样的世界，就像人类无法改变地球自转方向一样。
或许他们当中已经有国王知道了方法，但也没有纪元恐怖如斯的“钞能力”来实现这一切。
这和有的人没买房子，只租房子一样，他们是不懂买房子的步骤吗？没钱而已。
梁新生说：“这些年，很多问题渐渐暴露，或许普通用户不知道，但作为运营者还是经常遇到无所适从的时候，或者如狄总说的，大家一起试图分裂纪元的统治，给他一点提醒，敲打敲打也是好事。”
国王们每每上供祭天，却无法获得创世神的庇护是吗？
“那梁总是准备给数字报刊起一个什么名字？”狄宇笙问。
“我们北冥之巅，就叫巅报吧！”梁新生说。
许师齐：“……”
狄宇笙：“……”
狄宇笙马上倒茶：“好名字！让人印象深刻啊！巅峰之报！”
真的有够颠的。不过老板您喜欢就行。
狄宇笙说：“九城之内谁不知北冥有李淳风这样的神秘人物，他的影响力可不容小觑，借助一下逍遥笔斋的影响力，别说什么天眼报鸡眼报，以后镜州都流行咱们的《巅报》！”
许师齐：“……”
不过老狄这么说，还真有种莫名的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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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饭局就结束了，梁新生赶着回临城。
二人送走梁总，就和许诗程、梁烽汇合，找了个珠江边的烧烤摊坐下。
“哥，你还要回临城吗？你的事儿办妥了吗？”许诗程穿着刚刚逛街买的新裙子。
“差不多吧，本来还想会一会镜像科技的人，但卫庆说，洪叔准备出殡了，我想回去帮他打点一下，送他最后一程。咱们今晚在广州缓一缓，明天一早回新阳。”
“对呀，是该回老巢了。咱们有一大堆工作要全面铺开，”狄宇笙拿着两串五花肉，背靠着栏杆说：“你们的许老板不仅《应许之地》还没交付，又揽了燎哉的新园区基建项目，数字公司那边还在走流程。至于无衣DAO的信用值体系，冯姐还在测试系统。这边羲和又要做顾问，给员工们挣工资，许老板，你还真是日理万机啊，小心过劳猝死啊！”
许诗程连吃了好几串麻辣牛肉串：“哥，你这个身体状态，猝死相关的保险已经没有保险公司受理了，咱就说，如果你真有个什么闪失，这些项目的违约金，卖了我们几个都赔不起。”
许师齐摊摊手：“这不是还有你们吗？还有冯姐杨哥他们啊。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搞清楚电子僵尸是怎么回事，我回去会跟卫庆对齐一下颗粒度。一切都挺有条不紊的嘛。”
“老板，刚刚梁新生联系我了，还很爽快地给我借了钱。”梁烽刚才一直埋头在新买的笔记本电脑上。
这会儿他刚一抬头，发现烧烤的肉已经被狄宇笙和许诗程吃光了。
他默默夹蔬菜吃，又跟许师齐说：“那买电脑的钱，老板我转账给你。”
许师齐却说：“你先留着吧，就当作公司给你配的电脑，要是哪天你不干了，或者干得太差我不要你了，你得把电脑留下。”
“不会的，我肯定用它一辈子。”
其余三人哄堂大笑。
许诗程笑道：“你真幽默，这笔电也是要更新换代的，也是会损耗会坏的好吗？”
“不知道妈和院长他们在临城怎么样了，还有外婆。”
许诗程说：“昨天打了个电话给妈，好像院长是去临城先进院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在临城留了几天，妈昨天已经送外婆回新阳颐养院了，送完就返回临城工作。”
院长专程去一趟临城先进院，甚至忙得没空过来医院看他许师齐有没有掉零件，这得多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