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一号房,果然名不虚传!
江旭入住的天子一号房,位于望泰客栈的后花园内,
采用四合院的建筑形式,四面厢房围起内院,
内院布置也极为讲究,遍植花草树木,置有假山鱼池,
四面回廊,景色颇美。
十分满意的江旭爽快地从怀中掏出来张一百两的银票,豪气道:
“先定个九天,再备上一桌饭菜,多的就赏你了!”
不是江旭想定这么久,而是因为一百两的银票便是他身上最小面额的了。
太过有钱,也是一种烦恼!
伙计喜笑颜开地接过江旭的银票,如奉圣旨般遵命照办,伺候得无微不至。
待江旭在澡堂痛痛快快梳洗干净时,伙计也恰好将饭菜上齐。
江旭大马金刀般坐下,边用餐边透窗望向城中大道,
明明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仍不断有外来商旅入城,繁荣得有点不合常理。
待伙计斟完酒后,江旭顺口问道:
“想不到这洛城的夜晚竟也这般热闹。”
伙计陪笑道:
“大爷有所不知,近期可是金玉阁一年一度的赌会。”
见江旭颇感兴趣,伙计压低声音继续道:
“这金玉阁的赌会可是非比寻常,既赌钱,也赌人。运气到了,不但可以赢钱,还可以与美女共度春宵。”
江旭心中一动,暗忖这赌场风格倒是有点别树一帜,将人性和赌瘾完全拿捏在手,难不成是万三千的手笔。
想到这里,江旭也决定了等下就去见识见识,笑道:
“小爷的运气一向不错,这金玉阁该怎么走?”
伙计闻言眼珠子一转,反正房费已结清,赌输了也无伤大雅,
但若是这人赌赢了,他说不定又能收到一笔打赏,
衡量好利弊后,伙计随即不厌其详地将前往金玉阁的道路尽数告知。
金玉阁座落在洛城最繁荣的商业区,由东西南三座三层重楼合抱而成,围起中间广阔达五十丈的园地,
阁如其名,金玉阁明显是以规模宏大,豪华富丽见胜的。
此时金玉阁阁内亮如白昼,面向主街的外墙上更是挂满了彩灯,入口处也是排起了长龙,就连附近的街道也是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可以说,洛城但凡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盛况空前绝后。
江旭远远看着金玉阁外的热闹场景,不禁咋舌道: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虽然前面人从众叕,但来都来了,江旭也只好硬着头皮往里头挤了。
江旭刚走没几步,横里便冲出一个人把他截住,
一身白色长衫,头戴方帽,书生打扮,
除了徐子易还能是谁。
此处人潮拥挤,属实不是谈话之地,两人一同默契地避往横巷。
徐子易微笑道:
“江兄,又见面了!”
江旭嘿嘿一笑,道:
“没想到竟会在此遇到徐兄。”
徐子易奇道:
“难不成江兄今晚不是为了白姑娘而来?”
白姑娘?
难不成这金玉阁今夜还请了什么青楼花魁不成?
江旭疑惑道:
“徐兄口中这白姑娘是何许人也?”
徐子易笑道:
“这白姑娘可是今年春风楼的花魁,色艺双绝,名扬大江南北。”
江旭闻言好奇心大起,拱手道:
“还请徐兄细说!”
同是爱茶之人,徐子易倒也耐心解释道:
“这赌会的重头戏便是今晚举行的牌九大赛,为了这牌九大赛,金玉阁还特意请了白姑娘过来,但这大赛只限于被邀请的人士,看!”
徐子易翻开手掌,向江旭展示一枚形状独特的铜牌,
铜牌上还可有编号和金玉阁的名字,纹理清晰。
江旭一呆,一个小小的赌坊举办个赌会,竟然还有身份铭牌,
而且...他还刚好没有。
江旭苦笑道:
“看来在下今晚是没有福气见识下白姑娘的美貌。”
徐子易合起手掌,哈哈笑道:
“这有何难,江兄随我进去便是。”
江旭欣然道:
“如此便谢过徐兄了!”
两人缴完入场费后,进入赌场。
金玉阁不愧为洛城最负盛名的赌场,内里陈设华丽讲究,以走廊相连起三座重楼,
中间广阔的空地上,则搭起了个红色的台子,
想来是那白姑娘等会亮相的场地了。
江旭巡行了一圈,发现这金玉阁的赌具其实也都是那些老八样,骨牌、牌九、骰宝一类的。
此刻每层楼内各聚集着三、四百名赌客,但却丝毫不觉得挤迫气闷,
在赌厅中穿梭往来、衣裳轻薄的美艳女侍,更是为其增添了几抹春意。
这么热闹的场面,更多的是赌会的噱头和美色的诱惑罢了。
江旭虽也是赌坊的老板,但对赌并不喜好,只不过将其当作一种敛财手段罢了。
徐子易显然也意不在此,艳满天下的白姑娘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不过听闻这白姑娘出道两年虽已是两年有余,但是尚未有入幕之宾,也不知道今夜的牌九大赛上能否决出白姑娘的入幕之宾。
就在两人想要到一角供宾客休息的红木椅坐下时,一个满脸麻子的男子找上了徐子易,焦急道:
“徐小子,快借我二十两黄金!”
江旭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这突然出现的麻子来,
二十两黄金可是相当于两百两白银,
这麻子其貌不扬却敢狮子大张口地朝徐子易借二十两黄金,也不知是何人物?
被找上的徐子易先是一愣,知道听到“徐小子”的称呼后才开怀笑道:
“原来是司空兄。”
江旭心中一动,司空兄?
莫不是“偷王之王”司空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