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知道自己闯祸了,虽然几乎没人知道,但他过不去心中的坎——那刀痕或许是整个村子的守护!
此时,弥漫着的微弱灵异已经尽数被十字架吸收,它的安宁气息也再次收敛,变得寻常,就连林乐都已经感知不到十字架的变化。
而恰恰是如此,才让林乐更加感到其中的不寻常。
“刀痕大哥,你快出来吧!这人和刀之间也要讲个你情我愿,你是个好刀痕,但是我们之间不合适啊!”
林乐心中焦急,他没有办法剥离刀痕,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能够听懂,而且还要通情达理。
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刀痕依旧在林乐的右手之中,一动不动。
“你不要逼我,我狠起来可是会砍自己的手的,到时候我把你和我的右手埋在这里,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林乐见软的不行,转而开始了威胁,可那个刀痕真像是听不懂一样,一点回应也没有……
“噌”一下,林乐左手拔出一把尖菜刀——取自林乐家里厨房。
“嗯?”让林乐意外的是,他右手中的刀痕竟然瞬间转移到了左手的尖菜刀之中。
林乐眼中一喜:“直接把尖菜刀和这个刀痕埋了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结果!”
可随着他的情绪转换,刀痕又转移回了他的右手。
林乐一愣,想到某种可能,他再次调动砍手情绪,果然刀痕再次转移。
随即,林乐毫不犹豫的把尖菜刀扔了出去,可那柄尖菜刀一离开林乐的手,刀痕再次转移回了他的右手。
林乐琢磨出越来越多的规律:“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我只要不停地切换情绪,总能耗完这个刀痕的力量!”
这般想着,林乐也就做了起来——砍、收、砍、收……
没过一会儿,他就感觉到一阵头晕,赶紧扶住了身边的讲台:“这刀痕……用的是我的力量?”
林乐彻底没了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
林乐就听到了林母的骂声:“这是哪个缺德的玩意儿,把人教堂的十字架给摔碎了!”
林乐穿着睡衣来到客厅,问:“妈,你也信真神教了?”
林母一边翻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道:“我信佛的,不能三心二意!”
林乐随即松了一口气,那个十字架是真有些诡异,昨晚吸收了灵异波动之后再没有出现异常,就和普通的木材没有两样,林母如果真信了真神教,也是个麻烦。
不过林母这个佛信徒却也是有待商榷,就林乐所知,道教的神她也不是不拜,最近她就老是找人询问哪个神的姻缘最灵,反正林母是属于那种有什么需求拜什么神的人。
林乐估计是因为真神教的真神没有什么特别明确的职能,而且也不是本地的,她才会放过。
“饭在桌子上,鸡蛋是你的。”
……
“妈,这个真神教的教堂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林乐一边扒饭,一边询问。
林母放下手机,想了想说道:“大概有两年了吧!咱们村这还算是比较晚的,附近的村子有的很早就建起来了。”
最后林母还指责了林乐一句:“你真是一点都不关心家里的事!”
这话倒也没法反驳,林乐又喝了一口粥,问:“咱们村信这个教的人多吗?”
“一开始不多,主要是教堂那边免费吃饭,后来就多了。”
林乐匆忙吃完饭、刷了碗,就给夏琳打过去了电话。
“喂,徒弟,什么事?”
夏琳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还和林乐开起了玩笑。
林乐赶紧把昨天晚上的发现告诉了夏琳,只是当他要说起涉及到李爷爷的话时,却似乎被某种力量给限制住了,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在两人不是当面,夏琳虽然感觉林乐说话有些磕磕绊绊,倒也没放在心上,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十字架上。
“你是说你之后把那个十字架摔碎了,也没有再感知到灵异?”
“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夏琳沉默了片刻,她似乎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说道:“你先把你了解的情况编辑文字发给我,我去咨询一下。”
“好的!”林乐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能不能再多请几天假?我有些不放心家里。”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传出夏琳的声音:“可以。”
林乐松了一口气:“谢谢夏姐!”
“叫师傅!”
“谢谢师傅。”
……
“和谁打电话呢?”
一回到客厅,林乐就受到了林母的盘问。
“领导,我想请个假,在家里多带一些日子。”
“请假?”一听林乐又请假,林母反而不开心了:“家里又不需要你干活,你老呆在家里干什么?赶紧给你领导打回去,说不请假了。”
林乐有些无语,想我的是你,赶我走的也是你。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打,我看着你打!”林母有些着急了。
“我想……”
林乐还想再解释几句,林母直接威胁了起来:“你不打也好,你就在家相亲,反正两件事你得办一件!”
这要在往常,林乐就认怂了,可现在真的是有事情:“好,我选相亲,行了吧?”
林母直接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后直接拿起手机,道:“好,我现在就联系你婶子,今天就去相亲!”
这下压力转给了林乐,好在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林乐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出去接听电话。
“喂!你是林乐吗?”
对面是一个沉稳的男声。
“是我,你是谁?”
“我是兰市特殊行动小队的队长杨德佑,我下午就会到你们村,方便的话我们见个面。”
林乐家所在的村子就是兰市的管辖范围,这个杨德佑的话对此刻的林乐来说简直是天籁之音:“方便,必须方便,我要到哪里接您吗?”
“我们就在你们村的教堂会和吧!我快到了联系你。”
电话挂断,林乐无辜地看向林母:“突然有事情了,相亲不了,您见谅!”
“哪有这么巧?”林母显然是不信的,她又没听到电话里说的是什么,于是问道:“什么事?”
纪律规定,林乐自然不能告诉林母特殊行动小队的事,于是随口瞎编道:“帮胖子给他奶奶送个东西,老人家一个人在家,胖子他爸妈在外地打工,挺不容易的。”
胖子是林乐为数不多的朋友,这林母是知道的。
她见林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得将信将疑起来:“你平时和那个小胖子说话就‘您您’的叫?”
“好敏锐!”林乐暗道,同时脑子极速转弯,脸上立即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他在电话里求我,叫我爸爸,我回敬他一下,合理吧?”
“咦……”林母一脸嫌弃的神色,指着林乐的鼻子问道:“你那样叫过他没有?”
“没有!”林乐赶紧摇头:“我从来不求人办事……”
“求人办事也不行!”林母这个时候手上如果有个擀面杖,林乐绝对免不了一打。
林乐赶紧求饶:“对对,妈,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不骗人、不说大话的。”
林母显然是相信自己的教子水准的,竟然点了点头,相信了林乐的话:“今后不能和小胖子老在一起玩了,知道吗?”
“我们都开始各自讨生活了,哪有时间玩?这半年正经聊天都没几次。”林乐有些无奈:“而且,你老让我相亲,不就是想抱个大胖孙子吗?那胖子……”
林乐话还没说完,转身就跑,只因——林母已经光着一只脚,举起了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