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武明白过来什么:“水龙头是你弄坏的吧?”
于海棠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你别管……”
曹孟武压低声音:“明晚,我去你家。”
……
次日,于海棠所在的厂宣传部从上到下,忙到不可开交。
根据消息,杨厂长将和部队代表一道,为新投产的轧钢厂车间进行剪彩,宣传部需准备现场文稿、播报。
临近下班时,广播站内部通知,全体干部职工留守单位,对明天的剪彩播报进行彩排。
于海棠想把消息告诉曹孟武,又忙得脱不开身,非常着急。
曹孟武下班后,按时前往于家。
于家大门虚掩着,于莉在厨房做饭。
本来她单位说要加班,结果临时取消,于莉感到很开心。
这时大门吱呀推开,曹孟武走进于家,径直步入厨房,从后边抱住于莉:“海棠,我来了。”
一上手,曹孟武察觉到区别:怀里的人,比于海棠丰满多了。
不过,曹孟武并没有停下手。
于莉吓得不敢说话:自己妹妹居然和曹孟武……
于莉起初挣扎了两下。不过随着曹孟武熟练的动作,于莉身上开始软绵绵的,失去力气靠在曹孟武怀中。
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足足半小时后,曹孟武才离开于家。
于莉喘了会气,幽怨地拿起锅铲:真是个冤家。
自己算栽在他手里了。
第二天下午,轧钢厂附近的一条小巷中,于海棠等到下班的曹孟武,向他道歉:“昨晚广播站临时通知加班,我走不开,没有告诉伱,让你白跑一趟。”
“对不起。”
曹孟武选择大度原谅:“工作有事,难免的。”
“你今天的播报很好听,抑扬顿挫情感饱满。”
于海棠被夸,快乐得像只百灵鸟:“真的吗?太好了!”
说完,于海棠踮起脚,在曹孟武脸上亲一口:“昨晚没见到,这是补偿。”
曹孟武也在于海棠脸蛋上亲一口:“这点补偿不够。”
“合并到下次,一并补给我。”
于海棠内心小鹿乱撞:他还想要怎么补偿。
和于海棠分别后,曹孟武回四合院,一进门听到小孩哭。
曹孟武穿过前院,走入中院,看到梁拉娣的三个孩子,把棒梗按在地上打。
棒梗哇哇大哭,手里抓着一截腊肠不撒手。
大毛骑在棒梗身上,拳头不停砸他:“叫你偷东西,叫你偷!”
二毛、三毛在一旁助力,用脚不停踢棒梗。
曹孟武走上前:“怎么回事?”
大毛气喘吁吁,从棒梗身上起来,进行控告:“叔,您给我评评理。”
“棒梗进我家偷东西,被我三弟看见。”
“我三弟叫他放下东西,他不但不放,还动手打我三弟。”
“您说他该打不该打?”
曹孟武皱眉看向棒梗:“大毛说的,是不是真的?”
棒梗不接话,趴在地上哭:“你们敢打我,我要告诉奶奶!”
四合院其他住户已经听到动静,陆续从家里出来看热闹。
易中海跑到中院,扫一眼现场,意识到大致情况。
易中海脸色很难看地质问大毛:“是不是你们哥仨,把棒梗给打了?”
“小小年纪,怎么能打人呢!”
曹孟武劝阻:“一大爷,先问清是非曲直,别吓着孩子。”
易中海看向曹孟武,还没说出什么,贾张氏哀嚎着冲过来:“敢打我孙子!”
“我要你们拿命赔!”
易中海等人连忙一拥而上,架住贾张氏,防止她举动过激。
这时,下班的梁拉娣在院子外得到消息,急匆匆地跑进院子里:“大毛,二毛,三毛,你们为什么和人家打架。”
大毛很委屈:“妈妈,他偷我们加东西,还打我弟弟。”
梁拉娣听完心里有数,不卑不亢地看向易中海,贾张氏,“张大娘,一大爷,你们听见了。”
“你们问问棒梗,是不是这么回事。”
易中海上前拉起棒梗的手:“孩子,告诉我,是不是这么回事?”
棒梗低头不说话。
情况变得很明了,围观住户们纷纷摇头,觉得棒梗太不像话。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这孩子养废了。
梁拉娣在院里环视一圈:“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棒梗偷我们加东西,还行凶打人。我们家仨孩子又不是木头,难道还能任他欺负?”
贾张氏很不服气:“我家棒梗还没承认是他偷的。梁拉娣你别血口喷人!”
住户们哗然。
“我刚进来时,棒梗手里还拿着香肠,被问话又不敢答应。就这张大娘还要抵赖?”
“有怎样的长辈,就有怎样的孩子。棒梗偷东西,有贾张氏的责任。”
大家对贾张氏的做法很不满,你一眼我一语地指责。
易中海感到很头大,试图和贾张氏商量:“张大娘,今天算了。”
“各自都有不对,快带孩子吃饭去。”
贾张氏还没表态,梁拉娣不干了:今天要不是当大家面给个说法,往后棒梗还敢偷她家。
哪有千日防贼的。
想到这,梁拉娣语气加重:“一大爷,这不光是小孩儿打架,更涉及到偷窃问题。”
“总得有个说法吧。”
贾张氏眼神恶毒:“我还没叫你家赔钱呢!”
易中海和稀泥:“张大娘,你别说了。”
“还有拉娣,你刚来院里,不了解情况。贾家本来日子就不好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梁拉娣面露不平之色,觉得易中海在拉偏架。
曹孟武悠悠开口:“一大爷,因为贾家日子难过,棒梗偷东西就可以不被处罚。”
“那哪天贾家破产,棒梗是不是就可以在院里杀人放火啊?”
易中海被问得猝不及防,神情犹豫。
现场几十双眼睛盯着,易中海要是说错一句话,威望就会受到损伤。
易中海想了半天,才给出答复:“话不能这么说。我的意思是,棒梗是偷了东西,可大毛他们也揍了棒梗。”
“事情到此,算是结束了,何必穷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