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半醒半睡的状态,让他胡乱的想了许多。
眯了好一会,确认自己精神状态还行,就启动了车子。
正打算回家,手机又响了。
现在怎么就那么讨厌手机呢,用来打游戏就好了,联系工作太影响他对手机的感情了。
话说都用了这么久了,今天这手机的手感怎么就突然觉得不对。
难道是因为最近对手机的恶意大了?
这奇奇怪怪的感觉,估计是最近要么睡太多导致的。
屏幕上连串的消息。
“小吴,你走了没......”
上来就是喊回去加班,这加班时间都要比上班时间长了。
生产队的驴也没这样的吧。
下面就是群里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吴名就随便翻了一下。
确认没漏掉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就关上手机下车了。
好心情都去见鬼吧,谁能面对这样加班比上班还多的。
“你想我了?”
“卧槽,你怎么又来?但凡有个心脏病,我今天就英年早逝了。”
这后车镜上出现的,不是地府那个老头还是谁?
老头估计怕吴名听不见,整个脸都贴在镜面上,一脸高深莫测的劝慰他。
“别以为这里没人你就现出原形了,人设绷住啊。”
吴名看了看四处,还好没有人,也是,有哪个闲的慌会在火葬场的停车位附近晃荡。
“你还说我,建国以后禁止成精不知道么?你要是被发现怎么解释。”
“就说你想我了,我从地下爬上来看看你,而且我又不是妖精。”
“我什么时候想你了?”
吴名可能是怕被人看见,还特意拿手把后视镜遮住。
“你刚刚不是说都去见鬼,我不就是鬼吗?你要见鬼不就是想见我了吗?”
神逻辑,居然无言以对。
“所以你怎么又来了?”
“不是你说要见我吗?”
得,又回到刚刚的问题了。
“你走吧,我要回去上班了。”
手机在不停的震动,吴名简单回复,又看了看后车镜,哪还有老头的身影。
这说走就走的。
糟老头子,烦人的很。
吴名现在都想回到早上把自己打一顿,还主动来上班。
馆长看到吴名的时候还在诧异“小吴,你回来的挺快的呀。”
“嗯。”我说我到现在还没走,你信吗?
吴名拍了拍脸保持清醒,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好好对这些遗体。
吃完那些书后,吴名感觉自己的心态都专业了。
大褂,手套,口罩,吴名再一次站在房间内。
今天的灯光怎么变亮了?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清楚的呈现。
倒是更方便操作了。
上场要是有这一半亮,也不会让他瞅的眼睛都疼。
也没多想这件事,吴名整理下衣服,往前走了几步。
看到尸体后,吴名眉毛微颦,是他太敏感了吗?
现在看到这些没有任何伤口的尸体就会下意识地去猜想,这和之前的有什么关系吗?
这日子过的不清不楚的,但这件事倒是让他耿耿于怀。
但身上的确什么痕迹都没有,难道是他多疑了?
想着也就没有再管了,打算抱着尸体去清洗。
翻过身来,吴名才注意到,整个后背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可能是早已凝固的原因,衣服上没有血迹,而且衣服是崭新的。
说明他受伤后,已经被处理过了。
馆长每次都会和他阐述尸体的身份和来历,以及家属的要求。
他好像记得不是从医院送来的。
身上也没有重大伤害的抢救痕迹,难道是蒙骗了当地的警局?
这伤是那种小型的爆炸才会产生的。
以前从工厂回出租屋的时候,一路上不少工厂。
那一片和十几年前的风景还行,变成了乌烟瘴气的工厂区。
不是所有人都像赵利海那样有原则,每一个入厂子的,都是经过测试,有一定能力的。
由于招工的不严谨,有些厂子会有些非专业人员混在里面工作。
百密仍有一疏。
那天他下班,骑着他的小电瓶车,悠哉游哉地拐弯。
边上的厂子里一阵闷响。
作为三好青年,他积极的打了救护车。
当然也不忘留下来凑热闹。
亲眼见到了被抬上救护车人的伤势。
和躺在这里的人差不多,焦黑的,腐烂...
吴名推开门后,随即将门关上,一旁的家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馆长手上还拿着文件,看到吴名过来就放下了。
“小吴,怎么了?”
“刚刚送来那具尸体死因是什么?”
有的时候审核不是由他管,会有专门的人来告诉他什么情况,然后他看其他人手头上都有事,就找吴名回来了,馆长翻了翻边上的证明和材料,因为是刚才的,所以一找就找到了。
“家属说是心脏病突发,这里有局里的批准材料。”
馆长把东西递给了吴名,在底层混了这么多年,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后背的伤是那种爆炸造成的。”
听到吴名的话,馆长翻看了手上的证明,一般外伤都是会备注的,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馆长脸色有些难看,到了吴名刚刚的房间里。
外面的家属看着里进进出出的,脸色有些慌张
裤子穿着起来,整个后背上是骇人的伤痕。
从业多年,馆长自然也有自己的判断,和吴名的猜测差不多。
馆长是难得的严肃,推开门。
“谁是死者家属?”
众人推搡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站了出来,眼中尽是躲闪。
“我是他老头。”
“他的死因是什么?”
“我家娃是心...心脏病犯了,突然就,就没了,这不是要就地火化吗?”
吴名心中有了猜测。
崭新的衣服,说明就没有打算有遗容整理这一步,而是直接火化,但这当中估计是出现了对接失误。
吴名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暗示馆长,然后就到边上去了。
为了拖住这些人,馆长继续发问“出示下医院证明。”
老头支支吾吾的,倒是边上的一个中年男人回答了。
“走得太突然了,发现的时候人就没了,然后通知了他家里人。”
“你是?”
我是他同村的,一起在这里干活的。
馆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中年男人,这手也不像干活的,这皮肤比里面躺着那个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在这行这么多年,有的时候,单单看一个人外表,就能对这个人的基本状况有着大差不差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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