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枫状若神魔,手握百年前传奇炼金大师欧冶子凝结了一生炼金技术,耗尽心力打造出的王者之剑,在众多混血种之间仿佛游龙。
一时间场中眉毛与腿毛齐飞,头骨与屁股共舞!
我砍,我砍,我砍砍砍!!!
我刺,我刺,我刺刺刺!!!
啊啊啊啊啊,杀!杀!杀!就这个魔芋爽!!!
以上是作者卡文被憋死前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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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
一个没有任何光亮的房间内,女人轻轻抚摸着墙壁中隐藏暗格里小女孩的脸颊,语气颤抖但格外温柔:
“答应妈妈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呆在这里不要动不要动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你不会让妈妈失望的对吗?”
年幼的酒德麻衣视线里是被鲜血染红的亲生母亲,她自己的衣服上此时也被染上了大片的血迹。
不过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安安静静的蜷缩在暗格中对气息越来越微弱的母亲点了点头轻声说:
“我知道要怎么做,妈妈。”
见酒德麻衣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理智,女人嘴角弯起无声的笑了笑,不知是无奈的苦笑还是欣慰女儿的成熟。
“嘶……”女人没有多说什么,嘱咐完后直接抬起手帮酒德麻衣从外面关上了暗格的门,大幅度的动作牵扯到她的伤口,让她忍不住下意识的微微抽动身体。
之后女人又拖动一旁的稻草堆,把暗格彻底掩埋。
做完这一切后女人用力的大口喘气,她的体力几乎已经耗尽。
女人撑着墙边一步一步摸索着远离藏有酒德麻衣的墙面,最终仰面倒在不远处的一块积满灰尘的地板上。
“砰”的一声后,无数灰尘在女人的周围飞舞。
【滋……】
在女人倒下后不久,一连串的摩擦声在不大的空间内回荡。
声音是在暗格里面的酒德麻衣发出的,她用自己小小的身体在里面把暗格踢开了一个缝隙。
酒德麻衣像是小猫一样几乎把自己扭转180°,让脑袋先挤出去,紧接着双手伸出按在地上稍微借力,让自己整个人都从原主人存放黄金的暗格中挤了出来。
“咳咳……”房间里的灰尘让酒德麻衣忍不住小声咳嗽起来,她用沾满血污的袖子掩住自己的鼻子,没几步就走到了倒在地上的妈妈身旁。
接着酒德麻衣也侧身躺在地上,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像是被什么人拥入怀抱。
身旁妈妈微弱的呼吸让她感到安心,她闭上眼睛仿佛回到北海道乡间民居的榻榻米。
她想如果妹妹没在刚刚进入中国时走散的话,那就更像是在家里了。
酒德麻衣知道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追来,他们会把她跟妈妈一起杀死在这个阴冷的地下室。
不过她的脸上没有什么恐惧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就算躲在暗格里也同样会被发现,还不如跟妈妈待在一起,至少这样的死亡她一点也不会觉得孤独。
没过多久酒德麻衣忽然睁开了眼睛,因为她听到身旁断断续续传来微弱的声音。
酒德麻衣趴在女人耳边侧耳倾听,片刻后她发现妈妈居然不是在跟她说话而是哼唱着什么。
事实上这会女人的五感已经渐渐消失,压根不知道酒德麻衣已经从暗格里出来还躺在她身旁。
女人哼唱的声音很轻,不注意听的话恐怕都会被人当成老式收音机信号不好时发出的嗡嗡声。
酒德麻衣把耳朵又贴近一些,终于听清妈妈是在哼唱一首传统和歌,温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酒德麻衣耳中,妈妈最后哼唱的和歌被她死死记在脑海中,保存在记忆宫殿最珍贵的角落:
“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
“バカ。”
片刻后女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直到彻底消失不见,酒德麻衣双手轻轻拂过妈妈的脸颊帮她把双眼合上,同时稚嫩清脆的声音低低骂了一句。
当然不是对着已经没了呼吸的妈妈,而是忽然凭空出现在半空中拿着镰刀的黑色幽灵。
酒德麻衣死死盯着这个想要带走妈妈的幽灵,一柄短刀已经从她的背后射出直击幽灵面门。
这是妈妈从小教给她的技巧,酒德麻衣不止一次听妈妈唠叨,以她的天赋如果能进入组织的话一定能成为史上第一位女忍头。
但从前就连面对比幽灵强壮几倍的成年人都无往不利的飞刀,这次却无声无息的从幽灵的镰刀上穿过。
叮当……
飞刀摔落在地板上,酒德麻衣眼前忽然变得一片空白,等再次回过神后,幽灵和幽灵牵着的妈妈的灵魂都已经消失不见。
酒德麻衣呆愣在原地,片刻后眼角居然无声的流下泪来。
晶莹的泪水反射出酒德麻衣变成暗金色的瞳孔,如果这间密闭的房间里有第三个人的话,一定会惊奇的发现本应没有任何光源的房间,居然被一个小女孩的瞳孔照亮。
酒德麻衣的嘴巴无意识的开合,吐出深藏在她心中的那一连串古奥威严的短句。
【言灵·冥照】
酒德麻衣身旁的光影忽然被一股伟力降下命令,以酒德麻衣为圆心在周围构建出一个小型领域,光与影这两种元素在领域内被揉搓整合,以一种让物理学家无法解释的方式折射,让房间内的酒德麻衣就像是忽然消失在原地一样。
就在这时她的头顶忽然响起剧烈的碰撞声,还没等酒德麻衣有所反应,灰尘伴随着水泥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的头顶忽然被掀开了一个圆形开口,几个身上被黑色忍服包裹的人从开口中鱼贯而入。
酒德麻衣所在的房间很小很小,那些忍者下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躺在地上已经没有气息的女人。
“我们来晚了几分钟,作为叛忍她死的太轻松了。”一名忍者在第一时间去探查了躺在地上女人的生命体征,之后有些可惜的说,“她的孩子应该也在这里,她的孩子同样是我们的财产之一,我们有义务找回。”
在这名忍者说话的时候,酒德麻衣就站在他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他,可忍者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都没朝酒德麻衣站着的方向多看一眼。
这昏暗且布满灰尘的地下室,无疑是冥照最好的舞台。
“难不成在路上给丢掉了?”一段时间后,几名忍者看着被他们翻得底朝天的房间有些怀疑人生。
“剩余的时间不多了,正统的人一直在跟着我们。”领头的忍者语气沉重,“这次行动我们已经损失了几十个队员……最后居然还失败了!”
“至少……也算是带回了酒德樱子。”有的队员安慰道。
“忍头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酒德樱子。”队长叹息一声,“他需要的是被酒德樱子封存在记忆里的,那些关于正统的情报。蛇岐八家近年来逐渐势大,他们的新任大家长同时带回了天照明和月读命,如果我们依旧安于现状,几十年后恐怕会被蛇岐八家彻底挤出日本。”
队长说完忽然闭上眼睛,片刻后再次睁开瞳孔已经变成了金黄色,他回头说:“我们该走了,正统大概十分钟后就会赶来这里,记得带上酒德樱子……虽然任务失败了,但我们至少应该对组织有个交代。”
酒德麻衣就站在角落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妈妈被这几个忍者拖走。
脚步声远离后不久,酒德麻衣的身影重新在房间的一角浮现。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晃动,初次使用言灵就维持了这么长的时间,让她的身体遭到了严重的反噬,鼻血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喷涌而出。
酒德麻衣的脑袋里一片混沌,她咬住牙尖强行靠意志力保持清醒,想在晕倒前靠在墙角支撑自己慢慢坐下。
可还没等她的手扶上去,身体就再也支撑不住直直的倒下。
不知过了多久,细碎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妈的,那帮小崽子跑的还真快。”一道愤愤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从高处跳下鞋底和水泥的碰撞声。
来人刚一下来,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同时身体像是在血池里浸泡过的酒德麻衣,他赶忙抬头大喊:
“我草……解哥,解哥你快来看看这怎么有个小孩啊?感觉快不行了都。”
没过多久一个留着光头没有眉毛,但脸部棱角分明,眼神明亮,让人一看就印象深刻的传统古典中年帅哥出现在洞口。
紧接着他从洞口跳下,稳稳落在地上声音都比刚刚那人小了不少,因为他那双腿占据的比例实在逆天,如果他的脸只是让人印象深刻的话,那这双长腿可以保证只要看过的人就绝对不会忘记。
解空顺着同伴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躺在地上的酒德麻衣的身体本能让她不断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虽然她已经没有任何意识。
解空看到酒德麻衣的身影表情变了变,心说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自己怎么总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他几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查看酒德麻衣的情况,她的浑身都被自己身上流出的暗红色液体浸湿,脸上的皮肤也基本被覆盖,让人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这孩子是遭受巨大刺激后产生灵视现象后觉醒了血统,血统纯度可能还不低。”解空观察了片刻后有些可惜的说,“但她因为过度使用言灵遭受到了反噬,本就纯度有些过高的血统给她带来了更猛烈的反噬,甚至还有随时失控的风险。”
“那我们……要把她带回基地吗?”解空的同伴问。
解空轻声说:“这孩子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就算带回基地也很难让她的身体恢复了,不出意外的话她剩余的时间不会太久。”
“不过就算这样还是要把她带回去的,不然她在外面血统失控,彻底被龙血侵蚀精神可就难办了。”解空话风忽然一转,接着从衣服的胸袋里抽出手帕在酒德麻衣的脸上轻轻擦拭血迹。
“就算侥幸没有失控,这么小的孩子在外面也很难生存,带回基地至少能让她过上一段平静的生活,而且……”
说了一半解空的身体忽然一震,正擦拭血迹的手顿在半空中。
是你啊……
愣了片刻后,解空在心中轻声说。
“怎么了解哥?”同伴问。
“没什么,老齐你带着剩下的人先回基地吧。”
解空幽幽的说:
“那帮人应该已经跑远了,他们的大部队已经被我们灭了个七八成,穷寇莫追。等确认了这孩子的血统稳定之后,我自己带着她回去就好。”
虽然有些摸不清解空的想法,不过同伴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招呼着外面等待的人先回基地。
没过多久周围只剩下一片寂静,解空轻轻叹了口气,黄金瞳在无声中点亮。
他的眼眸低垂看不清眼中的情绪,紧接着解空扶着酒德麻衣拨开她的双眼跟自己对视,黑暗的房间中,解空一字一顿仿佛在对女孩下达命令:
“不要死。”
这是正统世代通过血缘传承的伟力,也是正统选择这么多年里自我封闭的原因。
【血源刻印·不要死】
解空说完后,酒德麻衣的身体仿佛真的是被君王下发了圣旨的臣子一样,失去的血液在身体里快速重造,过度使用言灵给身体带来的千疮百孔的伤害也在慢慢复原,正侵蚀着身体仿佛开水般沸腾的龙血瞬间平静下来。
于此同时,解空的双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了一些,脸颊也爬上了几根歪歪扭扭的皱纹。
使用如此伟力,当然也是要使用者付出一定代价的。
解空把酒德麻衣背在自己背上,双腿用力跳出了这个地下的密室。
回到车上后,解空看着镜子里自己忽然长出皱纹的脸颊自嘲的笑了笑,心说就算跟那个人现在面对面坐在一起,恐怕彼此都不敢再相认了吧。
……
酒德麻衣被一阵机器响动的声音吵醒,她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呆在一个被巨大的透明罩笼罩的特殊“房间”内。
她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响动原来是因为玻璃罩的一角正缓缓开启。
片刻后,一个长腿光头没有眉毛的男人领着一个男孩走了进来。
男孩缓缓朝她走来,点头示意。
不知道是故作成熟还是天生如此,看着也就六七岁的男孩开口用低沉的声音说:“你好,我叫路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