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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城的天说变就变。

一朵无边无际的乌云飘到上空,以至于城池在午时过后陷入昏天黑地。

地面的热浪迅速上升,低气压随时来临。

飘香阁一楼。

随着镇魔司副司长的出现,人群爆发出更高的声浪。

就像烧得噼里啪啦作响的篝火中掉进一滴燃油,使得火焰嘭的一声窜得更高。

镇魔司。

分四级九品,

以实力为尊。

副司长刘作栋为除魔使时达到地级九品。

实力毋庸置疑。

如今修为在筑基后期,这份实力在城中仍然排得进前十名。

此时看见他的大部分食客眼中都闪过一份充满崇拜的炙热。若是能够跟他攀上关系,这辈子肯定能够大富大贵,衣食无忧。

一时间,飘香阁一楼里响起更加激烈的讨论声。

刘作栋脸上有道刀疤,穿着一身黑红官服,胸口处印有龙飞凤舞的“镇”字。即使被刀疤破坏了容貌,但仍然无法掩盖他独特的气质。

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那种人。

他嘴角勾起,每到公众场合脸上都充满自信与骄傲。

享受着别人带着狂热的眼神,他脸上虽不露山水,保持着高位者的平静,但其实心底早已乐开花。

刚刚进飘香阁,他就注意了尚柏良,但迎面而来却遇到一位熟人,只能先打个招呼:

“有空再与南宫公子喝茶,不知我们镇魔司那位现在何处?”

自从天级九品那位除魔使成为南宫公子未来之媳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镇魔司还积压着一堆令人头疼的事务,急需她回来处理。

被称为南宫公子的人摇摇头,称不知道后便先行离去,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

刘作栋也识趣的不再纠缠,转而迈步走到尚柏良身边。

“尚公子,为何不上包厢雅座?”

他发问之后,才注意到坐在座位上的宁丘。

“宁丘?!你活着回来了?”

他张大嘴巴,显得十分惊讶,没想到离奇失踪十年的同僚,回来之后容貌竟无半分岁月的痕迹。

失踪前长什么样,回来后还长什么样。

这不免令刘作栋心中生出些许羡慕,同时也得到了问题的答案。

尚柏良眸子中闪过一丝怒火,语气反而变得平稳下来,“可不是嘛,他回来了,我还好心邀请他去聚一聚呢,没想到这么不给面子,拒绝不去。”

刘作栋一听可不乐意了。

现在人家身价几千万,喊你去吃饭是念及旧情。

想不到你还这么不懂人情世故。不见十年反而智商倒退了?

“宁丘,尚公子请人吃一顿饭可不容易啊,人家尚府外还排着长队,求着跟他吃饭呢。”刘作栋的不满溢于言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这下宁丘算是看清楚了尚柏良的为人。

就是个笑里藏刀的小人,而且但凡在他面前退一步,马上就会得寸进尺,踩在头上。

宁丘冷笑不止,并未作答,而是扭头看向彭曦,“你呢?也希望我去包厢里吃饭?”

看着平易近人的彭曦并没有马上回答问题,而是先看了一眼尚柏良,见他一幅不在意的样子,才回答道:“宁丘~尚公子的意思很明显,趁着大家有缘便续一续十年前的同僚之情,人家尚公子可是重情重义之人!”

那你们可别后悔。

到了包厢我就不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宁丘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尚柏良,发现了他眼中的嘲笑,但并未放在心里,而是扭头征求妹妹和栾凤舞的意见。

毕竟今天这顿饭是因为她们吃的。

她们才是主客。

宁晓甜一开始确实想进包厢开开眼界,但见到灼灼逼人的他们轮番炮轰哥哥,便打消了念头。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们摇头表示不想进包厢吃饭,表示在一楼热热闹闹也挺好的。

宁丘会意,准备再次拒绝他们,突然却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糟老头。

糟老头名为于师雄,十年前是“宁丘”的传法除魔使。

也就是一位兢兢业业,传道解惑的老师。

十年后的如今,早已退休多如。

他见到宁丘后变得极度振奋,龙飞凤舞地说着十年前的一些往事,表示十年前就非常看好这个人才,如今看来是不负重望!

他也有意让十年不见的同僚聚一聚。

宁丘在前世就非常尊重老师,如今见于师雄是个恩师,就改变了主意,带着两位青春靓丽的妹妹进入包厢。

飘香阁的包厢那是座上上宾的待遇。

不仅有艺妓弹琴跳舞,更能叫来上好的陪酒女来陪喝。

酒过三巡,包厢里剩下熟人,艺妓与陪酒女全部退走。

刘作栋知道该是谈正事的时候了,于是脸色微红举着酒杯,恭敬地对尚柏良说道:“尚公子,如今镇魔司需扩大地盘,再购入一些天级功法与法宝,还缺七百万两银子...”

尚柏良一听是钱事情当即摆手,语气随意,“七百万两那都是小事,别说七百万两,即使一千万我也照样资助。”

言罢他高昂着头颅,眼睛却瞥向宁丘。

当发现宁丘正看着自己时,他心中就更爽了,就像是战斗胜利的雄鸡。

一旁的彭曦如同遇到天命公子一般,嘴巴笑得完全合不拢,“柏良真是豪气,我就是喜欢你这股豪气,才符合我心中盖世英雄的样子...”

喝得半醉的于师雄眼睛大亮,也夸奖起来,“在我教的这么多除魔使之中,柏良是最有出息的了,今天大家都得给你敬酒。”

“于传法说的好,这杯我先喝为敬!”刘作栋举了许久酒杯,终于有机会插话,仰头之间就把美酒i送入肚子。

言语之间,又敬了一轮酒。

唯独宁丘一行人不曾动过酒杯。

尚柏良早就发现了,如今酒意有些上头,便站起来指过来,脸色阴沉,“宁丘,为什么不给我敬酒?不知道我身价千万嘛?”

作为盐商,他几乎挤进永嘉城的上层,当起三等贵族。

这样跟落魄的宁丘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凭什么不给敬酒?

刘作栋此时变成了尚柏良的走狗,在旁帮腔道:“别给脸不要脸噢,这顿饭大家都吃的很开心,别一粒老鼠屎坏了整锅汤。”

宁晓甜再也无法忍受这帮人的阴阳怪气,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你骂谁老鼠屎呢?”

“你是今天刚来报道的除魔使吧?既然你这么蠢明天就不要来了,事先声明,一百两报道费是不退的噢!”刘作栋趾高气扬,心想在跟谁俩呢?

宁丘脸色阴冷,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刘副司长面前,一字一顿,“给我妹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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