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门总舵主打穿清末 第60章 快意一刀

作者:烈火祖师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5-19 02: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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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环锡杖本不是兵器,只是高僧大德携带的道具,在化缘乞食时,只能用此杖击地出声,请人出来,故又名声杖。在举行宗教仪式时也可以一面挥动此杖,一面口唱梵呗。

这光头大汉虽然也是僧人,却是和李春初的道士打扮一样,只是一个表面功夫而已。他这九环锡杖也不过是作为他门派中镗叉术的遮掩变体而已。

这九环锡杖沉重非常,有三十六斤重,加上头重尾轻,不是神力使起来也是不便的。但沉重的好处就是遇到刀剑或者花枪一类的兵器,往往一下就能折断对手的兵器或者将对手兵器打飞。

可是今天,九环锡杖和李春初的大枪碰上,被荡出去的居然是这根沉重的锡杖,因为李春初的力量爆发出来实在是太大,大的让人不可思议。

也亏得这个光头大汉天生神力,这一下也只是震得两个臂膀发麻,并没有将九环锡杖脱手扔出。

光头大汉心知不好,对方这个年轻人不但枪法出众,枪枪夺命,而且功力深厚,自己被他这么一击,定然要吃亏。心下生有怯意,手下就自然少了那种勇往直前的勇气,光头大汉脚下急退,就想退到人多的地方。

李春初怎容他逃走,进步就是一枪扎过去,这一下是“分花拂柳式”外三枪中最后的一招追击方法,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是枪把一缩一伸。猛地斜递出去,扎向光头大汉铮亮地头颅!

没有变化,直来直去。

正因为没有变化,这一枪才具有那种战场上才有的一往无前的凌厉气势。

千军万马,一枪破之!

光头大汉虽然急退,但架子却仍在,依旧是盘膝,悬裆,滚肩,丝毫不乱,见大枪扎来,立刻抬手就架。

九环锡杖杖杆之上上用的居然是“崩”和“翻”的力道,但在九环锡杖碰上枪杆的时候突然发力,用的是拳法中的寸劲,同时发出一声巨雷也似的怒吼。

“武当太乙熊门的功夫!”李春初一下就认出了这门武功的来源。

这熊门是湖北的京山县五福镇(今曹武镇归德寺村六组夏家台)人熊开元拜澄慧禅师习太乙门拳法后,吸收京山的自汉朝流传下来的绿林军中武功自创的武功,是荆楚一带的武功。

可是,这武当太乙熊门的光头大汉寸劲爆发,虽然将李春初的枪头崩得朝外边歪出去了半寸,却依旧没有卸开这一枪扎向他头颅的枪势。

这光头大汉心头抽搐了一下,猛地向下一低头,脚下错步闪身,只在毫厘之间险而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扎。

他的好运却也到此为止了!

还没等这光头大汉从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那枪头就闪动着夕阳的血光,以两边的锋刃朝他的颈项上割了过来。

只见血雾在夕阳之下映出一道妖异的彩虹,绚烂而恐怖。

光头大汉扔掉了九环锡杖,像一段被砍倒的木头桩子一样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李春初结果了那武当太乙熊门的光头大汉之后,继续脚步不停向前冲杀,而此时他心中急切,便双手握住了枪杆中间,拿着大枪当棍使,展开了少林疯魔棍法。

这棍法是明末智善禅师在夜叉棍的基础上所创的阴手棍法,有着枪法和棍法的所长,李春初也是急坏了,拿着长枪当短棍用。

不过,这棍法吸收了通臂、劈挂中拧腰切胯、松肩沉气的调势、调气要法。速度快、力量爆、连击性强,但下盘却是极为稳健。

一丈四尺多长的大枪像齐眉棍一样舞动开了就不是一般的威猛,正所谓枪扎一条线,棍扫一大片,更兼李春初力量狂猛,真个是沾上就死,挨上就亡。

不过片刻功夫,李春初就已经杀到了签押房。

签押房的房门是关着的,两扇雕花木门上镶嵌着五颜六色的玻璃,正是广州府地区流行的满洲窗的嵌花方式。

李春初将手中大枪随手一抛扔去了一边。因为到了房间里,家具众多,长枪便会有施展不开的可能。

他抬脚踹去,那用桌子椅子堆在门后抵住门口的房门就像挨上一记英夷的大炮一样,轰然炸裂,连带里面的家具都一起飞了出去。

李春初抬脚垫步就冲进了签押房。

只见签押房中纸张乱飞,尘土弥漫,里面却是半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李春初怔了怔,立刻从背后拔出一柄腰刀来,提着刀就冲向后门,待他踹开后门,却见几个人影正在向远处奔去。

两广总督府邸何等宏伟,里面有正堂、耳房、厢房、穿廊、退食堂、燕喜堂、友清堂、燕息堂等等建筑,亭台楼阁几十座,池塘数亩,花园广大,便是那些屋子的大梁和柱子都是用名贵的香楠木制成。

现在里面又有上千的督标营士卒在里面与洪兵厮杀,混乱得厉害,这几个人朝人群里一钻,再想找就是大海捞针了!

李春初怎肯轻轻放过,提起刀来就向前追踪而去。

还没有跑出几步,旁边的廊柱后猛地扑出一个人影,手里居然拿着一杆做仪仗的方天画戟恶狠狠就刺了过来。

方天画戟这种兵器很早就退出了实战武器的行列,多是用于仪仗使用,不是这兵器不能作战,而是练好这个武器的难度太高了,不是身长力大,技巧高明的人是用不好戟这个兵器的,实战性价比确是不如长枪管用。

李春初手里只有腰刀,见那方天画戟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恶龙扑来,忙抬手就是一刀斩将过去。却不料那方天画戟用那两旁的月牙一摆,竟是挡下了这一刀,而且还立刻翻动,想用那月牙将李春初手里的腰刀绞脱手出去。

方天画戟这种武器,厉害就在这里,刺如枪、劈如刀、砸如棍,还具有锁拿钩啄的用场,难怪三国的吕布、大唐的薛仁贵都凭借一杆方天画戟打出赫赫威名。

但是,李春初怎会被这种兵器拿住,当即,手上一松,放开腰刀,将手“砰”地握住了戟杆,用力朝前一拖,步下朝对方的方向一冲,已是欺身近前。

那拿戟偷袭的人被拖得向前一栽,正想稳住身子。

却是见李春初脚下生风,已经离自己不及三尺了,心中一凛,汗毛倒竖,知道不好,赶紧就撒手放开方天画戟,身子就朝下一蹲。

然后却是一声脆响,那拿戟偷袭的人也是下蹲的同时,回击一个进步栽捶,奇快无比地就打了过来。

呵,还是河北大名府的二郎门弟子!

二郎拳最是讲究以快制胜,以快为先,以快打慢;有道是:拳打人不知,出手如闪电,回手如烧灼。

这二郎门弟子的拳速当真是快得到了极处。

李春初不闪不避,只是一口气吐将出去,那气流速度竟然如神怪小说里张口吐飞剑的神仙一般,一口滚烫的热气喷在了那二郎门弟子的面门,炙热的气息竟然喷得那弟子不由自主地一闭眼,但他的拳头却是实实在在地打在了李春初的小腹上。

这弟子打在李春初身上,那凶猛拳力却是如同泥牛入海,霎时间已然被化作无形。他如何知道这是峨眉正宗的“横练混元劲”,内外兼修的护体功夫,不是一般的排打硬气功可比。

这二郎门弟子只觉劲力被卸去,心中已经是暗道不好,他的脑筋还没有转过这个弯来,那一口滚烫的热气已是将他的面门打得粉碎,登时就人事不知了。

李春初脚尖一挑,腰刀落在手中,脚下丝毫不停,发力追向那几个人。

他从被偷袭到一口喷死那二郎门弟子,也不过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那些逃跑的人还没能跑出他的视线范围。

李春初步下纵跃,不过四五个纵跃奔腾便追上了那些人。

那几个人里面立刻分出几个人来阻拦他,另外一个高瘦道人拉着一个身穿官袍的老头子继续奔逃。

李春初心想,这想必就是叶名琛了,这几个护卫应该就是他的供奉高手,却须得速战速决才好!

这几个护卫一看就是身手不弱的练家子,左边那个怪叫一声,拔刀一指,脚下步走弧圆,回环曲折,足踏宫阵,周转穿翻,身形矫若游龙。居然是武当游龙刀的练家子。

右边一个拿着条花枪,摆了个马步刺枪的架势,呵呵,是少林花枪的路数!

少林武当合体?

还有一个竟然是拿着一对熟铜锏!

你以为你是门神秦叔宝么?

李春初冷笑一声,将手中腰刀一摆,一个戚家合战刀的起手式,然后就弓步直前刺出,刀尖直指那拿熟铜锏的护卫。

双锏是基本上走打、压、砸、挡、戳的路数,在短兵器里面也是大力快捷的人才能使得出色。那拿熟铜锏的护卫双锏一分,下垂的右臂和捧锏的左手同时向前方划出一个一顺圈。右足蹬开一步,双锏先向刀尖上宕去,然后用力向右撇去,弓步右侧,右锏与臂成平线,左锏贴右臂,正是正宗得不能再正宗的二十四式锏法,法度森严,绝不冒进。

而此时,一刀一枪都带着呼啸的风声,朝李春初的肋下和头上刺了过来。

李春初上手就是缠头裹脑先行荡开刺向头上的单刀,人随刀走,抢步上前冲进了花枪护卫的圈子,裹脑缠头已是抹中了花枪护卫的脖子,一颗斗大的人头就“骨碌碌”滚落尘埃!然后立刻“猛虎出爪头尾翘”,虚步拦腰成虚步藏刀,刀背贴于左肋处,再向右后削甩,在那武当游龙刀护卫的肚子上破出一个大豁口来,那游龙刀护卫惨叫着还没倒在地上,李春初的钢刀再次狠狠地拨在熟铜锏上,左手掌向前一拍,直接拍在那熟铜锏护卫的面门上,右脚却是“无影腿”飞出撩中了那护卫的下阴之处。

“猛虎出爪头尾翘”这一式用完,三个护卫二死一重伤,已然全无反抗之力了。

李春初看也不看这三个护卫,哼了一声,迈步向前再次急追上去。

那高瘦道人见得这般,却是心胆俱寒,惨嚎一声,发足狂奔,这高瘦道人的武艺也自不弱,奔跑之快,真个是疾如电闪,快若奔雷,眨眼间就逃出数十步远了。

李春初自然不会去追他,他的眼睛盯住了那脸色蜡黄的官员,见那官员身穿着一品文官的仙鹤补服,虽然有些老态,但皮肤还是保养的很好,应该就是叶名琛无疑了。

那叶名琛惊惶地盯着李春初,嘴唇哆哆嗦嗦,白得毫无血色,也死活说不出一个字来。

李春初更不怠慢,一步冲过去,伸手揪住那官员的金钱鼠尾辨,朝后一拉,露出脖颈。

手起,刀落。

一颗人头已经是拎在手中了。

李春初只觉得心头大是快意,虽然历经许多变数,今日终于还是不负所望,斩得了叶名琛的首级。

不远处还有督标营的清军和洪兵们正在激烈地厮杀,但李春初在这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到处都是人头滚滚的修罗地狱般的总督府中,却是无比的轻松和惬意。

他一手挽着叶名琛的人头,一手提刀,好像散步一样随意地走着。

可惜呀!可惜!

可惜这里没有美酒,不能痛快地喝上一口,以浇胸中的块垒,以销满腹的煞气!

一路上,不断有清军成群结队地朝他冲过来,冲过来的下场就是一刀。

一刀,两断!

枪断、人断、颈脖断!

直到每一个清军看向他的眼神都如同看到了从地狱深处走出来无可抵御的魔神一样,除了远远逃开也不敢向前靠近他一步。

这个杀神,刚刚杀穿了一条街,取了按察使赵长龄的人头。

现在又在总督府三千督标营精锐的眼皮底下取了两广总督叶名琛的人头。

哪一天,他会不会去北京城取下皇帝的人头?

五月初五,端午节最后的夕阳在广州高高低低的房屋中终于沉了下去,那晚霞如同被鲜血染红的锦缎,红得耀眼,红得刺目,红的仿佛是一张漫卷天地的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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