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创业艰难,从官渡之战开始 第44章 郭照

作者:狂楚生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5-04 16: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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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黎阳,自有李庙出手。

如今于禁败走、朱灵丧命,想必取来不是难事。

倒是荡阴该不该赚到手中,田钧还犹豫不决。

荡阴不得不取,否则一旦失陷,则黎阳寝食难安。就好比有一头猛虎睡在卧榻之侧。

可田钧眼下兵微将寡,就算将荡阴取来,也无力驻防。不仅耗费自身实力,还容易被曹军各个击破。

两害相权,其中利弊让田钧一阵抓耳搔腮,一时难以决断。他神游天外,早就将身边的女奴忘得一干二净。

“主人何事苦闷,不防道出听听,小女子或许可以分忧。”

清脆妙音从旁响起,田钧抬眼瞧去,只见一众女子都低头弯腰,不敢声色。只有居中一人挺起胸脯,昂长脖颈,双目直视。

田钧初见此人,以为平平无奇。

她面目黧黑,眉发脏乱。衣衫褴褛,不能蔽体。手脚裹满淤泥,形容十分邋遢。想必那污泥之下,早已被冻的发黑发紫。

她为何如此自信?

田钧不忍直视,耷拉下眼皮,望向别处。

转头之际,突然瞧见这女子长颈处,有一片肌肤雪白如玉,与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田钧仔细分辨,才发现她脸庞虽然黝黑,可鼻翼高挺,双唇丰满。一双眸子更是水灵,望之令人生怜。

田钧第一反应就是,此人在故意扮丑!

她为何故意扮丑?

田钧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刘三口口声声说雏的画面。难不成她这般自污,是为了躲避刘三那厮的霍霍?

似乎看穿了女子的心思,田钧一番好奇,遂问道:“你姓甚名谁,原籍何处,家中可还有亲眷?”

“小女子姓郭名照,小字女王。年方二八,早失双亲,因此丧乱流离,飘荡天涯。

本是广宗人氏,后为黄巾所祸。家父曾任南郡太守,已离世多年。”

郭女王!

田钧闻言不敢置信,急忙翻阅起手中卖契。一番查找,果然见到郭照的名字。他双目圆睁,错愕当场。

不想竟是文德皇后当面!

由于田钧前世痴迷洛神,于是对郭女王的生平大致了解。

据史书记载,郭照幼年失孤,命运悲惨,一堵沦为婢女。后来被曹丕看重,凭才具容貌打败甄宓,登上皇后宝座。可谓妥妥的逆袭鼻祖,人生赢家。

正是因为这传奇一般的经历,使田钧对郭照的映像十分深刻。更别提郭女王这个小字,着实让人出戏。

能在这种场合下初遇郭照,田钧既惊又喜:原来郭照的确如史书记载的那样,有过一段流离失所、寄人篱下的凄惨生活。

“随我进来。”

田钧拉开帷幄,步入大帐中。

“做,做甚么?”

郭照面红耳热,身子一颤,脑海中想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她的心七上八下,噗通跳个不停。恨不得以头抢地,忘记呼吸。

田钧搓了搓手,从帐中歪出半个头来,催促道:“还愣着干嘛?”

郭照深吸一口气,将破烂的衣角死死绕在手指上。随后,将浊气吐出,目光坚定,径直走进去。

田钧遂放下帷幄,坐在胡床之上,放肆地打量起眼前之人。

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似乎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都不容错过。

直看得郭照浑身瑟瑟发抖,整个身子忍不住蜷缩起来。

田钧见她这般模样,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赶紧站起身来,对郭照拱手作了一礼。

笑道:“姑娘莫慌,某并非登徒子。说起来,我也是钜鹿人氏,与姑娘算是同乡。”

听到是同乡,郭照终于缓了一口气。这才敢将头抬起来望着田钧,整个身子也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田钧便问道:“适才听姑娘说起家中变故,敢问,你既是名望之后,胡为乎泥中?”

胡为乎泥中,出自诗经,因名士郑玄的婢女而名动天下。

田钧有意拷问,一来是在打趣郭照用淤泥糊脸之事,二来是想论证,郭照既然说自己是名门之后,这个典故想必是知道的。

郭照应声说道:“非郑公之家仆,效延寿之画笔。”

田钧脸上闪过惊讶之色,情知她果然不简单。

原来她前半句说自己不是郑玄家的奴婢,便是透露出家世学问。后半句则更有心思,用毛延寿故意画丑王昭君的典故,来说明自保之心。

一番话,听得田钧啧啧称奇。对郭照的庐山真面目,更加好奇:难道此人,果真不下于洛神?

“屏风之后,请便沐浴。钧愿坐守,一睹姑娘真容。”

沐浴?坐守?

什么登徒浪子?

郭照皓齿狠狠咬在唇上,几欲滴出血来。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没想到田钧这么急切!

可眼下的处境,郭照心中再清楚不过:寄人篱下,能有什么法子呢?

好在田钧看着不像淫邪之徒,郭照便咬咬牙,壮起胆子,转到屏风之后去了。

香烟缭绕,云蒸雾汗,田钧跪坐自思,盏茶功夫飞速过去。

只听明珠坠地,想来步步金莲。见是玉手推开,杨柳春烟拂面。

田钧抬眸望去,不由神飞天外:

她是深色的青丝,在曼妙的腰肢间起舞;

她是浅色的樱桃,在白皙的脸蛋上放歌。

她闪烁着修长的睫毛,掩盖不住无辜的眼神。

她轻咬着羞涩的唇角,却勾起了眉宇的哀思。

她是雪白的身躯,她是明亮的身体。

她是被轻轻拭去的,双峰上傲人的水珠。

“你……”

一声轻唤,将田钧拉回现实。

眼前玲珑的玉体,竟不作遮掩,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呈现。好像群玉山前的飘雪,在白色的世界里消融。

田钧老脸一红,咽了咽口水,两世为人还不曾碰过女人的钢铁之心再次作祟,道一句:“快将衣裳穿好,别冻着了。”

他是在侮辱我吗,还是?

郭照的脸就像血一样鲜红,像火一样热。

她急忙躲到屏风后,那里有一套男子衣物。等她再探出脑袋时,田钧已经出帐去了。

郭照心中腹诽连连:他是尊重我,还是侮辱我?这个男人,难道和别人不一样?

她眨着大眼睛,又想起了小时候。

小时候,父亲最爱抱着她,坐在院中高高的树枝上,指着远方,骄傲说道:“郭家幼女,便如那不断高升之红日,早晚是女中君王。”

后来,父母离世,兄弟没于战乱,只有她在世间漂泊,吃尽苦头。可就算上天对她再不公,郭照也始终坚信,她命中注定的男人,一定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解厄营伤亡惨重,哪怕战胜了于禁,耿并的心里也很不痛快。他飞马来到大营,要向田钧问个清楚。

耿并一进营寨大门,就见田钧默默跪坐着。在其身后,还有一群女奴并立成一排。这些女子在部曲的环视之下,显得谨小慎微,将身子缩得如同小鸡一般。

都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只不过由于长期食不果腹,外加上衣不蔽体的缘故,所以看着羸弱不堪。可耿并很是清楚,若是将她们梳洗打扮一番,再养上些许时日,便个个都是动人的妖物。

这个族弟,又是搞得哪一出?

耿并面露不解,用余光窥视田钧,见他神色从容,坐怀不乱,心中总算满意。

他刚想进言,却瞧见身后大帐帷幄推开,走出个仙女一般的人物。这女子虽身着男袍,却更添妩媚。一众女奴在她面前,登时被比到尘埃里。

耿并看看女子,又看看田钧,一阵云里雾里:难道短短的功夫,这小子已经办完事了?

“看什么看?老子还没有冲。”

田钧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骂道:“从你进门开始,就一直用肮脏的眼神注视老子。你心里在想什么,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冲,想必是老子想的那种意思?

不过,到底是谁肮脏?耿并搔搔头,面上露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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