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发现了……”
「怪」的面容扭曲，随即变成一张男女莫测的丑脸。
土屋、草地、村子、三条规则、日月星辰……一切都化作虚无，眼前只剩一片浓厚的黑雾。
如果不是脚下还有坚实的土地，宋舒都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黑雾也开始逐渐变淡。
面前，那身穿八卦袍的怪物吸入黑雾，修为不断攀升，来到第二境巅峰。
最终，黑雾只剩下鬼域边缘那薄薄的一层，一切清晰可见。
这一些事，只一瞬间就结束，宋舒根本来不及偷袭，很可惜。
两人面对面站立，都没有出手，只是盯着对方，气氛紧张。
白姬第一境巅峰修为，此刻躲的远远的不敢妄动，顺便驱动分身将昏倒的人拖到一旁。
以免他们死掉变成「怪」的肥料，拖累到宋舒。
宋舒没有立即出手，而是持剑护在身前，神识锁定在「怪」身上。
不出手，一是要确保白姬和其他人退到安全的地方，以免战斗将他们波及。
二是她怕出手太急，让对方看出自己其实很短，硬气不了太久。
那怪物也没有立即出手，因为它看不透宋舒的深浅。
在它看来，宋舒比自己更像怪物，可以做出很多违背常理的事情。
如果可以，它不想和宋舒战斗，但它只能与宋舒战斗。
有十股强大的气息在盯着它，只要它表现出想走的念头，便会遭到痛击。
吃掉天机阁的弟子后，它获得预感能力。
预感告诉它，能吃掉宋舒，它便能获得逃走的能力。
为了活命，它必须杀死宋舒，并将其吞噬！
时间不等人，它不再犹豫，先动起来。
手中折扇轻挥，数道无形的风刃破空而出，袭向宋舒。
随后它身形一闪，竟然直接出现在宋舒身侧！
金属材质的折扇完全张开，利刃直抵宋舒喉咙。
快，太快了！
所有动作都只发生在一瞬间！
白姬在远处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宋舒就陷入了困境！
她眼神焦急，却没有办法帮助宋舒。
还好，局势并没有恶化，宋舒及时做出反击。
“暴雨！”
只见她左手一挥，召出石雨抵御风刃；右手递出宝剑，将折扇弹开。
“圣光！”
随后召集数条碗口粗的滕蔓拔地而起，试图缠绕住「怪」。
可惜「怪」知道她这个技能，直接挥扇将伸来的滕蔓斩断。
趁它斩断滕蔓的功夫，宋舒又伸出左手，掌心对准它脑袋，“碎石。”
一道炽热的光束从宋舒掌心射出，「怪」躲闪不及，肩膀被打穿。
效果一般，「怪」不是人类，胳膊上打个洞对它而言只是很痛，但并不影响胳膊的使用。
“怪物……”
看它无所谓的样子，宋舒低声喃喃。
随后宝剑前刺，直指怪物面门。
铿——
折扇抵住宝剑，双方开始对抗力量，「怪」稳稳占据上风，将宋舒逼的连续退步。
“我不是怪物。”
那「怪」脸上竟然流露出悲伤之色，似乎宋舒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
宋舒被其压制，提高灵气输出，加重手上力气，沉声道：“不，你就是怪物！”
她的目光在「怪」的身上徘徊，灵气大量消耗，金手指在发挥力量寻找它的弱点。
「怪」的力量渐渐弱于宋舒，身体被向后推，它咬牙道：“我就应该去死吗？凭什么！？”
它是怨念的集合体，它因死亡而生，又要因死亡而死。
它对这个命运感到不公！
忽然！
剑光闪过，宋舒如一道游龙，出现在「怪」的身后，收起宝剑。
“对，现在的你，应该去死！”
随后，「怪」裂成了两半，周围的黑雾彻底消散。
收起金丹，宋舒眼前一黑，昏倒在及时赶来的白姬的怀里。
时间稍稍向前推至战斗刚开始，此时鬼域外的城头上。
姜琴儿已经吃完一串葡萄，又拿起一颗苹果细嚼慢咽。
没过多久，鬼域中的力量又壮大一番，她眉眼弯弯，后仰身子笑出了声，白嫩的小脚翘了起来。
指着那黑雾，嘲讽道：“你们九大门派的弟子，就这水平吗？”
众人噤声，敢怒不敢言。
云卷云舒，又过了一会儿，黑雾竟突然淡了下来！
姜琴儿惊的直接站在躺椅上，瞳孔扩张。
怎么可能？进入鬼域的全是第一境修士，怎么可能把「怪」逼到绝境？
周围九大门派的第三境强者喜上心头，疯狂压制扬起的嘴角。
一定是我家弟子干的，等他/她回来要好好奖赏一番！×9
很快啊，他们还没来得及压完嘴角，黑雾便彻底消散，露出里面的场景。
一名散修女子怀里抱着另外一位散修，如果没记错，她们是最早进去的。
往后看，整整四名男弟子像尸体一样躺在地上，每人额头上都有一道血痕，疑似被重物敲击导致。
再往后看，男道长们纷纷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卧槽，好专业的手法！
三名女弟子被绑在地上，面露痴呆之色，看样子昏睡有一段时间。
全场唯一清醒的便是白姬。
姜琴儿挥挥手。
白姬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自己包裹住，带着她和宋舒直冲墙头上的平台。
其他几位第三境强者也是挥挥手，直接带着自家弟子离开，天机阁和唐门那两位更是无声无息的消失。
丢不起那个人。×9
很快，城头上只剩姜琴儿以及抱着宋舒的白姬。
此时依旧是中午，阳光暖人。
姜琴儿一脸不高兴的打量白姬，这女人怎么比自己还好看？嫉妒！
不不不，她只是看起来媚一些，其实不如自己。
嫉妒的念头刚出现，姜琴儿便将其挥散。
随后眼神睥睨的看着白姬，说道：“不错，竟然能杀死「怪」。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做我的徒弟？当天下第二！”
白姬怀里的宋舒不过筑基八层，连巅峰都没到，其他人又倒的那么整齐划一。
而白姬此刻气息平稳，又是唯一醒着的。
不难推测，「怪」就是她杀死的。
白姬摇头拒绝，“我不愿意。”
两人年龄相差不过几岁，白姬可不想认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老师。
而且要是认她为师，自己岂不是要远离姐姐？
“别急着拒绝，我很厉害的，你看。”
姜琴儿又只是挥挥手。
本来昏迷的宋舒竟然就醒了过来，她先是手掌在虚空抓了两下，随后缓缓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姜琴儿那双近乎完美的长腿。
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下意识点评道：“这腿我能玩两年。”
砰！
宋舒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