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汗马功劳的钢剑格拉姆,在高强度的使用下,耐久度已经暴跌至1/3。
在经过打磨养护后,终于镶嵌上最后一枚【大型威力符文】和葛蕾特卡的绿宝石,成功晋升稀有装备!
攻击力暴涨至36,暗能注入时,可经由绿宝石转化成类毒素的侵蚀效果附着剑身。
命中时不仅会带来惨无人道的痛苦,还会使造成伤口坏死、腐朽之力深入蔓延。
这世界的宝石成分不像自然演化,反倒像是生物结晶,例如从妖灵身上掉落的绿宝石尘。
类似有机物和无机物的结合——黑珍珠。
格拉姆身上散发着纯粹白光的符文线条也宝石被渲染成致命绿光。
这种颜色容易让人联想到绿色的脓液、痰液、霉菌、绿伞伞,代表着恶心、疾病、死亡……
尤娜这里还出售品质精良的手弩,攻击力13,但可以提前上弦,单手使用。
搭配攻击力9-10点的弩矢,威力不低。
弩矢、箭矢都做了镀银处理,作为可回收物,只各自准备了50发。
不是舍不得花钱,是尤娜没有存货了。
身上能叠的甲都叠了,脚上那双底快磨穿的草鞋,也终于换成一双价值23克朗的崭新骑兵靴。
时至今日,他仍然做不到从死人脚上扒鞋子来穿,心里膈应。
就在他考虑从哪找两只气感级怪物猎杀时,一队行商风尘仆仆地行至乌鸦窝。
他们售卖的大多是来自史凯利杰群岛的珍奇:珊瑚珍珠、雪熊狼皮、异宝瓷器……
群岛居民不事生产,以海上劫掠和收过路费为生。
海峡之中不知葬着多少冤魂和宝藏。
不过这些东西陈序都不感兴趣,他身上的猎魔人徽章正在轻微震动。
货车上,一个木笼子里关着个丑陋无比的畸形儿,浑身疥疮、斜眉歪眼,嘴里无意识地叫着:
“乌马乌马乌马、厄马、厄马。”
正是被诅咒的精灵贤者——阿瓦拉克。
吩咐手下商人销售商品,衣着异常华美的商队头领径直走进内城,去找真正的大主顾。
一路上畅通无阻,显然和男爵是老相识了。
“这玩意怎么卖?”
陈序主动找上了货车旁的商人手下,指着笼子里的小怪物问道。
“不好意思,这是非卖品,先生。”他隐蔽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序的穿着,从货架上取下一把造型颇为古典的银剑:
“那是我们头儿心爱的弄臣,您不如看看这把银剑,绝对的大师级工艺!”
【戴斯文银剑】品质精良、基础攻击力17,比月之刃还高1点。
售价199克朗,被陈序果断拒绝,有这闲钱还不如把月之刃的符文槽填满。
他尾随着商队头领进入碉楼,打算从这边下手。
战场之外。
监察各个战场的未知使徒,在尝试阻拦陈序接触被诅咒的精灵贤者未果后,直接提起申诉:
“有漏洞!这是在直接触动主线任务核心!”
“检测中……战场运行无异常,该神选察觉诅咒的方式亦是合理,是否向议会追诉?”毫无波动的面板提示音响起。
“是!而且我要求查阅该神选进入战场后的全程量子信息纪录。”
把试图走捷径的陈序逮个正着的使徒立刻警惕起来。
之所以如此上心,一是场中有自家神选,二是至高之主最近要求自己严抓其他神选的作弊行为。
“好的,追诉已记录。请支付手续费9.6元币……电子发票已开具,纪录发送中。”
……
乌鸦窝碉楼,男爵在会客厅接见了商人头领:
“吉格,我的朋友!”
他和陈序第一次见面时打碎了家中太多工艺品和名贵装饰,正好需要补充,不然怎么当得起自己的贵族称号?
另外他还想给终于归家的妻子买一件礼物。
见陈序跟进来,男爵连忙介绍。
“您货车上那个畸形儿,不知道有没有转让的想法?”寒暄过后,陈序直抒胸臆。
商人面露为难之色,“您是说乌马?那可是宫廷小丑,诺维格瑞的大贵族想买我都舍不得卖!”
他虚着眼睛,仿佛在说“你一个平民百姓,要小丑作甚?”
看得陈序一阵火大:
老子可不是什么守序善良阵营,惹毛了本座,待出城直接抢夺,桀桀桀!
和男爵敲定了一应交易后,商人站在窗口望了望。
见成堆的货物还在车上没销售出去,于是提议来亿局昆特牌。
事情的发展还算和谐,只需等男爵赢掉对方的裤衩,不得不用乌马下注就行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陈序提前赢走了男爵的那张间谍稀有牌[迪斯科彻],竟导致他输的一败涂地。
当陈序想要把稀有牌还给男爵时,商人连声阻挠:
“哎哎哎!不带换牌的嗷!输不起就别玩,菜就多练,没钱就换人,两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
“你确定?”陈序一笑,这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乌鸦窝宴会时,他出老千导致人家的警惕性上来,不跟他玩了。
但那是他刻意不去隐藏的,因为只是宴会游戏,没必要让别人输的倾家荡产。
手上的克朗还有100出头,他又兑换了200枚出来,足以让商人入套了。
套路还是一样的套路,先控制输多赢少,断断续续输出去100多克朗。
此时商人已经脸都笑烂了。
陈序哭丧着脸想下场,他连声挽留,甚至不惜直接用乌马做赌注相诱。
因为他看见陈序的钱袋里还有大把金子。
赌其实并不是人的天性。但在金钱的诱惑下,谁又能真正克制住自己的贪婪?
尤其是视财如命的商人。
老马曾经说过:“有50%的利润,他就可能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此时此刻就需要微操,让对方以极小的点数差输掉。
造成赢得“险而又险”的假象。
是人都有不甘心想回本的心思,没有赌性就培养赌性!
乌马和本金已经全部到手,甚至还有盈余。
此时主动权就在陈序手里了。
不过此时他选择放商人一马,抬高赌注,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今晚很愉快,困了,下次再来。”
“哎哎,你不会赢了就跑吧?”不知死活的商人还在输出,这就怪不了他了:
“没意思,不如来点刺激的,200克朗?”
如果对方不接,那么还是可以保住自己的大部分本金的。
但10分钟后,一个绝望的裸男地走出碉楼。
这就是必杀,输的越多就越麻木,越想回本。
这就是有人不惜借钱都要去赌的原因,因为尝过“赢”的味道,赌只是娱乐,不劳而获才有瘾。
不过也亏陈序有技能加持,老千被逮住了也是断手断脚的下场。
对于赌博,唯一的克制方法就是克制,小赌或者直接不赌。
只能说赌狗必死。
商人已经输到无路可退,陈序“好心”地允许他用衣服抵最后一把的欠账。
遛鸟200,不遛鸟50。
一般正常人在看到“性感荷官、在线发牌……”等广告时,都会不屑一顾,以为只有傻子才上当。
可最终赌徒都成了当初自己眼中的傻子。
取走乌马时,陈序发现自己还是嫩了点。
商人头领有个贤内助。
商队运转资金和工人工资都在他老婆手里,陈序赢那几百克朗虽说令人肉疼,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此时她正扯着裸男的耳朵口吐芬芳,人长得又漂亮,还狠狠剜了一眼陈序这个小丑。
没天理啊!
他一共从商人身上赢走了686枚克朗,光那身衣服就抵了200!
不该心慈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