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短暂胜似夕阳，转眼天空阴沉，似有雨落。
威伦如往常一样，充斥着苦难与凄凉的氛围。
“所以你真的看一眼就把谜语解出来了？”凯拉靠在陈序肩头，眼中尽是爱慕和崇拜。
“当然，不信你可以随便考我。”陈序此时正在适应无处不在的庞大数据，过滤有效信息。
“'伊敕列柏迪叱'什么意思？”女术士贪恋地蹭了蹭他的脖子，痴痴地笑着。
“我爱你。”
栗子非常生气，驮着一对狗男女累得要死，打了个响鼻，蹄子狠狠踏在泥泞的小路上。
陈序想总结一下面板属性变化，凯拉却在怀里叽叽喳喳的找话，像极了刚刚陷入热恋的少女：
“咦，你背上的剑呢？”
脸上那飞扬的快乐与爱意让仿佛天空都明媚了几分。
她曾经对陈序无限制收取物品的能力感到好奇，还问过他为什么不把背上的两柄剑也收起来。
陈序当时的回答是：剑鞘是朋友送的，不背剑难道光背个剑鞘吗？
今天的回应则是，温柔宠溺地揉了揉女术士的脑袋，连敷衍都显得腻歪：
“乖乖，试过在马上玩吗？”
肉身做着荒唐事，脑子里却已经打开了面板。
积蓄的庞大经验值投入主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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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选：陈序
种族：蓝星智人
主职业：猎魔人Lv.3
副职业：侦探Lv.5（max）、神探Lv.5（max）
经验：2292/2200
基础属性：体质23、力量8、反应33、魂质3、精神9、意志4
天赋属性：幸运1、神秘5、魅力7、智慧5（隐藏属性，无法主动增加）
自由属性点：9
暗能：13/66
天赋：【赛博人·电子控制】反应 75%、意志-40%；数理思维，身体思维信息信号化、碾压意志。
天赋技能：【过载】
专长：（入门级）刀法、剑法、长柄斧、械斗；（精通）锻造；（小成）闪避；（其他）弹道分析、灵活左手、铁石心肠、巧舌如簧、上古语
技能：（术）追踪术[破妄、推衍]、潜行术[融入环境、希声]、刺杀术[弱点看破]、炼金术[萃取]；（基础）欺骗Lv.3、伪装Lv.3、潜泳Lv.1、攀爬Lv.1、投射Lv.1、出老千Lv.1、摸尸Lv.2、急救Lv.1；（其他）爆发、迴旋、法印、滞空防反、符文工艺、附魔工艺……
功法：高等源力提炼法（暗能回复速率 30%，每日经验值获取 50）
阶位：气感下段
当前意志占用率：36%
天赋，还是诅咒……你还能认得，自己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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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值还够再升一级，但提升可能并不明显，反倒阶位会上升到气感中段，造成不必要的经验值惩罚。
9点自由属性，4点分配给力量，不仅能达到完全发挥龙角弓威力的条件，还提高了8格暗能上限。
剩下5点留作储备，前路不明，以备不时之需。
气感之后，各种属性对暗能的吸收容纳效率成倍增长。
仿佛暗能本身就应该在这个阶位触及，凡阶运用起来就像小孩开大车，力有不逮。
这些只是面板对陈序当前状态的数据统计，真正带来翻天覆地变化的，是【天赋】里那句轻飘飘的：
“身体思维信息信号化”。
包括嗅神经、视神经等12对颅神经，与起源于大脑皮质锥体细胞的下行运动传导束都发生严重异化。
整个神经系统已经被异化的神经元压制改造。
一切自外界接收的信息、大脑产生的想法，不再经过神经元突触间“电信号到化学信号再到电信号”的正常传递方式；
而是由异化的神经元像一根电线一样，让电信号直达大脑皮层！
他的身体里仿佛住进了一个更小、但更权威的自己：
一个电信号处理器。
一声口哨、一段行程，震动、距离、温度、湿度、气压……一切数据无时无刻自动了然于胸。
手攥着缰绳，通过[骑乘]技能就能判断到栗子的舒适度、耐力、饱食度……
通过信号处理，他可以命令半边大脑工作、半边大脑放空休息；控制心跳加速、毛孔张开、瞳孔放大……
所有的生物信号，甚至神经递质的分泌和作用，都要经过意志的允许；潘妮的[魅惑术]再也无法左右他的大脑。
天赋技能[过载]，其实应该叫做[满载]：
诀窍是调协身心，强迫肾上腺髓质嗜铬细胞分泌激素，源力控制并保护心脏极限泵血、解除人体肌肉限制协议，发挥出各个身体器官本应发挥的极限效率。
15秒内，强大的体质能够保障他在虚弱一段时间后，不留下高血压、代谢紊乱等后遗症。
面板的评价有时能透露出一些信息，这一次显得像是句废话。
诅咒？他从未感觉如此自由：
他可以随时控制舌尖，重温记忆中品尝过的任何一次甜品；
轻易让双手回味到大学时，第一次触碰到的那团青涩柔软；
控制身上最嫩的皮肤，永远保持在昨晚凯拉身体里的触感；
控制苯基乙胺的分泌，让自己对煮婆都能一见钟情；分泌多巴胺，和野兽甚至没有生命的物品谈情说爱；分泌内啡肽，和根本不爱的凯拉永结连理……
无所不能，仿佛已是驾驭肉体的神明。
……
诸界之外，众界之上。
面板提示音永远清冷：“我好像又失败了。”
另一个平淡的声音响起：“那么他的30亿种子可以交易给我了吧。”
“我以为你会要他的体细胞。”
……
远远地，已经能看到男爵碉楼的塔尖。
沿途皆是身披链甲的红衣瑞达尼亚士兵、盾牌上纹着头戴王冠的鹰徽。
粮草辎重被纷纷运往新阵地，还有隐藏在草料堆里的重器。
根据车辙深浅，和淡淡的火药味，陈序能判断出车上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让女术士注意避开探查的目光。
拉多维德居然选择越过庞塔尔河，入侵威伦，关键是他还真的成功了。
怕又是神选者在发力。
[国王]？
亦或[城市之王]？
能进入乌鸦窝的唯一一座护城河吊桥边，两个瑞达尼亚士兵伸手拦住了二人：
“止步！这里是精灵保留地，闲人免进。”
“二位军爷，我是带老婆来探亲的。”[欺骗]发动，陈序笑容谄媚，不动神色地递上两枚克朗打听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两个士兵态度好了不少，反倒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小哥，从哪来的回哪去吧，这个地方让摄政王封给不知道哪来的精灵了……里面的人类都跑光了。”
“什么踏马跑光了，都让那些下贱种杀光了！尸体一车一车地往外运，妈的！要不是威伦是他们帮忙打下来的，老子真想冲进去一个个给他娘的剁了！”
头一个发话的老兵注意到陈序脸上伪装出来的、那不敢置信的表情还有眼中流露的悲伤神色，狠狠瞪了同伴一眼，抢过克朗还给陈序：
“回去吧，孩子！打仗呢，还是别带着媳妇乱跑了，你看你这媳妇长得还怪带劲嘞……”
老兵注意到凯拉的模样，似突然联想到什么，露出惊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