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对决 第5章 土屋复仇

作者:李贰北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25 10:2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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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也鸡原本是前面二十里孤侯镇粟米村的老实巴交的农民,一生围绕小米高粱生活。狼也鸡有个儿子狼晏,天生是个哑巴。

本以为这个青年农民会像他爸爸,爷爷,太爷爷等祖上一样,一辈子生活在粟米村的农田里。无论你生有什么天赋,每一年都将卡着时节,围绕这几块儿土地播种,灌溉,捏虫,收获。然后周而复始,直到干不动了或者意外死掉。然后儿孙再继续,还是这一套。

但是一场意外,愤怒的狼也鸡狠下心来,抛弃了这份祖产和农民的身份。

事情发生在七年前,儿子狼晏不会说话,也没有妈妈。同村的孩子经常趁着狼也鸡务农不在身边的时候欺负狼晏。

霸凌总会变本加厉的,某天,狼晏被同村的五个孩子以农田里有只遇困的毛鼠为由,骗到地里欺凌虐杀,尸体埋到高粱地里。

五户人家的家长串通一气,联合起来,将前来讨说法的狼也鸡羞辱一番,赶出了粟米村。

狼也鸡被迫带着仇恨和丧子之痛狼狈如狗一般离开了故乡。

如今,那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回来了,带着半脸狰狞的刺青和焚烧了七年的复仇怒火。

狼也鸡和小男孩到了孤侯镇上的胡记裁缝铺,店里只有两个忙活的伙计,狼也鸡买了一件崭新黑色斗篷,也给男孩买了一身土绿色白领的衣服。

男孩这身旧衣服虽然火烧水泡痕迹严重,但一眼能看出非富即贵。狼也鸡催促伙计把旧衣服收好打包。趁着伙计离开柜台,让男孩把裁缝铺的账本偷来,放进旧衣服包袱里裹好带走。临走时在裁缝铺木门上一拍,用铁镖扎了一封信。

粟米村。

狼也鸡的旧屋空房,已七年无人居住。小土配房已经垮塌,三间正房只有两间完整,秸秆儿屋顶也腐败不堪。木栅栏和木稍门早已七扭八歪,经烂洞的窗户纸随风波动,门板不知被谁家拿去烧了火。往日父子生活的场景历历在目,狼也鸡渐渐视野模糊眼眶湿润,面脸写着慈父。

七年思切急还乡,爱子不在空心荡。

男孩拽了拽狼也鸡,把狼也鸡的心拉回现实。

“小儿孩,一路没听你说过话,你…”狼也鸡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我叫鹊。”男孩回答。

“好,鹊,你是哪个镇子的?”

“我…我也不知道…呜…妈妈抱着我,一群大人围着我们,呜呜呜…一条龙朝我们吐火。妈妈,妈妈抱着我跳进河里,她…呜呜呜,呜…把我抱在里面…妈妈她,大叔…呜呜呜。”帝鹊抱着狼也鸡的腿嗷嗷大哭。

“啊,鹊儿也命苦,命苦。”狼也鸡抱紧帝鹊,不住的抚摸他的后脑勺。“我也有个男孩,他胆子很小,被欺负了不会说话,也是抱着我的腿呜呜呜。”

“啊?大叔,他在哪里?”

狼也鸡抹抹眼睛:“明天我们去看他。”

“大叔这是你家?”

“嗯,好久不回来了”

“好像我家的马睡觉的地方。”

“鹊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跟大叔一起收拾收拾吧。”

狼也鸡二人打扫完屋子,硬土地面,尘土飞扬,鹊儿拿着水瓢,用手沾水潲地。

两人忙了一天,吃过干粮饭,鹊儿早早睡下,狼也鸡轻身而出消失在夜色。

第二天一早,狼也鸡端坐在堂屋门前,身前摆了一张木桌,狼也鸡正在翻看裁缝铺的账本。

当年杀害狼晏的五名凶手,孟爹,刘爹,吴爹三位家长站在门口,他们手里都拿着插镖的信。

不一会儿,胡记裁缝铺的掌柜胡老板带着儿子气冲冲的进来了。

“胡老板!”几人互相招呼。

吴爹:“胡老板,这老小子真腻歪,还敢回咱粟米村。”

“七年前没宰了你,那是看你刚死了儿子,可怜如狗,还回来找麻烦?你这是想落叶归根了?”胡老板卷起袖口,一脚踩在狼也鸡对面凳子上:“怎么着?你这怂人,有话快说,耽误老子生意?”

众人一看胡老板盛气凌人,这三个老实的老农也张狂起来,恶狠狠的坐在桌子两侧盯着狼也鸡。

“你这个壮憨憨,还是不长脑子。”

“脸上画了长虫,唬你四位大爷!嗯?”

“奶奶的,昨天去了老子店,偷老子账本!我今天剪了你。”胡老板看见狼也鸡手里的东西,腰间掏出大剪刀,张开剪子就往狼也鸡脑门扎去。

狼也鸡霎那间抽出苍琉,站起身,用刀背划去,剪刀裂成两片,胡老板的胳膊顺着骨头被劈成两个血淋淋的竖条。

“啊”的一声惨叫,胡老板护着散开的胳膊,疼得栽倒在地,众人吃了一惊。他儿子胡万春赶紧过去保护父亲。

“哎呦呦,哎呦呦”胡老板疼得大口喘气,咬牙切齿,大汗淋漓。父子两人蜷缩在墙边。

“余…老余家还没来人”孟爹抓着桌角,瑟瑟发抖。

“来不了了,老余硬气!把我的信当面撕了,”狼也鸡从地上提起一包人头摆在桌上轻生说到“一家四口。”

刘爹和孟爹吓得哆嗦着腿起身要跑。

“站住,乡里乡亲的,我能让你们跑多远?”狼也鸡双指扣了扣桌子,大声喝斥:“回来!”

两人颤颤巍巍坐了回来。

狼也鸡从怀里掏出四张借贷票:“这是孤侯城通宝钱庄的左耳票。咱们四家都是农民,每年起早贪黑也就得白银十两,裁缝家每年得利七十两。我儿子多少岁死的?”

狼也鸡用刀戳了戳刘爹。

刘爹颤抖的说:“十,十,十四岁。”

“十四岁,十四岁!啊?加上我这七年所受之苦,一共两千三百一十两。”说罢,狼也鸡将贷票狠狠拍在桌上:“我不杀你们,我要让你们每一家之后都痛苦的节衣缩食紧巴巴的过上21年,付出绝对的!刻骨铭心的代价!”

“饶了我们吧,狼兄,狼兄,狼爷爷。”

“饶了你们,那老余一家不是白死了?”狼也鸡瞅了瞅桌上的一包人头。

吴爹捡起地上的半片剪刀:“事到如今,我若切下左耳,狼兄可答应饶过我儿?”

“饶过!”

“嘿~呀!”的一声。吴爹割下左耳,放到桌上,左脸血流不止。

孟爹:“作孽呀,我这狗儿子!作孽啊。”也把左耳割下放到狼也鸡面前,止不住的抽搐。

刘爹:“嗐呀…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你们就该听我劝,何必咄咄逼人,欺人太甚,子债父偿!”他瞪向墙边的胡老板,啊!的一声,切掉了左耳。

“胡老板,你怎么说?”狼也鸡。

胡老板让儿子把自己扶起来,面无血色十分的憔悴。他伸出去摸桌上的剪刀,儿子胡万春拦了下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何须父债子偿。”

“万春,你……”胡老板赶忙胡乱抢夺剪刀。

胡万春耳朵一割,扔到桌前:“狼晏是个软蛋,你们几个的儿子也是孬种,面都不敢露。”

孟爹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指着胡万春:“就是你小子带头惹的祸,你是少爷,家里金山银山的。害我们两辈儿遭了罪了!”

“小畜生,够狠啊。”狼也鸡歪嘴儿一笑。

胡万春指着狼也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胡……”

“嗖!啪”干净利落的两声。

狼也鸡从桌面掰下一条木块,朝胡万春飞速投掷过去,木块洞穿他的喉咙,镶嵌进身后的土墙中。

“不用当君子,找我报仇。”狼也鸡起身理了理衣服。收拾起桌上的耳朵,人头包和贷票。

“记得每年的今天,钱庄会有人来收贷。还有别忘了把老余家的贷,也平摊了。好好努力赚钱,自求多福吧。”说罢,狼也鸡叫来里屋的鹊儿扬长而去。

只留下三个哀愁的互相数落的老爹,还有一只手抱着儿子尸首哭天喊地的胡老板。

狼也鸡提着老余一家人头,和四只耳朵来到儿子坟前祭奠。

狼也鸡蹲靠在儿子坟包上:“晏儿,不要被爸爸的脸吓到哈。”

狼也鸡伏在土上,与儿子倾诉:“那会儿爸爸离了村子,我在树林里向西胡乱的走,听到铁球撞击的声音,手里揉铁球的是拜魔教的亦宾老师。老师说我是修武的天才,他们一行人带我去了悲魔窟。我是个狗屁天才啊!爸爸要是天才,晏儿!爸爸要是天才,晏儿都保护不了!”

狼也鸡失声掩面痛哭。

鹊儿拽着狼也鸡胳膊安慰道:“大叔不要哭,大叔不要哭,鹊儿也想哭。”

“鹊儿,这就是我的孩儿,晏儿。”

狼也鸡往坟包上培着土:“晏儿,你还记得你总跟我说要带你出镇子玩,看看镇子外有什么,爸爸总是搪塞过去,满嘴的说农忙,农忙,这回爸爸再也没机会陪你出去了。爸爸今天给你报了仇,以后你就在这静静的看着,看着这群害你的家伙日子有多么难过。每年的今天都会有人来找他们麻烦,如果他们生活支撑不下去,会有人来折断他们的骨头。”

狼也鸡与鹊祭祀完后,去了镇上的钱庄。

不多时,两人从通宝钱庄出来,贷票换了两千三百两宝钞和十两碎银。

“两千两怎么可能几个耳朵就够了,当然是用他们的命抵的贷。”

两人买了匹快马,购置了一些物资。就沿着沐辛河往上游的嘉木谷走去。

大仇已报,狼也鸡要把鹊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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