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长老也是如此想的，现在他已经认定，方牧第一次喝的灵液，绝对是出了问题。
“也罢，按照规定，一盆精纯灵液两千功勋，下一次四千，以此类推，老夫就做主，免费让你一鼓作气冲到天品灵种，甚至冲击一下极品灵种。”
毕长老重新将白玉盆填满，能见到一位天才的诞生，他也很开心，不介意给晚辈一些资源。
方牧听得迷迷糊糊，他体内的灵种，马上就要发芽了，他算什么品级？
“敢问毕长老，灵种品级，怎么算的？”方牧有些心虚，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种常识，都没人和你说？”毕长老扫了一眼在门口站岗的柳执事，一般这种问题，他是不屑于解释，否则要那些执事有何用？
不过面对天骄，标准自然可以改一下。
“最次等的，如绿豆般大小，为黄品灵种，这等灵种几乎断了修行路，很难更进一步，再加上天资差劲，甚至还不如一些如你这般的强悍宗师。”
“在上面则是红枣大小，勉强也算过关，未来好好修行，可在地方担任一方官职。”
“如你这一般的，应该得有鸡蛋大小，极为接近天品。”
方牧沉默了。
也就是说，他即便感受到了灵气，蕴出灵种，也无法再前进一步，只能等到五百载之后，化为一抔黄土。
方牧是不信命的。
曾经在蓝星，大夫说他活不过二十岁，可他直到二十五岁，还在和命运斗争。
如今这个世界，有妖魔，有仙人，有更多的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被困在这一步？
“如果是这样的话，没有机会提升品级吗？”方牧问道。
“有，一共两种。”毕长老说道。
其他宗师以及刚入蕴灵的人，也都是看了过来，这同样关乎他们的未来。
“第一种办法，也就是武院正在做的，也都是公认的最可行的办法，以极为精纯的细分灵气，在灵种未发芽，甚至未曾种进血肉之前，时间上最好不要超过一年，有很大概率提升一个品级，这只是针对玄黄二品来说，至于往上，则要艰难许多。”
“第二种办法，便是运气，或许正好寻到逆天级的宝物，又正好契合自身。”
第二种方法，方牧直接放弃。
可第一种办法……
方牧感受着体内那枚已经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灵种，陷入了沉思。
这些等会在说，从每次进入大殿洗体，所需要的功勋翻倍来计算，已经是天价。
也就是被主动邀请的一些地方天才前来，才只会从两千功勋算起。
下一次，四千，便是斩杀气血二关妖兽四千只，斩杀宗师妖兽九百只左右，便是进入蕴灵初期，按功勋来算，也要几百只不等。
所以，目前的羊毛，能薅多少，全看本事！
“我知晓了，多谢毕长老。”
方牧点头道谢，毕长老含笑抚摸着发白胡须。
对这个年轻人，他越来越喜爱，天赋高的离谱，为人又懂礼数，他日定能成为大夏栋梁。
方牧闭目运转蕴灵法门，同时继续开始模拟。
【你看着即将冒出枝丫来的灵种，只是微微犹豫片刻，便一把掐断了娇嫩的枝丫】
【枝丫透出委屈的波动，你不为所动，反而劝慰道，想要更好成长，吃点苦是无法避免的】
【第一年，你重新蕴养枝丫】
【第五年，枝丫再次有了冒头的迹象，尽管灵种表示不满，你依旧无情的将之掐掉，继续以精纯的灵气进行冲刷】
【效果是显著的，第八年，你便将所有灵液消耗完毕，比之上次，提前两年，并且你感觉绿豆般的灵种，似乎逐渐庞大了一圈】
【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苦一苦灵种，再苦一苦自己，未必不能真正晋升为鸡蛋大小的天阶灵种】.
【当前模拟点：38】
方牧睁开眼睛，轻叹一声。
现在模拟点有些不够用了，灵液也消耗殆尽，注意到四周望来的目光，方牧继续佯装修炼，心里却在盘算。
整整两盆灵液，若还继续索要下去，即便毕长老含泪答应，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按照常识来说，一盆灵液就接近天介灵种，他用了两盆，若再继续下去，这帮人指不定怎么猜测自己。
罢了，羊毛不能一次性薅光，自己还有四个灵种未能蕴养。
等待片刻，方牧睁开眼睛，看着毕长老投来的目光，他微笑点头。
“毕长老，我感觉差不多了，该继续蕴养其他灵种了。”
“啊？”毕长老有些疑惑，这才猛然想起，方牧可是感受到了全部的基础五行。
其他人则是瞪大了眼睛。
火灵位列天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难不成这厮其他四种也有冲击天阶的潜力？
完成蕴灵，本该离去的他们，纷纷站定了脚步。
霍星和梁烟玉则是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向着周围人科普着方牧的事迹。
“什么，仅仅只用了三年，就宗师大成，以肉身硬憾妖兽？”
“这要是出生在我黎阳城该多好啊。”
“道兄，等方大人蕴养完毕，还请引荐一番啊。”
一旁秦彦霖眼睛一转，接话道：“一百功勋，这事能办！”
……
在众人期待下。
方牧继续蕴养其他灵种。
此刻的他有着将近二十余年的经验，早就轻车熟路。
未等其他灵种发芽，方牧便强行灌溉。
即便是过了一年的绝佳时期，又能如何。
只要时间充裕，灵液足够，他便有信心。
随着方牧的蕴养，他越发熟练，灵种也有些肉眼可见的增大，直到后来，虽不如红枣大小，但也比之绿豆，庞大了足足一圈。
方牧的功勋，一次又一次被刷去。
直到刷去了一万。
方牧蕴养到最后一枚灵种。
大殿中，看着闭目修行的方牧，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毕长老更是激动地身躯轻颤，抚摸胡子力气越来越大。
“今天，老夫算是看见了奇迹的诞生。”
“五大灵种，皆是位列天阶，这是我大夏之幸。”
“不行，一定要告诉院长，将他留在武院，大力培养！”
毕长老当下喝到：“今天时辰不早，结束蕴养，都快快散去，老夫还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