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痞圣 第5章 公平交易

作者:南院西墙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26 10:3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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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有脾气的人,即觉道不同自是多说一句亦甚浪费,洞中困兽都不急能来去无踪的冥人又岂会一再逼问,来回六十年都等了亦不差这一时半刻,反观自己和自己斗气的赤屏隔了好一阵才糊里糊涂醒来的栗子则全不知道何事曾经发生。

既然只以为自己是忙了整一天而原地睡着又哪有闲情去管赤屏这脸为何会黑,毕竟自认识以来这美女一向都是变脸比翻书要快上百倍千倍,此处难见天日自不清楚睡了多久,就学徒而言每天能睡个半饱已是奢望又何谈一觉到天明,何况早些开干便能多些练习上的时间。

问题是他今儿却未免起得太早,以至于护院才刚完全第一次换岗,但能听到二人间的牢骚则纯是因为不愿扰人清梦的栗子夜里出门从不走那正道,几口黄汤下肚夜里聊鬼对于这些艺高人胆大的看家护院而言原本算不得什么但二人今晚聊的这鬼屋却令栗子来了兴趣,真真应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直以来的困扰居然因闹鬼而获转机简直就是不要太神奇,而即是鬼屋那自然是白日有人打扫夜里则直连狗都避而远之,这老宅里具体有鬼没鬼没人清楚但狗是即通人性为生存亦得查颜观色,何况栗子和这的狗都是好朋友,倒不是因为他是意志坚定的爱狗人士而是就他这身份亦只有狗才愿意听他的那些牢骚,这世道贱民直连狗都不如,若非龙欣这些日子对他另眼相看只怕日子还会更难挨。

总之狗不理人不知只是虚掩的门自无论专不专门都能即兴而游,若换作别处这断断续续的吱呀之声绝对会立马招来护卫围堵而独独此处则只会令鬼夜传说越传越邪乎,月光之下双眼早已习惯黑暗的栗子为找这东西倒也没费什么心思便找到了正主所在,倒不是他事先得到什么线索而是书桌这纸上的白魔狱整个屠氏药坊他仅在关赤屏那洞里见过,可惜眼下的他除个白字都不认识,所以拿开镇纸他顺便就把下边压着的资料全给囫囵包了圆,在他想来就算东西没了旁人也只会把责任推鬼身上。

而就算暗地里做完一切这亦仅仅不过是恶梦的开始,资料太多而认识的字却没有多少自是选择再多安全仍是独一无二,其中了解内情才能更好的做那选择绝对是最好的选择,感觉是一种神奇的玩意,虽没有什么证据但看似和气的赤屏若真是人禽无害又岂会受困于数条刀剑难断的铁链,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亦不可无,真要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栗子又何能在命如纸贱的聚灵镇苟活至今,离开不是不可以奈何未知更叫人恐惧。

本着不空谈理想,凡事皆有其价的原则栗子可将平日所学毫无保留但作为代价龙欣亦需教他读书认字,没有重点方能无迹可遁,所以本便不急的栗子只是由着龙欣自己的喜好选经问典,当然就栗子的身份哪怕享有习字自由练字依旧只能以枝代笔以地代纸,不过含金出世易沧桑贱种草根争雄途,机会只会留给准备最充分的人而读书认字于栗子一直都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奢望,神奇的是随着学习的深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神过于集中栗子不但睡眠时间越来越短且如此并不妨碍他始终如一的晚睡早起。

经过一年多的学习栗子总算能看懂资料的十之七八,据上所载屠天德率众抓捕赤屏的原因居然只是因为两边在不恰当的地方遇上了,屠天德误以为对方自秘境里出来身上定有宝贝而赤屏则认定对面在秘境获得了某些好处,只可惜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审了赤屏整整二十年的屠天德绝没想到纵然分批灭了自家人的口照样无能好处独享,折腾到最后赤屏尚未崩溃他却先把自个给气没了,但最后遗嘱纯给自家人带去恐惧则仍是私心做怪,在某些人看来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却叫旁人捡了现成决定是死亦难安,否则又何轮到栗子来捡这现成。

在感慨屠天德太过自私的同时栗子又禁不住要惊叹于自个这运气,若非白魔狱屠天德是屠氏药坊仅存的知情人又哪轮得到栗子来捡这便宜,是泥还是宝确得看东西在谁手里,不过至此栗子虽已清楚赤屏这六十多年的冤狱哭天地泣鬼神救人却仍需慎重,经过这一年多的努力眼下他虽仍是学徒但待遇却早已今非昔比,所以为说要事除了肉包子酒亦是缺它不行,事出反常虽必有妖却奈何赤屏肚内酒虫已被唤醒,就算她能忍亦奈何口不能忍手不能停,一壶酒于赤屏虽算不得什么却亦分对象是谁以及当下所处,当然以栗子的阅历除自赤屏脸上自到了满足全无能更深层次的可能。

正因看不透才无胆功高镇主而了解往往会加速自己的灭亡,而啥都没想明白的栗子之所以选择以卑微的语气将疑难缓缓说出则纯是害怕赤屏当面痛快转脸无信,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何况赤屏这自由一失便是六十多年,且光单是说说便已觉自己没脸没皮更何谈居高临下,如此套个近乎自是更利而无一害:“屏屏姐,事发经过我已大概了解,逝者已逝,要不咱学学那冤家宜解不宜结?”

此话一出赤屏虽有抠喉将酒吐出那冲动但早已没影的肉包子她却没啥办法,何况这一年多栗子付出的帮助远不止物质方面,所以任赤屏如何强势亦不好上来便扫栗子的面子:“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此笃定,你该不会是找到助我脱困的办法了吧。”

学徒干了那么久自不再是当初那纯小白,当然较之无奈琢磨人心六十余年的赤屏亦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否则又何会问出如此无理头的问题:“为何屏姐你会有此一问?那次我好像没帮上你什么忙啊。”

阶级不同见识不同,不过赤屏并没因此将事挑明,无论信与不信人从来都不是只为自己而活:“木子弟弟,姐儿我教你一个道理哈,能让你看见的基本都不是真的,其实具体要如何接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知道越多并不代表能得到更多保障,对不起啊,世上没那免费的午餐且凡事皆存风险,该你担的风险已成过往,后边的事自有人替我安排。”

虽属无心亦无意但赤屏这话仍是深深刺痛了栗子易碎的玻璃心,因为他无论帮谁为的都不是图什么回报,好比他与龙欣之间那点事,表面看是他欲攀龙欣那高枝而实则不过是童叟无欺的各取所需,不过若说无欲无求对面自然不信,当然栗子亦无心为此事徒费唇舌:“做人难,难做人啊,救你能为师祖赎罪而不救你则是惧你和你的人殃及师门,不用你什么安排只求祸我一人独享,行我便救你,不行,哪怕小子我活不到六十却至少能陪你个几十年,如此你手底下那些人亦会投鼠忌器。”

栗子这显然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撞上如此憨货若有处可避为求不被傻气传染赤屏定会避而远之,即是避无可避免无可免唠叨一番又有何妨,何况相处日久栗子的心性赤屏自认能揣摩到八九不离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屠氏药坊个大染缸里泡了一年有余依旧能坚守本心的主日后再坏亦坏不到哪去,何况有些压心底的事赤屏又何尝不是想说而缺那听众:“放心,从某种意义上讲我非但不恨那屠老头且更还变相欠着他一条命,当年误闯秘境我虽没受什么伤却已伤及心神,但话说,谁要他救了,自以为是的老好人,无聊,不过零修为便能来这,没准你是那家伙的投胎转世也不一定,而无论是与不是我亦已将自己压箱底的本事传授于你,至此,两不相欠吧,如今心魔已除再赖人家这才是真不合适。”

眼睛即是灵魂的窗口就栗子的成长经历而言通过眼睛分辨真伪亦谈不上难,平日里故作懵懂仅限于无论真假都只能照单全收所以才懒于分辨,抛开别人不说哪怕常将朋友挂在嘴上的龙欣栗子亦无胆与之四目对视,因为他打小受的教育便是,贵人的嘴,骗人的鬼,如此反倒是平日里生死看淡不冷不热的赤屏更显亲近,高种姓有高种姓的傲人不如狗的贱民却亦有自己的真,真要帮你又何需千言万语。

不过小心翼翼按步就搬虽诸事皆顺期间却亦有不少新鲜令栗子印象深刻,较之栗子的新鲜赤屏则直接被震撼到了,当然除了震撼亦不乏喜悦及憧憬,最气人的是栗子所作所为赤屏多少知道些皮毛而赤屏脱困之后的举动栗子却是一个头两个大,奈何无论任来的是谁都明白赤屏所图之事绝非一日之功,如此离开不但是最好的选择且忙活这么久栗子早过了平日的时辰。

半饱不饥早起晚睡的学徒具体要做多久屠丰没说栗子亦没问,因为入门之日十有八九亦是那失望之时,逆天改命真若如嘴上说得那般轻松屠丰当初又岂会顾左而言他含糊其辞,而反观屠丰,学徒是栗子成长所需的必经过程而帮栗子逆天改命屠丰则确是出了力尽了心,无能成事却并非财无能通神而只怪屠丰人缘不乍滴,免费义诊虽是即能精进医术亦利国利民却亦挡了某些人的财路。

所谓商团社团说白了亦不过是因需而暂时捆绑的利益共同体,虽非铁板一块但拼财力屠丰个屠家早被边沿化的子弟又哪里是这些地头蛇的对手,作为地头蛇对面哪怕一毛不拔亦照样能事半功倍,烦恼一直在只是今儿凑巧暗中保护龙欣的天心给听了去,虽说二人间的话全加一块亦凑不出三句但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哪怕帮不上忙在龙欣耳旁吹吹那风则纯属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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