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人民的哥谭？”
布鲁斯反复咀嚼这句话，似乎呆住了。
“韦恩先生，我明白你对哥谭的热爱，对正义的执着。”
李阳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被布鲁斯的情绪所影响。
“但是，以暴制暴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暴力不断循环。
我们需要的是法制，是秩序，是所有市民的共同努力。
你的问题，就是过分迷信个人的能力，忽略了人民群众的力量，犯了个人英雄主义的错误。”
“个人英雄主义？人民群众？”
布鲁斯目瞪口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韦恩先生，现在回头还不晚。好好接受市政厅的改造，组织上还是相信你的。”
布鲁斯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乱。他用力摇了摇头，终于回过神：“我有什么错？”
“你有什么错？”
李阳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和布鲁斯一起眺望落地窗后的城市。
“韦恩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哥谭黑暗势力的根源在哪里？”
布鲁斯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年轻的时候，我以为根源是黑帮。所以我一直不遗余力打击犯罪团伙，把他们一个个关进阿卡姆疯人院。
但罪犯就像野草，永远也清除不干净。
后来我才知道，在哥谭的阴影中，存在着猫头鹰法庭。他们是哥谭的权贵阶层，秘密操控着哥谭的一切。
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拥有恐怖的武装和财富，连我也无法彻底将他们消灭。”
“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
李阳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但接下来的话，又让布鲁斯陷入了沉默。
“……但还不够深刻。布鲁斯，你难道还不明白，哥谭市罪恶的根源，其实就是你们韦恩集团！”
晴天霹雳般的一句话，直接炸开了布鲁斯的脑子，他下意识抬起头，目光一片茫然。
李阳点上一根烟，不紧不慢说道：
“以韦恩集团为首的四大家族，占据了哥谭市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财富。
你们垄断了哥谭的经济命脉，却不肯承担应有的社会责任。
你们享受着奢华的生活，却对底层人民的苦难视而不见。
你们就像一个庞大的吸血鬼，趴在劳苦大众身上，贪婪地吸食着他们的一切。”
“但是，我们……”布鲁斯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我知道，你可能会说，你们也在做慈善，也在帮助那些贫苦的人。”
李阳一挥手，打断了布鲁斯的话：“但和你们榨取的财富相比，那些可怜的施舍，不过是九牛一毛。
韦恩先生，你居然还在烦恼，为什么罪犯屡抓不止？
那些失业的职工，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都是培养罪犯的温床！
你今天抓走一个犯人，明天就有十个债台高筑的家庭破产。
为了生存，丈夫不得不去偷盗，妻子只能沦为妓女。
韦恩先生，我没有在为他们辩护。但是，我必须提醒你，让他们走上犯罪道路的，正是你们韦恩集团！”
布鲁斯已经说不出一个字。
他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神圣的东西慢慢坍塌了。
李阳转过身，双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老韦，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布鲁斯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我们该怎么办？”
李阳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落地窗，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我需要你的资金和武器装备。
首先，拿出韦恩集团每年至少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创办福利基金，减轻社会动荡。”
布鲁斯挑了挑眉：“然后呢？”
“招募一批优秀的警员，用高科技来武装他们，打造出一支足以与黑帮对抗的队伍。”
布鲁斯认真思考着李阳的提案。
虽然已经被李阳说动，但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无条件答应对方的一切要求。
“市长先生，我可以强迫董事会提供这笔资金。但是，这笔钱由谁来监管？
据我所知，市政厅财政部，几乎一半以上的人，都和黑帮勾结。
谁又能保证，这些钱最终不会落到黑恶势力手里？”
“我来保证！”
李阳目光炯炯：“市政厅会专门成立一个独立的监管委员会，由市民代表、商界领袖以及法律专家共同组成，确保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
布鲁斯点了点头：“钱的事还好说，但组建新警队……
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警局早已经被黑帮渗透成了筛子。
我最担心的，是韦恩集团的先进武器，最终会沦落到他们手里。”
“这一点，你更加可以放心。”
李阳将香烟在烟灰缸中捻灭，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
“韦恩先生，市政厅已经决定，邀请你当任警局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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