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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各庄。

时隔一周,王孟德又背着药箱过来了。

本来他是打算这周末去京城南边的大兴地界转一转,不料在周六晚上的时候,被冉小梅抓包,让他今天过来给爷爷奶奶送点布料。

所以他临时改变了行程,连着两次来到沙河这边。

早上到了爷爷家,这次他没有在家里多待,把布料和好几个盐水瓶放下后,便背上药箱,手里拿着雨伞往周边的村子走去。

自从上次拿回去一瓶香油,王孟德吃了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就觉得爷爷用芝麻换的香油比在京城买的味道要更好一点,前世的那些掺杂着科技与狠活的香油更是没得比。

那味道让人闻起来香气扑鼻、香味浓郁醇厚,还不显得腻。

他特意跟赵小桃要了几个盐水瓶,准备让爷爷帮他买几瓶,留着放在空间里以后用,再过一两年,国家就不准私人做生意了,而且买油也需要票了。

一上午,他都在周边的村子里帮人看病。

遇到常见的病症,他都尽量使用各种土方子进行治疗,如果针灸、推拿、拔火罐能起效果的,就坚决不开药方。

遵循着一个原则,那就是能让病人家庭不花钱最好。

遇到比较严重的病症,由于条件有限,他通常会给一些合适的建议,让病人和家属自己选择。

由于他看病不要钱,经常有病人家属,为了感谢他,赠送一把青菜,或者几条咸鱼干,对于这些东西,他倒是来者不拒。

中午,回到田各庄吃完午饭后,王孟德也不休息,继续去村里给人看病。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他看天色变的比早上更阴了,担心一会儿下雨没办法回城,就匆忙回到了爷爷家。

把病人家属赠送的咸鱼干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拿上大伯提前准备好的一布袋榆钱和香椿。

香椿可是好东西,不仅是食材,也是一味中药。

京城的人大多都喜欢吃香椿,特别是农村,每家每户基本上都会在门前屋后种植,地方大一些的,就多种几棵,地方小的,就种一两棵。

爷爷家在屋后种植了好几棵,每年四月中旬,等香椿芽长到十多公分的时候,就开始采摘下来,不论是炒鸡蛋还是凉拌或者摊面饼,味道都非常好。

小时候,每年的春天,王孟德最期待的就是榆钱窝窝和香椿炒鸡蛋了。

来到路边,没过一会儿,正好有一辆公交车驶来。

上了车,可能是天气原因,今天车上只有寥寥几个人,一路颠簸,快到清河制呢厂的时候,整个车子突然像踩了油门或刹车一样不停的抖动,没过多久,就停了下来。

司机师傅骂骂咧咧的赶紧下来查看,一两分钟后,司机一脸无奈的上了车,然后宣布由于煤气不足,车辆暂时抛锚了。

“师傅,那这怎么办?”车上一个妇女乘客着急的说道。

“没有煤气了,这边离加煤气的地方也比较远,只能等后边的车来,让他们捎我们回去了。”司机解释道。

“啊,那要等多久呀?我这还要赶回去给孩子们做饭呢。”那个妇女一听还要等后边的车来才能走,更加着急了。

“你这没有煤气了,为什么不早点加足了,现在停在这边,不是耽误我们的时间么?”

“我也没有办法呀,刚发车的时候,我看还有很多,谁知道用的这么快。”司机一脸无辜的说道。

“下一趟车估计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到。”

“那我们只能在这等了么?有没有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司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往前走大概有三里左右,就是清河中学了,那附近有个公交站,有到德胜门的公交车。

但是我不建议你们走着去那边,毕竟今天天气不好,外边天已经快黑了,要是走到半道出了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是55年,京城及周边已经解放六年了,就算是经过几年的J管,社会治安仍然非常复杂,特别是城外,时不时的就有人出事。

听说有三里远,那个妇女也偃旗息鼓了,默默的坐在那里,车内一时陷入了安静之中。

过了会儿,几个乘客和司机以及售票员可能觉得无聊,就开始小声的闲聊起来,而王孟德则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实则心神都在空间里查看医学资料。

他对照着白天遇到的患者信息,然后在空间里检索对应的相关内容,再结合自身所学的知识,一点点的研究。

几分钟后,他的心神从空间中退了出来,缓了缓神,拎着自己的东西,不顾司机和售票员的劝阻,开始往前走去。

他准备到司机说的清河中学附近去坐车,至于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王孟德没有在意。

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和空间的神奇,就算是遇到几个拿枪的,他也自信能全身而退,在空间里,他可是准备了不少的东西。

迈着大长腿,王孟德疾步往前走着,这时候,天色也越发的暗了。

很快,他就来到了小营桥附近,发现前面有几道人影,站在那边一动不动,他一开始没有在意,等走到跟前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背对着他的是一位年轻姑娘,身上穿着工装,手里拿着一个棍子,在她对面,有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正呈半包围的态势,围住了那个姑娘。

其中有个男子手里还拿着一把砍柴刀。

看到王孟德走近了,一开始三个男子还吓了一跳,等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手中拿刀的男子挥了挥手中的砍柴刀恐吓道:

“小子,没你的事情,知趣的赶紧滚蛋。”

“好,好,我这就走。”王孟德嘴上说着,脚步却是又往前挪了挪,一点点的靠近三个男子。

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他快速的往前跨了一大步,用手中油纸伞的伞骨往拿刀的那个男子手臂上一杵,那男子手一抖,砍柴刀就掉到了地上,接着就被一拳打倒。

旁边另一个男子见状,捏着拳头就冲了上来,被王孟德用脚一绊,直接扑倒在地,然后王孟德上去又补了一脚,让他暂时失去了站起来的能力。

最后一个男子看到两个伙伴都扑街了,他害怕的转身就往路边跑去,王孟德刚要上前,就见那姑娘一个飞踢,让他也步入了伙伴的后尘。

王孟德悄悄的从空间里拿出手电筒,打开亮光对着三人,然后冲着那姑娘道:“伱好,我叫王孟德。”

“你好,我叫何胜男,刚才谢谢你了。”那姑娘转过身来,声音清脆的说道。

等借着手电筒的亮光看清她的长相后,王孟德顿时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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