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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场长办公室,李场长躺在自己的沙发上,两只脚耷拉在桌子上,听着自己侄儿子的报告。

“去牛棚转转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让你盯着他,是让你看看他有什么古怪的举动,好把他拉下马,送你上去。”

李场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自己的这个侄儿子。

“你说你都二十五六了,跟你一辈的人那都结了婚了,狗娃的儿子更是两三岁了,你每天还在这儿吊儿郎当。”

“我把你安排到这正源农场,是想让你往上爬爬,不是让你来混日子的。”

李阳有些委屈的开口道:“大伯,我这已经挺努力的了,基本上除了眼镜李上厕所我盯不着,其他时候我都瞅着呢。”

李场长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成了,快滚蛋吧,每天就报告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脑子就跟塞了浆糊一样!”

李阳不敢朝着自己大伯发脾气,也只好将这委屈咽到肚子里。

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职工宿舍,打开了几瓶啤酒,一个人躺在床上喝闷酒。

灌了五六瓶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抬头看了看挂在门前的表,吓得脸色惊慌。

“完了完了,这咋都八点多了?食堂还有饭吗。”

李洋顾不得洗,连忙套起自己的裤子就往外走。

正当路过牛棚的时候,忽然发现了有些不对。

最活泼的那个牛犊子今儿个竟然还没起来吃草。

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

直接来到了农场的食堂,往肚子里灌了两碗小米粥,吃了半块干馍馍之后,这才舒坦下来。

溜达着向外走去。

却忽然发现牛棚此刻已经聚集了一大堆的人。

一群人议论纷纷。

“这牛昨天晚上见我看还好好的,咋今儿个一早就死了?”

“可惜了,这可是正宗的荷斯坦牛,人家外国人早上喝奶就喝这种牛产的,这要是少了一只,不得把眼镜李给心疼死?”

死牛了?

李阳赶快凑了过去,

一眼就看到了那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还有几道红彤彤的伤口的牛犊子。

一瞬间,李阳想到了昨天晚上眼镜李和那几个陌生人站到牛棚的场景。

李阳内心一跳。

一个主意在他脑海中产生了出来。

他赶忙跑到李场长的办公室。

李场长正躺在自己的椅子上流着口水打瞌睡呢。

办公室门剧烈的一声响动,差点将他给吓得中风,一抬头竟然是自己那不成器的侄儿。

当即气的一个巴掌扇在了李阳的脸上。

“吃了枪药了你,知道进来先敲门吗?我要是有个啥要紧的事儿咋办?昨天刚骂过你,今儿个又犯错?”

李阳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连忙开口对李场长道:“大伯,我这儿抓到了一件事,今天早上咱们厂里死牛了!”

“什么?”

李场长顿时惊慌起来,想要出去看。

这死了个牛可是他工作的重大失误,区农业局的领导免不了对他一顿训斥。

李阳赶忙将李场长给拦了下来。

“大伯您先别出去,这事有点蹊跷。您还记得昨天我跟您说眼镜李带着几个陌生人到了牛棚之中吗?”

“昨个他才带陌生人进去,今儿个就有只小牛犊子暴毙而亡?你说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些关系?”

李场长一听,顿时呆滞了一下,琢磨了起来。

“按理说应该不会,估计就是个巧合吧。”

李阳摇了摇头道:“看上去是个巧合,但是眼镜李的名声可不干净。买卖家禽这件事儿,咱们厂里的人虽然都做过,但是领头的还得算是眼镜李。听说这小子前些日子还换了辆自行车,就他那点穷酸工资,咋能舍得买呢?”

“说不定,这小子是故意把这只牛犊子整死,然后想拆碎了卖出去的!”

李场长一听,觉得自己这侄子说的挺有道理。

顿时有些兴奋拍了拍手。

“好小子,你竟然还能想到这一程,不简单,看来大伯我没白拉扯你这一把。”

李阳笑呵呵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然后有些担忧的开口道:“但是我怕这只牛还真的是自然死亡的,到时候不就冤枉了眼镜李吗?”

李场长冷哼一声道:“冤枉?不存在的,你刚才不说我还没想起来,这厂里死了牛可是大事,不是我担责,就得是眼镜李担责。”

“这小子昨天刚带那群人参观过牛棚,就有牛犊子死了。不管是不是他干的,我们都可以强行施加给他,这下子眼镜李不死也得蜕层皮了!”

李阳听了一脸兴奋道:“大伯,那这件事情要是成了,眼睛李肯定得降一级,这厂里副场长的位置,您可别忘了我。”

李场长爽朗的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这种好事,我总不能便宜外人吧?”

“对了,咱们这地方的民兵驻扎地离的不远,你现在就去把那几个民兵叫过来,到时候真要是查出了眼镜李有问题,就把他们那几个人给抓起来!”

李阳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

……

牛棚之中,

眼镜李蹲在地上,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叹息了口气开口道。

“这牛好像是感染瘟疫了,可惜了,这几只牛犊子里面数它最能吃,长得最壮实,没想到竟然染了这种病。”

“小张,你们几个去给其他牛洗个澡,然后往牛棚里打点消毒水,别传染给其他的牛。”

农业员小张点了点头,拉着身边几个同伴去找消毒水。

眼镜李有抬头开口道:“你们两个也别愣着,别嫌弃,这牛的瘟疫一般传染不到人,过来跟我搭把手,把这玩意儿抬出去埋了。”

宋青江和许大茂心领神会,两个人过去将这牛犊子抬了起来。

听到眼镜李说这牛是瘟疫,其他的农场人员唯恐避之不及。

虽说副场长说传染不给人,但是谁能知道?

万一自己就是那个倒霉蛋呢?

这种危险的事儿可不能碰,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宋青江几人松了口气,按照事先的安排,打算将牛运到后山等候的驴车那里。

就在这时,大门口忽然走进了几个民兵打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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