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弗瑞用他仅剩的那只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羊皮纸，脸色变化不定。
这张羊皮纸究竟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知道复仇者计划？
为什么要提及早已死去的美国队长？
为什么会问鹰眼苏醒的事情？
难道这些问题它都知道答案？
弗瑞一向多疑，对忽然展现出奇特能力的羊皮纸，自然也是十分戒备，不会像埃迪那般容易糊弄。
但是，这些问题的答案对他而言实在是极大的诱惑，他尝试着对羊皮纸说道：“对，我想知道，你能告诉我？”
弗瑞没有看到，一个虚幻的身影一直漂浮在他的身旁，听到他的这句话，那身影微微一笑，手指轻点羊皮纸。
羊皮纸上立即浮现出一句话：【一个问题，一次献祭】。
“一个问题的答案，需要用一次献祭来换取吗？”
献祭？
这个词一听上去就很是不妙。
弗瑞心里反而变得更加踏实，如果羊皮纸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那他就很怀疑问题的真实性了。
他一直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免费的午餐。
弗瑞盯着“献祭”这两个字看了一会，决定如果条件许可，他最好不要亲自去冒险，于是把科尔森又喊了回来。
“科尔森，你能看到上面的文字吗？”
科尔森瞪大眼睛望向羊皮纸，摇了摇头：“没有啊，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果然。”
弗瑞没有意外，看样子羊皮纸是有目的性地选择交易的对象，莫非那个叫埃迪的记者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想到这，弗瑞吩咐科尔森：“让那个埃迪加入神盾局，当个线人，不同意不让他离开。”
科尔森对弗瑞忽然提到埃迪有些疑惑，但他有更加在意的事情：“局长，羊皮纸上写了什么？上面应该是有你只能看到的文字吧？”
“不错。”
对这位既是挚友又是忠实部下的优秀特工，弗瑞没有隐瞒的必要，向他简单述说了羊皮纸上面的内容。
“原本我还想要取巧让死刑犯来帮忙获取情报，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见弗瑞下定决心的表情，科尔森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决定，连忙劝阻道：“局长，这羊皮纸实在太过诡异了，简直就像寄宿着一个魔鬼的灵魂，伱没必要亲自冒险。”
“没事的，科尔森，我只是尝试一下。”
弗瑞自信而又坚定地说道：“相信我，我的疑心连魔鬼都动摇不了。”
科尔森知道他一旦下定了决心，就很难会被人改变，无奈地叹息道：“好吧，谁让你是局长呢？”
他带着担忧离开了办公室。
又回到了独处的状态，弗瑞盯着羊皮纸，沉思了良久，决定了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
第一个排除的是救醒鹰眼的方法，万一出现什么差池让鹰眼真的死去怎么办？
第二个排除的是能加入复仇者计划的成员，这个答案具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他也不会贸贸然让一个陌生人加入到他的团队中。
所以，就剩最后一个了。
“羊皮纸——或者你喜欢我喊你别的，比如‘小纸片’——好吧，这无所谓，请你告诉我，生于1918年7月4日、目前仍存活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现在的准确经纬度坐标位置。”
为了避免中了描述不准确所带来的陷阱，弗瑞想出了一个添加了许多形容词的问题。
其中，美队仍存活这个条件是重中之重，他虽然不想让美队暴尸荒野，但不想付出一个惨重的代价后，见到一副骷髅架子。
呵呵，心黑的人看什么都是黑的。
隐藏在旁边的李维分身暗自嗤笑，他一向宽厚仁慈，才不会搞这种语言陷阱，目前也已经往寻找乐子的方向发展。
换作是别的穿越者，恐怕早已开启屠城模式了吧？
什么钢铁侠、蜘蛛侠见一个杀一个，再抢走他们的女人，什么绯红女巫、奥克耶将军、暗夜比邻星甚至古一都难逃他们的魔爪。
看，这样对比下来，李维还不算宽厚仁慈？
必须指出一点，不是他性无能，实在是因为随着实力的提升，他眼中的那些女人简直算得上不堪入目，连她们脸上爬着的螨虫都清晰可见。
这种情况谁还会有冲动啊，李维又不是饿到极限了。
好吧，扯远了。
言归正传。
在弗瑞略显紧张的注视下，羊皮纸上面之前的那些字缓缓消失，转而出现了另外一行字：【献祭你另一只完好的眼睛。】
“？？？”
弗瑞在心里大骂了一句“妈惹法克”，觉得科尔森说的没错，这张羊皮纸就是魔鬼的化身。
把他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献祭掉，那他不就成瞎子了？
好吧，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换只眼睛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弗瑞对敌人残忍，对自己也仁慈不到哪里去，一切以利益为上。
用他的一只眼睛换回一位超级英雄，这样的交易很划算。
弗瑞不再迟疑：“我要怎么献祭？”
羊皮纸：【将眼球取下，放在纸上】。
弗瑞点点头，紧接着下一秒，他把羊皮纸卷成团，用保险箱密封，塞进了秘密保险柜中。
他会去交易，但不是现在，目前神盾局正处在一个关键时刻，容不得他这时候有半点差错。
再说，准备新眼球也需要时间不是。
......
时间缓缓流逝，黑夜退去，白昼到来。、
随着越来越多人的起床，昨晚的事情也持续不断地发酵中。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弗瑞正准备小憩一会，却没想到来了一位稀客。
“皮尔斯，你怎么来了？”
“弗瑞，昨晚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不通知我一下？”
世界安全理事会的部长，亚历山大·皮尔斯佯作生气，却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弗瑞：“我听说鹰眼的事情，真是令人遗憾，他是位很出色的特工。”
“也是个值得托付的战友。”
弗瑞补充了一句，微笑道：“你不是专门来安慰我的吧，生离死别的事情，我们还看得少吗？”
“当然不是，你比我要坚强多了。”
皮尔斯回了个笑容：“我想知道的是，那个金并是怎么回事？”
“我也在查，可惜罗斯将军封锁了消息。最近，这位罗斯将军可是风头很盛啊。”
“罗斯将军吗？”
皮尔斯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