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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公公听到这话,两只眼睛滴溜转,思考着东齐皇帝话里的意思。

半响后,黎公公瞳孔微缩,意识到了什么。

“禀陛下...张源大人...前往淮水禁地应有两日之久。”

“两日...两日...”东齐皇帝的脸色愈发地阴冷,嘴里喃喃自语着,在黎公公的面前徘徊,把黎公公的胆汁都要吓出来了。

东齐皇帝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黎公公说道:“你说这时间是不是对上了?”

黎公公汗流浃背,这话他哪敢回答啊!

“老奴愚昧,无法将这件事与张源大人联想在一起,这种事只有陛下这等聪慧之人才能深思正确。”

黎公公不敢回答,只能用拍马屁的方式搪塞过去。

谁知这话一出,东齐皇帝狠狠地往黎公公的头上踹上一脚,怒斥道:“现在连你也这般不敢言语,来敷衍朕了吗?!”

“老奴知错!老奴知错!”

黎公公嘴角渗出鲜血,不断磕头。

东齐皇帝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

“这件事太过蹊跷,我让你安排跟随张源的人呢?”

每一个派遣前往邪祟禁地的王境,东齐皇帝都会派人跟随他们,一路跟到禁地才会返回。

黎公公一滞,支支吾吾道:“陛下...您说过,张渊大人与张源大人乃合道强者,派人跟随必被识破,因此......”

黎公公咽了咽口水,微微抬头微微观察着皇帝的脸色。

皇帝脸皮抽搐,他忘了这档事。

也就是说,现如今稻米之都百官被屠,除了那名正在被羁押回国都的税务主薄以外,已无人知晓当时发生了什么...

两名王境的身死,让东齐皇帝无比头疼,他必须要调查出真相,这件事不仅导致他境界跌落。

此时这件事已经传播开,所有得知这件事的官员们皆是愤怒无比。

官官相护可不仅仅说的是对民,对内部同样如此。

这可以一城的官员被屠灭啊!

虽说稻米之都距离他们遥远,但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怎会不懂,就算他们的实质性利益没有受损,但也会联合起来避免这样的事情。

况且...这些被屠灭的官员里也有与国都百官有联系的。

其中最紧要的便是百官之首之一的武首臣,稻米之都的镇守城主可是他的长子!

武首臣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明天的朝会也必定十分令人头疼。

皇帝内心又十分不安。

这要是真是人为,张源无疑是最大嫌疑,时间,地点都吻合,能一下子屠灭两名王境以及若干登神境的,

除了是正在南下前往禁地的合道强者张源,还能是谁?

其实拿到消息后,皇帝联想到张源时,就已经判断出这是张源的杰作了。

可皇帝怕到时调查出真相,如真是张源的所作所为,到时他又该如何处理合道境的张源?

如包庇张源,他将面对百官的怒火,虽说他是东齐共尊,这些百官不敢造次。

但人心难测,这要人心散了,出现了不忠,那他该如何自处......

可真的对张源降下惩罚,这种罪过的惩罚必是处死,他现如今已经损失了两名王境臣子,再失去合道境的张源的话,他不知会跌落到何种境界。

没准皆是人心动荡,他将会回到合道五阶,那是他真实的境界。

人王道就是依靠其他人族的认可使他境界提升,合道一阶一鸿沟,人王道给他提升了三阶,是来自东齐国内,所有人族的加持。

就算到时无人再认可他,只要他还是东齐皇帝,那他就依然是合道五阶,不会再跌落。

可他到时就不是东齐最强者,甚至比张渊还要低一阶。

这还如何掌舵东齐?

东齐皇帝此时进退两难,他这一生处理过无数的政事要事,也有过这种麻烦事,可现如今的情况是最复杂的。

东齐皇帝内心哀叹又气愤着。

他乃九五之尊,为何行事会被如此限制。

他看着自己体内的那条人王道形成的星河,一言不发着。

一切的一切,还是等明日上朝再说。

想着,东齐皇帝便大手一挥后,朝深宫里迈去。

.......

第二日,朝会大殿之上,东齐皇帝端坐着观察着底下百官。

看着他们的神色与动作,很快明白了他们已经得知了稻米之都惨案。

皇帝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暗骂这些家伙一个个无能,做这些探查消息的事倒是做的挺快!

突然,皇帝还未说话,底下的大臣也没有来齐,武首臣站了出来。

他满脸悲愤,并未穿着上朝袍服,而是一身粗布白衣。

这身装扮在场的任何人都明白,武首臣这是在为他那长子鸣不平。

他跪地磕头,哽咽说道:“望陛下勿怪!臣白发人送黑发人,甚至悲哀,才做出这等穿白衣上殿之事!”

皇帝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简单说了句无妨。

武首臣紧接着气愤不已,仿佛要将他人活剥生吞,他猛地抬头拱手作揖:“臣弹劾武次臣张源,丧心病狂,屠戮稻米都百官!”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寂静,纷纷看向高台上的皇帝。

这些文武百官不是傻子,皇帝能联想到张源,他们当然也能。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武首臣居然这样直截了当地将这件事直接套到了张源身上。

最起码也得稍等片刻,今天那稻米之都的税务主薄肯定要上殿解释。

到时等有了口证人证,再弹劾那张源也不迟啊。

可武首臣此时万分悲愤,哪里顾得了这么多。

......

与此同时,东齐南境。

距离淮水禁地仅有五百里远,根据张源三人的速度,差不多一个时辰就可到达。

张源三人此时所在的是一座名为‘钟离’的水乡。

这里不大不小,是个小城。

虽说已临近冬季,但这里依旧看不出任何迹象,仍然是春暖花开。

张源三人行走在此处,惬意无比,中间的城河上还时不时传来轿夫的叫喊声。

白米的耳脖后流着汗珠,张源轻轻用手指刮掉,让白米一阵搔痒,随后面红耳赤嗔怪了一句张源。

国都风起云涌,此间春暖花开。

完全是两个世界一般。

圆悲此时没有什么心思,他和张源与白米不一样,他还沉浸于稻米之都的事情中。

“张源施主,不说其他,这件事总归是会被发现传回国都的,到时你该如何是好。”

张源瞟向圆悲,这件事他早就考虑过了,只要在短时间无法确定是他就好。

因此张源只是笑着对圆悲说了句:

“如何是好...与我何干?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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