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最后一枪 第30章 鱼跃龙门便化龙 III

作者:尚宇哲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5-03 15:3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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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能将要透支带来的负面因素便是失去以往的善于思考,与其说难以思考不如说懒得动脑,也就没有深入考虑刚才别墅没有杀死的暗网组织成员会在哪里出现,又或者说我有想过,但感觉在酒吧里的可能性不大,也就懒得继续思考下去。

不过要问我为什么会认为在酒吧的可能性不大,我也答不出个所以然,这更像是偏向于直觉的错觉,又像是他们就不应该在那里的笃定。虽然……但是……普伦西奇的话像致命一击冲进了我的脑子里,这时才会去思考,为什么我当初会那般笃定?

我们三个人一路朝着酒吧大门跑去,此时已经听到了里面密集的火力覆盖,让我顿时紧张。

不清楚谢菲尔和普约尔,我跑了这两步路顿时有些气喘吁吁,貌似耗光了刚才好不容易休养到的精气神。扶着朝外开出的大门门框,弯着腰重新调整自己的状态,我接着看向谢菲尔,让他打头阵,普约尔第二个,我第三个,呈纵队进入建筑。

确认门口没有威胁,三人小队鱼贯而入,打头阵的谢尔菲神情肃穆地举着步枪对着正前方,中间的普约尔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地枪口朝着右侧边来回晃动视角,而我则是一脸淡然地视角随着枪口走动观察着左侧边。

酒吧入门是一个开放式的长廊,左右两边充满了大小不一的卡座,建筑中央一座舞池在灯球的旋转下显得绚烂多姿。

从我的视线里看到整个大厅除了一部分的人抱着头或蹲或趴的在地上,狮子、蜜瓜和乌克兰的三支小队默契配合,正在攻克着跨过舞池的正前方有个高台作为DJ打碟的平层。由于酒吧内部过于昏暗,暂时没办法看清是五个还是六个黑衣男子在高台上拿着手枪进行着反击。

没过多久,蜜瓜队伍里的两个小姑娘身手不凡,互相打着照应朝着平层摸去,手中冲锋枪喷发着鬼神莫测的子弹,瞬间撂倒了她们面前的三个黑衣男子。

右边,不知道是狮子还是乌克兰的手下,一个翻滚从左侧的沙发后侧滚到了右边的沙发后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台上突然又失去了同伴导致仅存的几个黑衣人乱了节奏,还是已经认命不再做无谓的抵抗,一边后撤一边象征性地打出几枪进行压制效果,这也让那名翻滚的成员有了可乘之机,探头就是两枪,又干倒了一名黑衣男子。

这让台上还存活的黑衣男子不再继续装样子顽抗,而是撒腿就跑,借着平台的高度和上面幕布的遮掩,我们这边的人空放了几枪但都没有起到有效的成果。

台下有几个人想要上台追赶,却被狮子及时喝止。我们三人进入酒吧看到拉锯战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向前的脚步,此时站在原地等待他们近一步的动作,一是不想无缘无故打乱已经进入节奏的三支队伍,另一点是这满地的抱头平民还是需要几个人压阵,万一出现反骨仔在背后放黑枪,那对于三支小队来讲将是致命伤害。

听到狮子一声怒喝不让追赶,我比较赞赏的看着狮子,这个情况,不追才是最稳妥的选择,任务本身就是破坏这个地方,逃几个人无关紧要。

狮子在制止追击之后赶忙让手下驱散这些抱头的平民,一边指挥着乌克兰小队去拿汽油做焚毁准备,一边让蜜瓜小队查看自己人的受伤情况,一切都进行的井井有条。

针对于酒吧的行动没想到会出奇的顺利,没有如指挥部说的那般会出现被埋伏的惨痛教训,我不由得松了口气,也不枉费一路跑来使出了十成十的虔诚在心底默默念叨着大吉大利厄运退避。平民顺着我们三个人的左右手留出来的空隙向外面跑去,我强行提起一口气地观察着这些因为莫名卷入一场你死我活的纷争而恐惧紧张选择低头捂面快速离开的人群,生怕会有什么突发状况。之前在指挥部跟蒂米奇闲聊中听过,有对手自知不敌,便佯装平民混入人群,在逃出生天的一刹那给出一记手雷,重创了刚要松缓歇息的某小队。

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熊熊烈火吞噬着钢筋水泥,火势如龙,随风肆虐着周边空气,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火势骤然升起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三个小队成员毫发无伤陆续朝着商务车走去。

事情终于暂时告一段落,这几天的疲惫感犹如刚才的那一场火龙般骤然从心头升起,我看了眼专心开车的蜜瓜,实在有些抵抗不住地在副驾驶位置沉沉睡去。

再睁眼,熟悉的农场前院停车场,熟悉的农场前门此刻点上了灯光,转眼望去,万籁俱寂的土地上就这一间屋子灯火通明,可惜,却物是人非。也不知道是因为眯过一觉而多了些多愁善感,还是看到这农场前门而想起下午土豆搭着我肩进门的短暂接触,从而又想起土豆死后的凄惨,我赶忙捂住肚子,拼命紧压着咽喉,只觉胃中翻涌,抑制着想要吐出一些什么。

去时五支小队,再回来,只剩三支。

强忍住了呕吐的冲动,我瘫在车座上。

刚才沉浸在自己的多愁善感里,现在才发现蜜瓜还在驾驶室,蜷缩着身体看样子是进入了梦乡。加蓬差不多到了夏和秋交替的时节,白天依然如盛夏般火热,晚上主打一个反差,更何况如此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冷冽是唯一的主旋律。

…………

在利伯维尔的任务终于宣告终结,无线电跟指挥部报备所有的过程之后,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我开着藏在农场深处那辆偷的丰田卡罗拉到了机场,预定了最早通往基地附近城市的机票。

回到基地让我泪流满面的就是队长,普伦和南丁三个人给我的大大拥抱,那场嚎啕大哭让我把积压在心中的愤懑都一泄而出,小队失散,了结科特,扯虎皮做大旗地威压五支小队,而后又因为通心粉叛变差点儿死在那处别墅,这种委屈让我有苦难说,队长对我张着怀抱,普伦在一旁咧嘴憨笑,南丁头上缠着绷带看着我却也带着笑意,这个做梦我都在期待的画面,仿佛一个孩子受尽世间冷暖坚强面对险阻后见到温馨母爱一般,抱住队长的那一刻,我像是卸下了坚强的伪装,眼泪横流。

不清楚我抱着队长多久,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只记得我哭泣的势头渐渐步入尾声,慢慢哽咽后发现我紧紧搂住的人已经从队长换成了蒂米奇。

蒂米奇还是一脸的温和,两眼红红,头上像南丁一样缠着绷带,阳光和煦地看着我。

【愿,欢迎回来。】我还在抽搐着鼻子防止大鼻涕越流越多,蒂米奇率先开口,轻声对我说道。

【你好多了吗?】我看着他肩膀处已经被我眼泪和鼻涕浸湿成一片暗深色区域,想要笑却又带着颤音地问他,说罢,又抽了一下鼻涕。

普伦在一旁被我现在的样子逗笑了,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愿,快快长大吧兄弟。】

南丁适时地接了一嘴【你应该照个镜子看看自己,要不是这个大体格子,我还以为愿只有7、8岁那么大。】

看着熟悉的斗嘴画面,感受到不是我在做梦,我咧嘴嘿嘿傻笑了两声,不笑还好,大鼻涕就像断崖瀑布没有阻拦一般哗哗往下流淌,看的普伦在一旁哈哈大笑,蒂米奇看不过去,他身上此时还穿着病号服,用他宽松的袖子帮我抹了两下。

我下了飞机被基地派过来的专车接送进基地内部,在FOX小队的指挥所门口遇到了队长他们,之后便有了嚎啕大哭的场景。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周边已经稀稀拉拉围着很多看热闹的士兵就差嗑着瓜子瞅向我们这边,我赶忙用手模拭着脸庞,想着我他娘的这也算是出名了。

进入指挥部详细叙述了事件经过,包括科特和通心粉的叛变,指挥部办公室内不光参谋长普伦西奇和副参谋长参加,还有上次见过的南陀夫少将,正一脸严肃地看向我,他们身前分别有着一沓资料,我刚进入办公室的时候,普伦西奇向我提到过是五支小队留在档案室中的成员资料。

【所以科特突然就想要杀掉你?】南陀夫少将听完我的叙述,声音带着疑惑问道。

【长官,我不清楚科特从什么时候对我有的杀心,但是那天晚上的暗杀和之后科特重重可疑地举动,让我有了警惕……】我庄重地站在三人的桌前,双手背后,目光直视前方,还未说完,又被南陀夫少将打断。

【所以一个要杀你的人,让你发现了可疑点?】

【是的,长官。】

【哈哈哈,你杀人会让人知道?】南陀夫少将这句话没有对我说,而是脑袋转向了身侧的普伦西奇,一脸嘲弄地问道。

【从行为心理学的角度上讲,不是没有可能。】普伦西奇面无表情,声音跟脸部一样没有情绪地说道。

南陀夫少将听到这句话,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向我问道【愿,苏,你懂得行为心理学?】

我内心感谢普伦西奇帮我解围,表面依然无动于衷,下意识想要脱口而出会些皮毛,嘴巴微张,声音还未涌出之际,我突然想起来了以前妈妈总爱跟我念叨的一句话,是一句英文,我停滞了两秒,说道【长官,我不会。】

这个答案或许让南陀夫少将属实意外,一直在等我回答的他愣了一下,眉头有些微皱,却又很好的舒展,嘴角本来有股猫捉鼠般的戏谑突然变换了几种不同的抿嘴,最后换上了一副‘和煦’笑容,眯着眼睛看着我。

【通心粉的叛变是怎么回事儿?】南陀夫少将没有再继续纠缠在科特的问题上,而是就像思维跳跃了一般,进入到了通心粉的问题上。

【长官,我不清楚。】我保持着说少错少的原则,尽量言简意赅地表达我的意思。

果然,上一句话像是一个圈套,还好我没有步入,这让转念一想的我顿时有些汗流浃背。

南陀夫少将右手搭在桌子上,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三根指头带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眼神忽上忽下游离一般,我见他久久没有发声,忍不住看了一眼。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南陀夫少将才说了句【好了愿,你可以回去了,就像你说的那样,谢菲尔和普约尔是当时的幸存者,我们会派人去调查清楚。】

我对着三位长官敬了个礼,有些诚惶诚恐地朝着门口走去。

【愿……】就在我手握住了门把手的那一秒,南陀夫少将突然一声高吼,叫住了我。

我停下了开门的动作,转换了身位,看向南陀夫少将,四目相对,只见他眼神带着犀利,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说道【我选择相信你,希望这不是让我后悔的举动!】

我深吸了口气,再次朝着南陀夫少将打了个军礼,沉默不语地开门走出了这间有些压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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