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创业艰难,从官渡之战开始 第64章 大乱

作者:狂楚生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5-16 18:5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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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储之间,实难防备。韩猛、蒋奇抽刀在手,被随从护在中间,生怕遭到波及。

淳于琼失血过多,面色惨白。他嘴角不住抽搐,撕心之痛一阵阵传来。副将见状,赶紧传唤随行军医。身旁守卫个个战备姿态,将淳于琼团团挡在身后。

“审荣,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好心救你性命,为何行刺?”

韩猛目眦欲裂,大声质问。

他虽对淳于琼不屑一顾,但还没有蠢到当众行刺的地步。如今见到自己救回的人竟有行刺之举,韩猛生怕惹祸上身,急于撇清关系。

“左右,还不将此人乱刀剁成臊子?”

守卫们闻令,果然都举起环首刀,围上前去。

审荣被吓得瘫坐在地,当场失禁。他哭爹喊娘,脑子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到,刚刚还不惜性命救自己脱险的人,为何转眼之间,又想置淳于琼于死地。

“住手!”

有一人高声喝止,咤退守卫。他疾行到审荣身旁,与韩猛争锋相对。

“韩猛、蒋奇,你二人将刺客带入军帐,意图不轨。如今见事情败露,又想杀人灭口吗?”

韩猛见是吕巨,就要分辨。

却听何成说道:“吕将军说的极是,韩将军不必急于一时,何不让审荣将原委道来?”

审荣,是治中审配的侄儿。有道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他岂是说杀就能杀的?此事或许还有不为人知的内情,不如先看看审荣能招供出什么,之后再定罪也不迟。

韩猛便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他行得正坐得直,对此事并不带怕的。

吕巨便将瘫软在地的审荣提在手上,喝道:“休要哭哭啼啼,快说,是谁指使这刺杀一事?”

“我,我不知道。”

审荣声音颤抖,面如土灰。他双手撑住地面,试图将身子不断向后挪动。可惜被吕巨拽住衣领,怎么都挣脱不开。

“是赵伦,对,是赵伦。这些人都是赵伦请来的死士,说是为了救我脱困。”

赵伦?

诸将闻言,不禁面面相觑。赵伦二字,他们十分陌生。

韩猛沉声问起:“你口中的赵伦,可就是那救你断后,已经死难之人?”

“对,就是他,就是他。此人是我叔父安插在黎阳的眼线,他今早带着十余条壮汉,将我救出城来。至于这些人从何而来,我也不得而知。”

韩猛点点头,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虽然审荣的言辞中没有透露出多少有用的讯息,但至少将他韩猛的干系撇清了。

其余人闻言,顿时错愕当场。因为审荣的话里,漏洞百出。先说赵伦豁出性命将他救出黎阳,又隐喻赵伦意图不轨,要置淳于琼于死地,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你撒谎!”

淳于琼已经处理完伤口,止住血。他身体虽然虚弱,脑子却很正常:“你将凶手推在一个死人身上,无非是为了死无对证。我今日刚刚抵达黎阳,你就用计赚我,天底下哪有这种巧合?”

他被左右搀扶着,双眼眯成一条缝,从韩猛、蒋奇身上冷冷扫过。

“韩莒子、蒋义渠,你二人也脱不了干系。我若猜得不差,这必然是你们与审配的阴谋。”

“想必审配已将我要擒杀田钧的计策,私下传到黎阳。田钧见某率大军抵达黎阳,于是就借机嫁妹,躲避不出。然后与你二人联手,利用审荣行这刺杀之举。是也不是?”

合情合理!

淳于琼不容分说,破口大骂:“两个狂徒,既不服受我节制,就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你二人当真令人不齿,愧为领兵大将!”

韩猛、蒋奇瞠目结舌,欲辩无言。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几时就与此事扯上关系,难道不是因为淳于琼的疑心太重了?

“将军,有手信。”

有守卫从其中一个死士的怀中,搜出来一张丝帛,摊开后捧在手心,快步送上前去。

淳于琼凝神细看,默念起来。他越读越心惊,到最后已经腮帮咬死,眼里瞪出火来。

这封信虽然涂涂改改,但是一点都不妨碍其关键信息的连贯。淳于琼一眼就看出,这是审配写给审荣的密信。信中不仅要审荣谋害淳于琼,还教唆审荣将黄沟决堤一事嫁祸给田钧。

从字里行间中,还能品出审配对河南士人的深深厌恶。

淳于琼恼羞成怒,骂出一个急促而有力的草字。然后不疑有他,将审配祖宗问候个遍。这手信上的字迹,他熟得不能再熟,的的确确就是审配。

至于信中为何会有涂抹痕迹,他既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原来是审正南这个杀呸!我固知他厌恶河南士人,不成想他手段竟如此卑劣!”

淳于琼左手从一个守卫腰间拔出环首刀,怒气匆匆地走到审荣身前,爆喝一声:“审荣,还有何话可说?”

审荣被这突来一幕惊得瞪园双眼,杵在当场。他哪里知道死士怀中藏有密信,更不清楚信中到底写些什么内容?刚要争论之时,瞧见淳于琼手中的环首刀已高高落下。

审荣顿觉脖颈一凉,随后天旋地转起来,直到他滚出去很远,才发现一具无头尸体,正向上喷着血瀑。只不过这具身子似曾相识,不就是他自己吗?

韩猛虎口紧了紧刀柄,骂道:“淳于仲简,莫要血口喷人,我二人与审荣无亲无故。眼下你既已杀他,我等就恕不奉陪了。”

说罢,与蒋奇转身就走,淳于琼自然不肯放过。

“二三子,还不将韩猛、蒋奇拿下?”

淳于琼强撑着身子,对左右下令:“这两人勾结田钧,阴欲谋反。今不除之,更待何时?”

韩猛将长刀格挡在胸前,四顾问道:“我乃河北大将,谁敢放肆?”

守卫们闻言手足无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蹑足不敢上前,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快扑杀二獠,我手里的书信,便是他们勾结审配的证据。能取首级者,某日后一定在明公面前保举。”

吕巨、何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当即领着护从杀将上去。韩猛、蒋奇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不敢逗留。只能且战且退,向营外突围。

随后各营部曲都在司马的带领之下,来接主将回营。袁军大寨于是一片嘈杂,几营兵马分作两方,捉对厮杀起来。他们原本私底下就互相不服,如今刚好趁机大泄私愤,很快就演变为混战。

田钧立在东门城楼之上,见袁军自相残杀,不断摇头叹息。

“淳于琼勇则勇矣,可都督军马一事,似乎不能服众。”

“袁绍倒也有趣,将这么几部互相看不顺眼的兵马凑在一起,是着急给曹操送军功吗?”

陈团、田奇等人哈哈大笑,赵云面露疑惑,李典则上下打量起田钧,似乎猜到这是田钧的计策。

“公子请看,大营中有一部兵马偃旗息鼓,正在后撤,似乎无意参与到这场乱斗之中。”

田钧顺着手势望去,果然见正北方那营兵马已拔营起寨,放倒纛旗,停止擂鼓,往驻马川长坡方向缓缓撤去。

“原来是眭白兔的部曲!”

田钧点头称赞:“不想偏偏是这黑山出身的贼帅,反而有让人高看一眼的定力。”

白兔,是眭固的小名。田钧这是有意打趣,赵云等人闻言,都笑出声来。不过他们将眭固的表现瞧在眼里,都认为的确要比其余将领强上不少。

就在几人指指点点之时,城下忽然传来声响——“楼上请勿射箭,我为救田县尉而来,速速放我进城”。

田钧低头看去,见是一位袁军士卒,想必是从淳于琼营寨而来。遂点点头,下令打开城门。

不一会,小卒便气喘吁吁的跑上城楼,来到众人面前:“哪一位是田县尉?”

田钧向前一步,应声说道:“某就是田钧。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我乃眭固将军麾下,奉命而来。”

小卒弯腰抱拳,劝道:“眭将军让我转告田县尉,明日淳于将军会在营中商议军务。请县尉无论如何莫要前去,否则有性命之险。”

田钧脸上挂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指着东边:“只怕我就是想去,如今也去不成了。你看看,都乱成啥样了!”

小卒顺着手势望去,果然呼吸停顿,满脸的不敢相信,那原本齐整有序的袁军大营,怎么就乱成一锅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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